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情叹息一声,多像自己,明明都知道,却非要亲眼见到才死心。小心地扶着冷煜熙,带他走向落敏的院子。
院子里,木子清搂着落敏站在枫树下,枫叶开的正好。
两人贴得很近,有说有笑,一片枫叶落在木子清的发上,落敏用手拈起它,调皮地用它在木子清的脸上扫来扫去,木子清无奈,只好使出他的杀手锏,去挠落敏的痒痒,落敏嬉笑着躲来躲去,却怎么也逃不出木子清的怀抱。木子清趁落敏不注意,吻住她笑意盈盈的嘴巴,而落敏也深情的回应着。
冷煜熙看着他们,又好像没有看他们,因为自己的心就像那些掉落的枫叶一样,碎了一地。
身后,是伊情的叹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快的站起来。”
“你挺残忍的。”冷煜熙捂着自己的胸口。
伊情不可置否的笑笑:“那是最好的伤药。”
木子清其实早就发现他们了,只不过他有自己的想法,还有什么比事实更能让人信服的。
所以他按兵不动,看来要抱得美人归确实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
这就是梨花镇?落敏指着前面的小镇。
木子清点点头,“梨花你是看不到了,不过,还有一朵永远也不会凋谢的梨花,其实,之所以叫梨花镇并不是因为梨花多,而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
木子清牵起落敏的手,“走吧。”
越越他们已经先一步了,随行的还有冷煜熙,不过这次,落敏跟他倒是一句话也说不上。
“清哥哥,你回来了!”“清哥哥,我们好想你。”“清哥哥!”“清哥哥!”一群孩子一见到他们迫不及待的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喊开了。
木子清一个个摸着他们的头:“是啊,清哥哥回来了。小虎,二牛,你们都长高了,清哥哥都快不认识了。”
叫小虎的男孩咧着嘴巴笑得开心,眼神飘到落敏的身上,指着落敏问:“清哥哥,这是你媳妇吗?”
木子清蹲下来:“是啊,这是清哥哥的媳妇,清哥哥这次是专门带媳妇回来的。”
“哇,清哥哥终于要娶媳妇了!”小虎一溜烟跑开了,“我去告诉爹娘,清哥哥娶媳妇了!”其他小孩子见状,一窝蜂散开了。
落敏看着这一幕,觉得陌生又熟悉,她想对清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紧紧的握紧他的手。
所经之处,都能听到人们热情的问好。
“少爷,您回来了。”一位管家模样的男子迎面走来。
木子清点点头,“福伯!”
福伯又向着落敏点头:“小姐好!”
落敏回礼:“不敢当。”
“少爷,小少爷和小小姐已经安排好了。”
木子清点点头,“福伯办事我一向放心。”
落敏的心里说不紧张是假的,一会见了清的娘自己该说些什么呢,会不会太冒昧了,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啊。以至于没有细细留意清的家,要是她细看的话,一定会立马喜欢上这里的。
走进前厅,婢女齐齐向木子清问好,“少爷好!”
落敏注意到中间那位美丽的妇人,眉宇间有清的影子,
岁月并没有带给她沧桑的感觉,反而就像一朵饱经风霜的花儿,绽放的更加美丽,这位应该是清的娘亲吧,在落敏打量这她的时候,木婉梨也在暗暗打量着落敏。
“夫人,您好!”
“是敏儿吧,清儿在信上说起过你,来,肯定累了,快坐下休息休息。”
夫人热情的拉过落敏,“清儿,你也是,现在才带回来给娘看。”
木子清只是笑。
说话的功夫,已有人端上茶水、点心,然后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娘,儿子这次回来,主要是我的婚姻大事,望娘成全!”
第二章
“说什么成全不成全的,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娘高兴还来不及呢,娘得挑个好日子去,不行,还是现在就去!”
落敏看着老妇人匆匆忙忙离去,不由瞪木子清一眼,“都怪你,我还没答应呢。”
木子清笑着说:“不急,来,带你去个地方。”搂住落敏的腰,“闭上眼睛。”
等落敏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置身于一片花海中,到处都是雪白的梨花,落敏惊讶的问:“你是怎么做到的?”现在并不是梨花开放的季节啊。
木子清自信满满:“只要我想,没有办不到的。”
“臭美!”走到一棵树下,仔细端详起树上的‘梨花’。
原来这一朵朵的梨花是用纸一片一片粘上去的,这得花多长时间啊。
“你用了多长时间弄……”转过身,落敏愣住了,因为木子清正捧着一簇开的正艳的花,单膝跪在地上,另一只手居然拿着一只戒指!
落敏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捂着嘴巴,我不是在做梦吧,这到底是古代还是现代啊?
“敏儿,听好了,这些话我只说一遍,我,木子清,今生今世愿为你倾其一生,同甘共苦,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一生,只会有你!”
“所以,嫁给我吧!”
嫁给我吧!
嫁给我吧!
这一瞬间,落敏只觉得天地间似乎只有这一个声音在回响,心满满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了。
“娘,快接花啊,嫁给叔叔吧。”越越着急的喊道。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都异口同声地喊着,“嫁给他!”“嫁给他!”
落敏走进木子清,他眼中的情谊那么的显而易见,小心地接过花。
“啪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夹杂着越越的欢呼声。
木子清拉过落敏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戒指为她戴上,然后拥她入怀,用力将她抱住,似乎要用尽一生的力量。
人群中的伊情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远处,冷煜熙的脸色苍白如雪,捂着胸口,逃也似地走开。
“你是怎么知道的?”屋顶上,落敏倚在木子清的怀里,看着朦胧的月光。
木子清抱紧她,“是上次你为越越讲故事的时候。”
“敏儿。”
“嗯?”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落敏握紧他的手,“好,你说。”
“我娘她的名字叫木晚梨,是当今皇上的妃子,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当今皇后,那一年…..”
“这么说来,你是皇上的三子?”
“嗯。”
落敏抱紧他,小时候一定吃过很多苦吧。
“那么,你想过要那个位子吗?”
木子清看着落敏努力镇定的眼睛,不由心疼,亲亲她的眼睛,“以前没想过,遇到你之后更没有想过。”
“那你?”
“你是说我的手下?”
落敏点点头。
“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再说,娘年纪大了,得找个合适的老伴了。”
“你是说你要?!”
天哪,太可怕了,居然连皇上也敢抢!
