真个小雏儿倒把大人们赢了,思琴是外行,陛下更是外行中的外行,咱们可不能平白认栽”
朱佑桓笑道:“快拳打死老师傅,这打牌看的是运气,思琴手气好没说的,你们干脆就认赌服输,一起都投降了吧”
“就是,牌桌无父子,再说婢子是为了皇上出战,可不能徇私舞弊,故意相让,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大家伙瞅着得意洋洋的恩琴,算是犯了众怒,朱雨筠笑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原本咱几个做长辈的是想哄你们开心,谁知你们盛气凌人,这下可不能够了”
“好一个长辈”朱佑桓哈哈一笑,寸步不让的道:“长辈就得有长辈的做派,先前答应的事可不能反悔” 朱雨筠心里大羞,气的抬脚在桌子底下踹了过去,谁知踢在了思琴腿上,思琴哎呦呦痛叫道:“谁踢我,
这边本来正欣赏着景色的司棋几步凑过来,唯恐天下不乱的入画立马送过来一柄白纱团扇儿,嬉笑道:“军师来了,手执羽扇管教你们顷刻间俯首”
张灵儿笑而不语,朱佑桓则和揉着腿的思琴面面相觑,暗叫不妙但见司棋轻笑道:
“娘娘果然是故意相让,这牌可不是这等出的,把四红搭过来,却不是天不同和牌?正好赢了司棋和皇上”
朱佑桓看了眼张大了朱唇的思琴,耳边尽是女孩们的鼓噪笑声,好胜心大起,不屑的道:“此乃小道,有本事咱们打麻将,起码朕能看得懂”
众人大笑,张夏岚咯咯笑着吩咐丫鬟换上象牙牌,说说笑笑间,丫头们押宝的押宝,垂钓的垂钓,画舫荡漾在荷花盛开的池子里,一派其乐融融
闹了一下午,傍晚时分上了岸,陪着老祖宗用膳,稍后两位太皇太后起驾回宫,临走时少不得对着张灵儿好一通耳提面命,宫里几年来无有所出,就连思琴几个肚子都不见任何动静,素有耐心的老祖宗,都不免有些恼了
朱佑桓借此下旨于郊外避暑,整个夏天暂不理国事,紧急大事除外群臣收到旨意,心知肚明皇帝这是要大洒雨露了,此乃大明第一紧要事,群臣很是欣慰,自是无入会在这紧要关口跑来没事找事
夜晚,张灵儿特意带着司棋,入画,思琴焚香沐袁于院内摆上香案,望夜空深深礼拜
祝日:“妾身张氏,幸得作配吾皇因夫主怜惜女儿,继位之后日夜操劳国事,一无所出妾等妻妾四人,夙夜忧心,恐无所托,以至耽误社稷,愧对列祖列宗今夜是以发心,每夜于星月之下,祝赞三光,要祈佑吾皇龙体安康,早日绵延嗣息,不拘妾四人之中妾立誓弃却繁华,齐心家事,愿社稷安稳,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乃妾之夙愿也
司棋等三女旨神色虔诚,对着天上众神灵依次上香叩首,都不敢有一丝妄念其中司棋和入画依然是黄花闺女,并未破身而思琴每次服侍帝王之后,都会饮下一碗避孕药汤,皇帝的心思世人皆知,根本不允许任何女人抢先生下皇子
敬爱发妻,压制嫔妃,永远是家宅平安的正道,本身张灵儿娘家是英国公张家,又贵为六宫之主,无人能撼动她的尊贵地位
朱佑桓想的很透彻,越是想让女人们一生平安,就越是要尊重皇后,宫里的上下尊卑不能乱了分毫,皇后必须对嫔妃有着绝对权威,纵观历朝历代,皇后贤德持家有术,手执对富人们的生杀大权,则内宫自然清净太平
躲在回廊下的张夏岚有感有心,深深叹了口气,她刚刚被皇帝出言警告,心里再不敢有一丝妄想,看了眼身边蒙着面纱的神秘女子,心头发冷”他到底是皇帝”张夏岚低头苦笑,没有人知道,昨晚秀兰被秘密处死,缘由说来很荒唐,张秀兰久未亲近男人,私底下从江南买来四五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准备养几年留着受用,她自以为做的隐秘,谁知早已被人奏闻帝王得知
神秘女子冷冷的道:“陛下对于男女之事向来不在乎,那贱人假如要另嫁他人,大可明说,她本就不是陛下准备纳为嫔妃之人,自是不会为难,可她千不该万不该试图背着陛下偷人,必须要处死警示她人属下有一言奉劝夫人,莫要以为皇上待身边人亲厚,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真要是激怒了皇上,这满天下除了区区几位贵人外,谁都逃不过一死”
张夏岚忽然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皇上如此信任你?”
神秘女子冷冷一笑,缓缓说道:“不瞒夫人,属下名唤云四娘,我夫妻受皇上器重,无以为报,早年就曾立下血誓,谁若敢对皇上不忠,即是我夫妻死敌”
“云四娘”张夏岚心中一震,已然知晓对方是谁了,皇帝既然把这位心腹安排到自己身边监视,无疑是打算防备宫外的女人们,以前光听说帝王心术深不可测,自己还颇不以为然,现在方知是传言不虚
云四娘看着眼前娇媚入骨的美妇人,对于这位精明能干的女人,她很是欣赏,看出对方很是失落茫然,意味深长的道:
“莫要把皇上想的太复杂,陛下给予了夫人一片天地,可曾有过半点防备?还请夫人设身处地的替皇上多想想俗话说鱼肉和熊掌不可兼得,失之桑榆得之东隅,有了能一展才华的天地,一生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就断不可存着得陇望蜀之心,不然总归是害人害己,事到临头才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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