木子清看着自己的未婚妻捂着嘴巴瞪大眼睛可爱的样子,不由轻笑,他说过了,只要是自己想做的,就一定能做到,况且,那个人欠娘的够多了,现在应该是他补偿的时候了。
落敏睡得正香,忽然感觉头上有呼吸声,睁开眼睛,吓了一跳,自己居然躺在木子清的怀里,再看看他睡得正熟,落敏想,肯定是自己在清的怀里睡着了,真是糗大了。
不过,美人睡觉的样子真好看,果然秀色可餐啊,悄悄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偷了个香,赶紧装睡,该死,脸这么烫。
旁边早已醒了的木子清,嘴角不知不觉地翘起。
“娘,娘,你起来了吗?”越越边喊边作势要推门,娘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起床。
屋里的落敏‘糟糕’一声,手忙脚乱收拾自己,“越越,等一等,娘马上就来。”
木子清哈哈大笑,落敏满脸通红:“清,你还笑,快起来啊。”
“娘,叔叔也在吗?”他好像听到了叔叔的声音。
落敏捂着脸,这下完了,自己的一世英明,木子清拉下她的手,笑意盈盈的说:“好了,敏儿,我去开门。”
拉开房门,木子清蹲下身子,“早啊,越越。”
越越歪着头,好奇地问:“叔叔为什么会在娘的房间里?”
“越越想不想要个弟弟啊?”
弟弟?越越想弟弟应该不会那么麻烦吧,自己还可以和弟弟一起玩,自己的玩具也可以送给弟弟了,嗯,还是弟弟好,“想啊。”
“那叔叔和娘住在一起才能有弟弟啊,不过不能告诉任何人,连娘也不告诉,明白吗?”
木子清摸摸他的头,“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
越越睁大眼睛,使劲点点头,“嗯,男人的秘密。”越越是男子汉,即使娘生气也不说。
“你们在说什么?”收拾好的落敏见两人神神秘秘的。
“娘,越越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说罢,还悄悄向木子清眨眨眼睛。
落敏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释然,就怕越越不接受清。
“娘,您在干什么?”
看到木子清进来,木晚梨急忙拭拭眼角,“清儿怎么会过来?”
“娘又在想那个人了。”木子清并没有放开这个话题,自从他懂事起,就常常发现娘时不时的掉眼泪,可是自己又无能为力。
不过现在可不同了,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娘,我想和敏儿成亲以后,我们一家人去京城住,这样也方便照顾娘。”
木晚梨不自在的说:“娘老了,经不起长途跋涉,就不跟你们凑热闹了。”
“可是孩儿却听说,当今圣上龙体有恙,才急急忙忙封枫王爷为太子。”
‘哐当’一声,木晚梨情急之下打翻了手边的茶盏,“你说的是真的?”
木晚梨失神地望着木子清那张酷似他父亲的脸,浩然怎么会身体有恙呢,他一向肠胃不好,不能多饮酒,肯定是身边的人忘记提醒他了。
要去吗?那个似天堂又似地狱的地方。当初义无反顾的离开,不知道浩然会不会恨自己,还有枫儿,那么小就没了娘,心里肯定是很自己的。
看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木子清静静离开。
第二章
“清,婚礼会不会急了点?”落敏有些茫然,自己的单身生活就要结束了,怎么觉得有点不真实呢?难道自己有婚前恐惧症?
“敏儿是不想嫁我吗?”
看不得他伤心的表情,“不是,只是心里怪怪的,还没缓过神呢。”
木子清用手摩挲着落敏中指上的戒指:“一切都交给我,你只要安心当我的新娘就好了。”
这天午后,落敏带着越越在院中散步,迎面碰来许久未见的冷煜熙。冷煜熙也没想到会碰到落敏,神色有些许慌张,不过很快镇定下来。
“恭喜你了!”
落敏浅笑着,“谢谢。”
越越拉着落敏的手:“娘,我们去那边玩。”
“好!”
牵着越越的手,与冷煜熙擦肩而过,冷煜熙不敢回头,他怕会控制不住要将她拉回自己身边,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十天很快就到了,这天阳光明媚,嫁娶皆宜。
因落敏无父无母,只好在府中直接举行婚礼。
落敏坐在铜镜前,看着木子清的娘娴熟的挽起自己的头发,将一只精心打造的凤凰Сhā在自己头上,据说这是清自己设计的,想到清,落敏脸上不知不觉就带了七分笑意,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木晚梨看着落敏的样子,心里很是安慰:“敏儿,放心吧,嫁给清儿你一定会幸福的。”
“谢谢您。”
木晚梨逗她:“还您呢,该叫娘了吧。”
落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娘。”
木晚梨轻叹一声:“没想到一转眼,清儿也娶妻了,时间过的真快,还记得刚生下他的时候那么一点点,让人心疼,后来看着他一点一点慢慢长大,看着他开始喊娘了,会跑了,觉得自己受到的委屈和劳累都不值一提了。”
还有枫儿,一想到枫儿还那么小,就被迫离开自己,心都快要窒息了。
落敏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木晚梨擦擦泪水:“瞧我,大喜的日子,快快,吉时就到了,快把盖头盖上,画梅,袭春,快扶少夫人去礼堂。”
刚跨出门槛,差点撞上一个人,而落敏好巧不巧撞进来人的怀里,木子清赶紧接住落敏,嬉笑着说:“敏儿这是迫不及待要**吗?”
落敏的脸‘唰’一下红了,还好盖着盖头没人看出来,作为回报,狠狠掐上他的腰,谁让他老是取笑自己。
木子清笑着承受妻子的‘暴力’,“娘,我来接媳妇。”
木晚梨打趣说:“这孩子,迟早都是你的,急什么啊。”
“孩儿也是没办法,堂没拜,这心里一刻也不安宁。”说完,打横抱起落敏,直奔礼堂。
木晚梨摇摇头,随即也跟上去。
礼堂里,人声鼎沸,小孩子调皮地跑来跑去,好不热闹。
“新郎、新娘到!”
管家福伯洪亮的声音使得宾客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的眼睛齐齐盯着门口。
只见新郎一身大红衣衫,更衬得他眉目如画,风流倜傥,绝美的容颜上满是幸福的表情,正小心翼翼地扶着新娘跨过门槛,生怕她摔着、磕着。
而盖头下的新娘不消想肯定也是笑靥如花,众人不由羡慕。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
木子清握着落敏的手,朗声道:“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们夫妻的婚礼,在此先谢过了,还要多谢大家多年来的照拂!”说完,夫妻齐齐拜下神。
“公子严重了。”
“是啊,是啊。”
木子清抱拳:“各位尽兴,木某先失陪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落敏暗暗伸手掐他,这人怎么这样。
新房里。
落敏静静地坐在床上,透过盖头看到燃得正旺的龙凤烛,出神地想着,自己结婚了,怎么觉得像梦一样。听着木子清将喜娘和一众人赶出去,不由轻笑。
木子清缓缓地挑起盖头,眼里满是惊艳,“敏儿,你今天好美!”
落敏俏皮的问:“难道我平时不美?”
木子清‘咳’一声:“不,每天都美,今天更美。”
是女人都喜欢听别人说自己美,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丈夫。
“我们来喝交杯酒吧。”端起早就准备好的酒,递到落敏手里,落敏正想举杯,木子清却就着自己的手喝完杯中的酒,然后邪魅一笑,趁落敏失神之际覆上她的唇,将甘甜的酒缓缓送入落敏的口中。
落敏只觉得自己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了,该死的木子清,居然使用美人计。
“敏儿,该你了。”木子清不怀好意的看着落敏。
落敏端起酒杯,让你小瞧我,趁着木子清的舌头进来,惩罚性地咬住他,木子清吃痛,却吻得更深入。
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落敏被吻得浑身无力,只得任木子清为所欲为,等发觉自己未着寸缕时已来不及了,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眼睛看也不敢看他。
木子清看着落敏害羞的样子,吻上她小巧的耳垂:“敏儿,别怕,交给我!”
一挥手,帷幔缓缓垂下,挡住一室旖旎。
木子清贪婪地望着自己的妻子,这一天来的太快,快到他不敢相信,只好一遍又一遍地索要她,将她溶进自己的骨血里。摸上敏儿脖子上的淤青,昨晚一定累坏她了吧。看她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胸前,满足的亲亲她的额头。
“云昶!”
门外的云昶会意地离开。
用薄被小心地包住落敏,抱着她走向内室的小房间。
轻轻地将落敏放进热水里,自己也坐进去。
落敏舒服的‘唔’一声,原来自己在一个小温泉里,身后是木子清滚烫的身体,落敏赫然,尽管她是一个现代人,这样露骨的场景仍是有些不自在,想离他远远的,却被抱得更紧。
“敏儿再乱动,为夫可不敢保证能不能控制得住。”温热的气息刺激着落敏,落敏赶紧停止动作,因为她已经感觉到有东西顶着自己的腰。
真是无语,这种事情,明明是男人比较累,为什么事后腰酸背痛的却是女人?
木子清在水底轻轻揉捏着落敏的腰,都怪自己太心急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他怎么样也控制不住,谁让敏儿太诱人了。
等穿好衣服,落敏才想起今天还要给婆婆敬茶呢,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木子清看出她的懊恼,安慰她:“没关系,我已经派人跟娘说了,我们一会就到。”
拿起梳子,仔细梳好落敏的头发,落敏从铜镜中讶异地看他:“你会挽发?”
木子清挑眉,似乎在说等着瞧。
落敏看着镜中的自己,简单又大方,“还不错。”
木子清笑着拿出一支钗,小心地为落敏Сhā上,落敏摸着发钗,紫色的蝴蝶展翅欲飞,下方缀着几缕珍珠,大概绿豆那么大,还是双面碟,很合自己的心意。
“谢谢!”
转身在木子清的下巴处亲了亲,抬腿就走,身后是木子清开怀的笑声。
“媳妇给娘敬茶!”
“儿子给娘敬茶!”
木晚梨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快起来。”这个媳妇真是越看越喜欢。
“画梅,袭春,从今往后你们就伺候少奶奶吧。”
落敏站起身,“娘这怎么行,她们跟了您这么长时间,您身边怎么能少个人呢?”
木晚梨拉着落敏的手:“娘不需要那么多人,倒是你,以后得有得忙了,身边没个人指点怎么行?我身边有踏雪就行,她一个人抵得上几个人,你就放心吧。”
落敏无法,“那就谢谢娘了。”
“哦,还有一件事,越越和暖暖这两个孩子我也喜欢得紧,你们就带着吧,要好好照顾我的孙子孙女。”
落敏喜极:“谢谢娘!”
越越也乖巧的喊了声:“奶奶。”
“乖,这是奶奶送给越越和妹妹的礼物,要收好了。”
落敏瞧见是一对做工精细的龙凤配,看来娘真的很喜欢两个孩子。
这时,一个丫鬟走上前,提醒木晚梨,“夫人,该用早膳了。”
“噢,瞧我,敏儿快坐,饿坏了吧。”于是众人移至饭厅。
落敏暗暗打量着那个丫鬟,长得很美,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当了丫鬟,一双如水的眼眸欲语还休,做事不卑不吭,进退有度,这应该就是娘口中的踏雪了吧,不知是不是错觉,落敏总觉得她暗地里打量着自己,不像其他人那样,很挑剔的目光,奇怪,她在挑剔什么。
落敏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木子清看着自己的娘。
“娘,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尽快上京怎么样?”
“你自己看着办,敏儿,你们先吃,娘累了,想回房休息。”
“娘慢走。”
木晚梨点点头,扶着踏雪的手进去。
落敏叹气,情字一事,何其害人。
想起暖暖,自己已经两天没见了,伊情也是。
“清,暖暖和伊情呢?”
木子清优雅地放下筷子,替落敏拭干净嘴角,“和冷煜熙在一起。”
落敏讶然,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的人,难道……
“来,暖暖,来这边,娘在这里!”伊情摇着拨浪鼓,逗弄着暖暖,小暖暖朝着伊情的方向努力迈出一小步,摇晃着自己的小腿再接再厉。
而冷煜熙却晃着自己手中的点心,在暖暖鼻子底下晃来晃去,引得她朝自己走来。
面对玩具和点心的诱惑,小家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一ρi股坐在地上不起来。撅着自己的嘴巴委屈地看看伊情,再看看冷煜熙。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冷煜熙抱起暖暖:“来,不要委屈了,娘是个大坏蛋,叔叔喂你吃点心。”
“伊情,这些天谢谢你了。”
伊情不自在地说:“没什么。”
看他逗着暖暖,“不如认暖暖为女儿吧,难得她那么喜欢你。”
冷煜熙抛起暖暖:“乖女儿,快叫爹!”
暖暖一点也不怕高,嘴里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旁边的伊情暗自懊恼,怎么跟落敏说的一模一样啊。
昨晚上,落敏找到自己,也不说话,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脸猛看,看着看着,冷不丁说了句:“春天来了!”
自己半天才反应过来,闹了个大红脸,被落敏笑了半天。
本来没什么事情,可被落敏这么一说,自己的心就有点乱了,今天居然鬼使神差地带暖暖来找冷煜熙。
天呐,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春天真的来了?
“你说,太子也来了?”木子清疑惑,他来干什么,难道……
“云昶,准备准备,我们明天就出发,最好在太子来到之前就离开!”
云昶奇怪地问:“公子不怕太子事后知道?”
木子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昶,“云昶,你家公子我是那么没有头脑的人吗?”
云昶心里打了个寒战,公子现在说话越来越听不懂了。
木子清那看着窗外,一切都开始了。
马车上,木子清看着直犯迷糊的落敏,叹了口气,一把捞起妻子,将她牢牢锁进自己怀里,生怕她一不小心磕到车壁上,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落敏挣扎不开,只好不去看他,一路上借口新婚燕尔将越越打发到伊情的车上,却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昨天晚上硬是折腾了一晚上,自己现在还浑身酸痛呢。
而且明明说好了十天后再出发的,结果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更可气的是,自己居然不知道,被清直接抱着进马车,落敏想死的心都有了。
“越越呢?”落敏闭着眼睛没好气的问。
木子清低下头,轻轻地咬着落敏的耳垂:“敏儿似乎心情不太好啊?”酥酥麻麻的感觉一波一波冲击着落敏,落敏无奈地睁开眼睛,瞪一眼罪魁祸首。
木子清亲亲落敏的嘴角,“呵呵呵,好啦我告诉你,是太子一行人追过来了。”
落敏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抬起头,“咦?这马车好熟悉,跟我的一摸一样。”再看看后面,连放东西的暗格也一样,除了空间比自己的大。
落敏抱着木子清的脖子,笑得无害:“清,马车是你派人做的?”
木子清感觉头皮发麻,因为敏儿笑得实在是过分甜美,不过他还是诚实地回答:“是。”
“玉器店也是你的?”
“是。”
“伊人阁呢?”
“也是。”
“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木子清想了想,“暂时没有了。”
落敏沮丧地发现,自己被骗了,太容易就被他追到手了,一点浪漫都没有。“清,从今以后,我不想过分依赖你,这样的话总有一天我会失去自我的。”要她每天翘首以待盼着自己的男人,她做不到
木子清定定的看着落敏,直看得她心里发毛。
“敏儿总得给点奖励什么的。”
“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落敏小声嘀咕。
“敏儿这是不愿意?”
“没有没有,那你闭上眼睛。”
木子清笑着闭上眼睛,落敏飞快地碰了一下木子清的嘴唇,木子清笑着揽住落敏的腰:“答应你了,虽然奖励不是很那个。”
“太子,属下已经打听到了,确实有一位叫木晚梨的,不过,他们昨天已经离开了,没剩下什么人。”
“走,去看看。”
“吱呀”一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伯在看清来人之后,没好气地说:“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吗人昨天已经走光了,就剩老朽一个人了。”
冷煜枫走上前客气地问:“老伯,请问府上的主人是不是姓木?”
老人家看这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说话也客气,态度不由软了下去:
“是姓木,年龄和公子您差不多,前几天刚成过亲,那场面热闹的,镇上这么多年来还从未办过这么大的喜事呢。”
成亲了?
“哦,那老伯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老人家捋着胡须,想了想:“好像是去京城了,老朽也不清楚,偶尔听到那么一两句,也不知是真是假。”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冷煜枫也不多留,“多谢老伯!”
老人家乐呵呵地看着一众人飞奔而去,摇摇头关上了大门。
半个月后。
“怎么样?还没有消息吗?”
冷煜枫看着属下沮丧地低下头,不由奇怪,都这么长时间了,那么一大帮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呢,去京城的路就这么几条,难道他们没去京城?
“再去查,一个可疑的人也不要放过!知道他们的消息即可,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冷煜枫长叹一口气,自己得马上赶回京城,娘亲你千万别再让孩儿失望了。
“伊情,看你红光满面的样子,似乎进展不错啊。”
说完,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伊情偷偷瞄一眼冷煜熙,“说什么呢,才没有!”他的心里一定还装着小敏吧。
知道伊情在顾忌什么,拍拍她的手:“别灰心,总有一天他会看到你的。”
看到木晚梨走下车来,落敏忙过去扶她:“娘怎么不多躺会儿?”
木晚梨笑着说:“这么好的天闷在车里会闷坏的,出来走走透透气,人老了果然不中用了,想当年自己可是一个人也能徒步江湖,现在可不行了,行了,你去忙吧,娘去看看越越和暖暖。”
暖暖现在不用人扶也可以走几步了,小家伙吵着闹着非要去摘野花,只好让丫鬟带着越越和暖暖去那边玩。
看着落敏悠然自得地洗着菜,伊情不由埋怨她:“你说你放着少奶奶的权力不用,非要自己干这些,真是不明白。”
抓过被伊情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菜叶,“谁一生下来就是作奴婢的,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是是是,你永远有那么多的大道理!”
“再说了,大鱼大肉吃惯了,换换口味也不错。”
远远的看到自己的妻子在向自己招手,疾步过去:“怎么了?”
“清,想吃鱼,你烤的!”
木子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有何难?”
走到河边,随手捡起一根树枝,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手,只觉眼前一花,就见树枝上Сhā着两天活蹦乱跳的鱼,落敏心里感叹,那个帅啊!
旁边的冷煜熙也像模像样的叉了两条鱼,随手递给伊情,伊情慌慌张张接过去,落敏眼尖的发现伊情的耳后有淡淡的红晕,不怀好意的笑。
木子清点一下她的鼻子:“你啊!”
离京城的路程越来越近,这还没进京城呢,落敏就觉得压抑。
京城,每个朝代的权力中心,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去,如果可以,她真想离得远远的,去过自己的小日子。这样的平凡清一定不能忍受吧,他是雄鹰,天空才是最适合他的。
当然自己并不是个逃避者,既然嫁给他了,那么会陪他勇往直前。
木子清看着妻子一会儿愁眉苦脸的,一会儿兴高采烈的样子很是有趣,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却不去理会,有些事情她必须面对,光靠自己的庇护是不够的,只有自己适应了,才会活得更容易。知道她不喜欢京城的生活,可是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至于越越和暖暖,他会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悉心教导。
“娘,快看啊,那里好热闹啊!”越越兴奋地趴在车窗上,一会儿指着这个,一会儿指着那个,落敏想还好暖暖被伊情抱走了,要不然两个孩子这么闹,自己哪吃得消。
拉越越坐下,擦擦他头上的汗水:“乖,等安顿好了,娘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娘要记得哦,越越要吃冰糖葫芦、包子还有糖人,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难得越越这么兴奋,小嘴巴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看的落敏直笑。
木子清瞧着这一幕,不由瞅瞅落敏的肚子,再过一段时间,自己也该当爹了吧。嗯,看来还得努力才是,敏儿也得好好补补了,太瘦了。
“娘,到家了!”木子清搀扶着木晚梨走下车,落敏、伊情等也纷纷下车。
“见过老妇人、少夫人!”
整齐划一的声音让木晚梨满意地点点头。
“木兄,在下就告辞了!”冷煜熙拱手道。木子清点点头:“恕不远送!”
暖暖挣扎着要去找冷煜熙,嘴里隐约喊着:“爹、爹!”
冷煜熙很舍不得暖暖,“木兄,我想接暖暖小住几日,不知可否?”
木子清看看落敏,落敏点点头,“要不,让伊情也住过去吧,万一晚上孩子闹的话伊情也可以帮忙。”
不待伊情回答,冷煜熙早已回答:“这样也好!”
落敏趁众人不注意,向伊情眨眨眼:剩下就看你了。
伊情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娘,进去吧。”木子清和落敏一左一右扶着木晚梨,越越跟在后面,好奇地东张西望。
“哎呀,娘真是老了,这老胳膊老腿确实跟当年没法比了。”木晚梨笑着说。
“娘,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让踏雪送你去休息吧。”
“好吧,你们也去休息吧。”
木子清看着落敏:“敏儿累了吧?”
“还好。”那么好的设备,能有多累,低头看着越越,“让姐姐带你去休息好不好?”
“娘记得要带越越去逛街啊。”
“知道了,”落敏亲亲他,“颂秋是吧,带小少爷去休息!”
叫颂秋的丫鬟牵过越越的手,“是,少夫人!”
“怎么了?不开心?”见人都走光了,木子清将落敏抱在自己腿上。
“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累。”
“走吧,我送你回房!”顺手将她打横抱起,朝房间走去。落敏无语,君子动口不动手好不好。
落敏感叹着,直接倒在床上,还是睡在床上舒服啊,木子清趁机压住落敏,似笑非笑:“敏儿这是在邀请为夫?”
落敏伸手推他:“讨厌,快起来!”
木子清偏不,还趁机偷了个香,气得落敏真想咬他。
“好了,睡会吧,我什么也不做。”
“真的?”落敏很是怀疑。
木子清举起一只手,“为夫对天发誓!”
这下开心了,落敏搂着木子清,枕着他的胳膊,很快就睡着了。
木子清心疼地亲亲他的额头,为两人盖好被子也沉沉睡去。
落敏微微真开眼睛,房间里一片阴暗,摸摸旁边的位置早已冰凉,她睡了多久了?
“少夫人,您醒了。”
袭春掌起灯,伺候落敏梳洗。
“少爷呢?”
“少爷很早就去书房了,交代夫人如果起来了就直接去饭厅,不用等他。”
收拾好自己,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等她赶到饭厅的时候只有娘和越越两个人。
“敏儿快来,就差你了。”
“清不来吗?”
木晚梨笑着说:“他有好多事要忙,可能顾不上吃饭,我已经让踏雪送过去了,快吃吧。”
“谢谢娘。”
看越越只顾着吃肉,落敏夹了颗青菜放进他碗里,“乖,多吃青菜才能长得更高!”
“敏儿啊,越越也快六岁了吧,我是想说他这个年龄该读书识字了。”
落敏本来想说小孩子的童年更重要,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个道理婆婆不一定能接受,想了想说:“听娘的,这事我会和清商量的。”
晚饭后,落敏牵着越越的手在院子里散步,“越越想不想读书啊?”
越越抬起头,“想,娘如果不喜欢的话,越越就不读。”
“傻孩子,”落敏将他搂进怀里,“娘怎么会不喜欢呢?只要是越越喜欢的,娘都会支持你。”
“真的吗?”越越扬起头。
落敏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了,但是既然要学就要努力地学好,不管多苦多累都不能放弃。”
“嗯,越越会努力,成为大英雄!”
亲亲越越的脸蛋,“我们越越是最棒的!”
落敏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的“科目表”:诗词、歌赋、画画、对弈、弹琴、政治、风土人情,还有剑术,医术,“会不会太多了?”
正在喝茶的木子清踱过来看了看:“不会啊。”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我的意思是他刚接触这些,一下子学这么多,会不会起到相反的效果?”落敏有点担心。
木子清扶上她的肩,“不会,越越比你想象中要聪明。”
“我有条件,越越每天要跟我一个时辰。”自己现代的教育方法一定不能放弃。
木子清亲亲她的嘴角,“好,听你的。”
哎,可怜的古人!
从那以后,越越真正开始了他的‘学生时代’,看得落敏心疼不已,可是又没有办法。
“越越,今天学了什么啊?”看着他每天练武而日渐强健的身体,落敏打心里高兴。
“今天学了剑术,师傅夸我很有天分。”越越仰起小脸,兴高采烈地说。
落敏惊讶:“真的吗?越越好厉害啊!来,闭上眼睛,娘有奖励要给你。”
越越乖乖地闭上眼睛。
“好了,可以了。”
越越睁开眼睛,看着娘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串冰糖葫芦和糖人。
“哇!谢谢娘!”越越兴奋地拿在手里。
看他那猴样,“赶紧吃吧。”
越越咽咽口水,“娘先吃。”
“越越吃吧,娘不喜欢吃那些。”这孩子总是这么心疼人。
“慢点吃!怎么吃得满嘴都是!”
“你说,人进了木府?”冷煜枫头也不抬地问道。
“是,属下派的人亲眼所见。”
木子清也姓木,难道说他是自己的弟弟?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夺皇位,还是为了报仇,或者还有其他地目的。心中地疑团越来越大。
“你确定他成亲了?”
“是。”
既然成亲了,就好办多了。
木子清翻着拜帖,堂堂太子居然要来拜访自己一介商人,怎么也说不过去。就那么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吗?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当一回好人,也让那个人知道。
想到那个人,木子清的眼神晦涩不明。
“太子要来拜访?”落敏边和越越摆弄着五子棋,边抽空问了一句。
木子清也感兴趣地在一旁观望,“是啊,说是恭贺我们新婚。”
吃掉越越一子,“你们以前地关系不是很好?”怎么现在搞成这样。
看着越越踟蹰着不知垓下哪里,木子清向他使眼色,“本来是挺好的,如果他知道木夫人是你的话就不好了。”
落敏落下一子,斜他一眼:“相公会是那种容易妥协的人?”
木子清握住她的手:“知我者莫若娘子也。”
“来,越越在旁边看着,看爹爹帮你报仇。”
“等等”,落敏按住他的手,笑得不怀好意,“没有赌注多没意思。”
木子清挑眉:“娘子确定?”
“非常,肯定以及确定。”
越越在旁边激动得小脸通红,爹这下惨了,娘可是连爹的爹都打败了。
果然,一刻钟后,爹爹的脸青红交加,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越越很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爹爹真笨!”
木子清无语,谁知道这么个小玩意居然这么难缠,让一个小孩子笑话自己。
落敏在心里偷笑,“老公,承让了!”
“老公?”
“就是相公地意思。”落敏解释。
“那娘子呢?”
“当然是老婆了。”
木子清潇洒的摊开折扇,“敢问老婆的赌注是什么?”
“一间铺子。”
木子清恍然大悟:“原来老婆早就挖好陷进,就等老公往里跳了。”
落敏摇摇头:“错,是你自己及不可待,我呢也只是刚刚想起。”
看木子清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落敏别提多开心了,老公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精彩了。
木府门口,停下一辆华丽的马车,周围的人群不由啧啧称奇,好大的排场。只见马车周围穿着清一色的士兵严阵以待,肃穆地盯着过往的人群。
这时,车帘被掀开,率先走出来的俨然是当今太子殿下,随后走出来的是太子妃,众人只觉眼前金光闪闪,却不见太子妃容颜,原来。太子妃的头饰全部是黄金打造,在阳光的反射下,让人直接忽视她的美丽。
木子清早已侯在门口,见此情形,上前一步,“草民见过太子、太子妃!”
冷煜枫一挥手,“平身!”
木子清侧身,“内人已备好薄酒,太子请!”
箫吟儿激动地望着木子清,她终于见到师兄了,早就听说师兄清冷如玉,风华绝代,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早就扑到师兄的怀里诉说着这些年的相思之情。
箫吟儿努力克制着自己,这一天不会远了!
入座之后,冷煜枫挥挥手,身后的侍从捧着一个锦盒来到木子清面前。
“木兄大婚,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还请木兄不要嫌弃才是。”
“太子客气了,薄酒一杯,不成敬意,太子殿下,请!”两人相视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听到此话的箫吟儿心里一沉,手里的锦帕早被攥得变了形,她最爱的师兄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即使是权宜之计也不行,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敢垂涎自己的师兄,箫吟儿举起酒杯,努力掩饰着自己。
“木公子,怎么不见您的夫人?本宫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卿本佳人俘获了木公子的心?”
木子清微微一笑:“来人,去请夫人!”
冷煜枫却有些坐不住了,他恨不得立刻去查探清楚。“木兄,我想先失陪一下。”
木子清了然,“太子随意。”
望着冷煜枫渐行渐远的身影,木子清笑得高深莫测。
“老夫人,您看今天的天气真好。”踏雪扶着木晚梨浅笑着说。
木晚梨点点头,“嗯,是不错。”
“听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今天要来咱们府上。”
“你说什么?”木挽留不可置信地看着踏雪,“太子要来?”
“是啊,怎么了,老夫人,您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木晚梨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哦,没事,”顿了顿,“踏雪,去帮我拿件披风来。”
“是。”
木晚梨眼睛看着远处,脸上难掩苦楚,枫儿,娘对不起你。
冷煜枫缓缓走近木晚梨,看着她的背影,“你是娘对不对?”
木晚梨转过身,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眉宇间有冷浩然的影子,“你,你是枫儿?!”
“枫儿!”木晚梨激动地抱住冷煜枫,“娘对不起你啊。”
冷煜枫捧起木晚梨的脸,轻轻地为她擦掉泪水,“能见到娘已经很开心了,枫儿已经知道了,您没有对不起我,这么多年来,枫儿很想您,您知不知道?”
木晚梨激动地语无伦次:“娘也想你啊,娘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年来,娘没有一天不想你不念你,我的枫儿有没有冻着饿着,可有吃好睡好,可有被人欺负……”
“娘”,冷煜枫制止她,“别说了,只要娘想着枫儿,枫儿就心满意足了。”
“民妇见过太子妃!”
熟悉的声音充斥着箫吟儿的耳膜,怎么会是她呢?落敏?
看着箫吟儿见鬼了的表情,落敏奇怪,自己有那么见不得人?
“敢问木夫人,您的闺名是?”箫吟儿小心翼翼地问。
“民妇落敏。”
哼,果然是那个贱人!
落敏注意到箫吟儿全身散发着一股很阴郁的气息,让自己很不舒服,木子清也感觉到了,不由皱皱眉。
几乎是下一秒钟,箫吟儿就完全恢复了正常,她挤出笑脸,热情地抓着落敏的手,“妹妹真是好生清秀,姐姐一眼就喜欢上了,以后你要常来太子府坐坐,姐姐一个人太无聊了,咱们姐妹没事可以多说说体己话……”
落敏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箫吟儿可以去拿奥斯卡奖了,这演技真不是盖的。
木子清忍笑忍的很辛苦,自己的小妻子快要崩溃的样子太可爱了,他只有端起酒杯掩饰自己快要溢出的笑容。
“妹妹是怎么认识木公子的?”箫吟儿装作不经意的问。
“这个?”落敏迟疑,从哪一天说起呢,想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手可是让自己自卑了好久呢,一想到那个,落敏就觉得好笑。
看了看木子清,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眼里的深情一览无余,他肯定也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了吧。
一旁的箫吟儿看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娘,孩儿要走了,最近局势不稳,等过了这段时间孩儿一定接您回太子府。”冷煜枫信誓旦旦地说。
木晚梨摸摸他的头发,“不用了枫儿,娘现在很好,并不想回到过去的生活,只想当一个平凡的母亲,再说,你和清儿都是娘的孩子,谁照顾娘不是一样。”
木子清送太子一行人回来,直接去了梨园。
“娘,您见过太子了。”
木晚梨轻叹一声:“是啊,娘终于见到你哥哥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哥哥?!”
“是,他是你的亲哥哥!”
木晚梨语重心长地说:“清儿,娘不管你在做什么事情,可是你得答应娘不能伤害枫儿还有他。”
在自己的印象中,这还是娘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和自己说话。
第二章
“怎么了?清。”落敏奇怪,从来一副胸有成竹的人破天荒的发起了呆。
木子清回过神,伸手将落敏锁进自己怀里,“没什么,突然多了一个哥哥,心里有点不自在。”
“你是说冷煜枫?”
木子清点点头,他的娘子一点就通。
落敏靠在木子清肩上,轻轻地说:“这样你就不会一个人了。”
闻言,木子清狠狠地吻上落敏。
太子府里。
“小姐,您别再摔了,仔细伤了您的手!”挽翠苦口婆心地劝道,可箫吟儿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仍然在发泄自己的怒火。
“挽翠,你说师兄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这么多年来我辛辛苦苦地为他筹谋,他怎么能娶别的女人呢?他怎么可以?一定是落敏那个贱人迷惑他的,不然师兄怎么会爱上她的,对,一定是这样!”
“挽翠,你给我派人盯着她!”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皇宫里,皇帝激动地语无伦次:“你说,梨儿还活着?!”
“是,娘的确还活着,那个孩子也活着。”
“真的!太好了,我就是死也安心了。”
“枫儿,陪朕出宫!”
冷煜枫制止他:“父皇,娘既然还活着,您准备怎么办?”
冷浩然迟疑了,“这?”依梨儿的性子,她是肯定不会再回皇宫里。
冷煜枫想了想,“儿臣觉得,父皇还是微服出宫比较好!”
冷浩然摆摆手:“行了,你安排吧!”
距离京城不远的路上,正上演着一副热闹的场景。
“我说王松你就不能走快点!照你这速度,天黑也找不到客栈。”说话的是一个肉嘟嘟的老头。
“嚷嚷什么呀?”叫王松的不乐意了,“又不是忙着娶媳妇,你至于吗?”
说完自己先笑了,“不过,就是娶媳妇,估计人家也看不上你这胖老头。”
刘大也不生气,“是啊,准会看上你这大块头!”
“切!”王松摸索着从怀里拿出半只鸡腿啃了起来,边吃边嘀咕,也不知道臭小子怎么样了,还有那丫头。
“死胖子,你说你的毒药全被那丫头弄走了?!”
一说到这个事上,刘大就万分懊恼,他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脑袋,“谁让我太相信她了,将自己毕生所学都教给她,还被她拿走了‘千醉’”
“啊?!”王松惊叫一声,也顾不上吃了,用鸡骨头颤巍巍地指着刘大的脑袋:“‘千醉’也被偷走了,那,那解药呢?”
看王松暴跳如雷的样子,刘大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没制出来。”
“什么?!”这下好了,鸡骨头也没得吃了,直接被淹没进尘土里。
“你你你”,王松绕着刘大,“你让我说什么好,什么也别说了,赶紧制解药,别等出事了就晚了。”
死胖子,就会给他找麻烦。
刘大笑嘻嘻地说:“没事,这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王松没好气地说:“是,某些人心宽体胖,要是被臭小子知道了,看你怎么办?”
刘大不服气:“你自己见了臭小子还不是像老鼠见了猫!”
两人互瞪一眼,都不做声了,谁让臭小子天生是他们俩的克星。
“娘,我们出去玩好不好?”越越拽着落敏的袖子,大有不扯下来不罢休的阵势,落敏为难了,清可是专门嘱咐过最近不要随便出门的。
越越看娘不乐意,嘟着嘴巴说:“娘说话不算数!明明答应要带我出去的!好不好啊,娘?”
“好了好了,别摇了,娘带你出去,我们去看看妹妹还不好?”
“好啊,越越也想妹妹了。”
“颂秋,少爷问起的话就说我带小少爷去熙王府。”
颂秋担心地说:“少夫人真的不用我陪您吗?”
落敏笑着说:“不用,我会赶晚饭之前回来的。”
“娘,你快看,这个好好玩啊!”越越兴高采烈的声音引得行人纷纷驻足,好俊俏的小公子啊。
“越越,你慢点!”这孩子,活脱脱刚出笼的小鸟儿。
正走着,落敏眼尖的看见摊子上摆放着一对可爱的玉兔,落敏一眼就喜欢上了,正好暖暖和越越一人一个。
付好钱,回过头,“越越?”却不见他的身影,奇怪,刚刚还在这儿的。
“越越!你在哪儿?”
来到越越刚才玩的小摊子上,着急的问老板:“老板,有没有看到刚才在这里玩的那个男孩子,六七岁的样子,穿一件……”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老板就不耐烦地打断她:“不知道,小孩子多了去了,我怎么看得住,去去去,别挡着我做生意!”
落敏气极:“你这人怎么?就你这样的也别想生意兴隆了!”
“哎,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
不理会他的骂骂咧咧,落敏转身就走,来来回回找了几遍也不见越越的影子,这孩子跑哪去了。
“越越,越越!”不行,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先回府搬救兵。
为了赶时间,落敏只好抄近路。
刚走进巷子里,就觉得后颈一痛,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箫吟儿看着昏迷中的落敏,笑得残忍,“用水泼醒她!”
旁边的挽翠立即拎起一桶水,毫不留情地泼向落敏。
“咳!咳!”落敏挣扎着醒来,怎么会这么冷,慢慢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密室里,看来自己的行情还不错,也不知道越越怎么样了,还好越越没有和自己在一起。
“怎么样?睡得舒服吗?”听见说话的声音,落敏微微一笑:“还好。”
“你好像并不意外?”
落敏摸一把脸上的水:“猜到是你。”
“哦?”
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箫吟儿蹲下身一手捏着落敏的下巴,一手抚上她的脸,“聪明,只可惜晚了,真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你这张脸,其实我也不忍心,好歹咱们还是姐妹一场,可是你嫁给谁不好非要嫁给他?”
落敏打掉她的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箫吟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落敏,“你不用明白,你只要好好享受就行了,你霸占了他多少天,我就要折磨你多少天,哼!”
“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那边早已准备好的挽翠一听,手里的鞭子就毫不留情地抽在落敏的身上。
好痛!被鞭子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痛,这女人真够狠的!可是尽管很痛,落敏也没有喊出声,对这种人你越示弱,她就会越高兴。
“挽翠,再使点劲,我倒要看看是你硬还是鞭子硬!”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身上已经痛到麻木了,昏倒之前,落敏还在想,可千万别再穿越了。
木府里,所有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你说少夫人现在还没有回来?”木子清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颂秋抽抽噎噎回答:“是,少夫人说她去熙王府,晚饭之前就回来的,可是,可是……”
木子清眼角狠狠地一跳,“云昶,再去找!”
“小少爷呢?”
颂秋用手一指,木子清急忙走过去,越越缩着小身子坐在角落里,眼睛通红,看到他过来,怯怯地问:“娘不见了是不是?”
木子清拍拍他的头:“别担心,爹爹已经派人去找了。”
越越低下头,“都怪越越不好,如果不是越越,娘也不会丢了!”
木子清皱着眉头,会是谁呢?
“好好照顾小少爷!”
“怎么样?云昶。”
云昶喘一口气:“回公子,少夫人并没有去王府,而且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应该还来不及去。”
“赤峰带了吗?”
“在这里!”
木子清小心的接过赤峰,将它放在地上。赤峰捋捋自己的触角,在原地转了个圈之后,朝着一个方向去了,两人紧紧跟上。
赤峰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来到太子府,木子清皱眉,难道是太子?顾不上思考就一掌劈开太子府的大门。
守门的仆人一看这阵势,急忙奔向太子的院落。
在一座华丽的庭院前停下,云昶迟疑,“公子,这是内院,咱们也要闯?”
木子清‘冷哼’一声:“今天就是地狱,本公子也照闯不误!”
“站住!”闻讯而来的冷煜枫不由大怒,“木子清,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子?!”
木子清似笑非笑:“太子,木某不想多说,只是来接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应该在你的家里,为何跑到我太子府来要人?”
木子清不再看他,转身朝里面走去,冷煜枫忍无可忍,飞身向他扑去。
“云昶!”
云昶眼疾手快地挡住冷煜枫的去路,两人顿时纠缠在一起。
一脚踢开云昶,趁机拦住木子清:“木子清,你不要欺人太甚!”
“大哥,你今天是非要和我作对?”冷煜枫因为他的一声‘大哥’震惊地倒退几步。
眼见木子清向内室走去,“等等!”拦住木子清,朝跪了一地的丫鬟问道:“太子妃呢?”
“回太子,太子妃已经睡下了。”
冷煜枫不由大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还不快去叫!”
一个丫鬟急急忙忙跑进内室,不到片刻,又脸色苍白地跑出来,“回太子,太子妃她,她……”
看她语无伦次的样子,冷煜枫径直往内室走去,木子清随后跟上。
内室里,床铺整整齐齐,没有一个人影。
“本宫问你们,太子妃人呢?”
没有一个人说话。
木子清注意到赤峰总是绕着内室的一面墙转来转去,冷煜枫也注意到了,不由奇怪,“这是?”
木子清阴沉着脸,紧握着双手,凝聚内力使劲向那面墙砸去。
‘轰隆’一声,墙应声而倒。
“敏儿!”
木子清一眼看见浑身是血的落敏静静地躺在地上,他脱下外袍,小心的盖在落敏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她。
“谁动的手?”仿佛地狱里发出的声音,箫吟儿和挽翠倒退几步。
“云昶!”云昶会意,剑光一闪,只听挽翠‘啊’一声,然后没了声音。
“这条胳膊就是教训!”
经过箫吟儿身旁,木子清笑得万物失色,箫吟儿摇着头,“不,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啊!”谁也没有看见木子清是如何出手的,只见箫吟儿的两边脸肿的老高,痛的她喊不出声来。
而冷煜枫早在看见落敏的那一刻就完全愣住了,他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心惶惶的,很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永远也回不来了。
木晚梨着急地看着昏迷的落敏:“敏儿怎么样了?”
木子清为落敏盖好被子:“没有伤到骨头。”
旁边的伊情早哭成个泪人儿,“真应该把那个姓箫的千刀万剐!”冷煜熙拉住伊情:“别再惹事了,木兄不动她自有他的道理。”看了看床上的落敏,“木兄,我带了宫里的御医,让他再瞧一瞧。”
“是啊,清儿”,木晚梨也劝道,“宫里的御医毕竟经验丰富,让他瞧瞧大家也好放心。”
看着御医一会皱眉一会儿摇头的样子,木子清不由着急:“到底怎么样了?”
“夫人受的是皮外伤,不过失血过多,还有就是夫人有身孕了。”
“什么?!”
“真的?!”
伊情小心的问:“那您刚才摇头是什么意思?”
御医摸着胡须:“哦,是这样,经此一役,要好好养胎,不然以后可就麻烦了。”
木子清静静地注视着落敏,当他看到浑身是血的敏儿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他都快没有呼吸了,如果敏儿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自己怎么办?万幸,自己终于找到她了,真是该死,居然连自己的妻子也保护不了。
落敏是被痛醒的,她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周围的环境,还好,还是原来的地方。
看到睡在床边的木子清,不由心疼地抚上他的脸,木子清感觉到动静,反握住她的手,
“傻瓜,怎么不知道睡在床上?”
木子清亲亲落敏的手心:“对不起,敏儿,我来晚了。”
落敏摇摇头:“我知道你会来的。”
看落敏挣扎着想起来,木子清赶紧按住她,“别动,你要什么我帮你。”
落敏不好意思地说:“想如厕。”
“我抱你去”,不由分说抱起落敏,人落敏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
于是,落敏一路红着脸被他抱来抱去。
“敏儿,我们有孩子了。”落敏抚上自己的小腹,不可置信地看着木子清:“你是说?”
木子清点点头。
落敏看着自己的小腹,依然那么平坦,可是这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怎么哭了?”木子清吻去她的泪水。
“哪有,我是高兴的。”
“娘!”越越一见到落敏‘哇’一声哭出声来,“娘,对不起,都是越越不好。”
落敏心疼地摸着他的小脸:“乖啊,不哭,娘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可是,可是娘流了好多血,越越好怕。”
替他擦掉眼泪:“那越越要好好学武功啊,学好以后可以来保护娘啊,这样娘就不会受伤了。”
“嗯!”越越使劲点点头。
“落落,怎么样?还疼吗?”伊情小心地扶落敏坐起来,又拿了垫子给她靠上。
“已经不是很痛了。”也不知道清给她用的什么药,抹上去清清凉凉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那个女人真应该下地狱!”伊情愤愤地说。
“你这是怎么了?”
伊情奇怪的看着落敏:“你还不知道?”
原来,太子一气之下将箫吟儿打入冷宫,本来是要废掉她的,不过后来还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
顾不上听伊情的喋喋不休,落敏一直很奇怪箫吟儿为什么那么恨自己,但是很显然,引起矛盾的对象并不是冷煜枫,而是木子清。
于是,在木子清晚上回来的时候,落敏仔细观察,左看右看,直看的木子清心里发毛。
“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为夫今天特别帅?”帅这个词还是跟越越学的。
“贫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握着他的手:“太子妃为什么那么针对我?”
木子清手覆上她的小腹:“我也不明白,不过,不会再有下次了。”
落敏猜测着:“会不会是你们小时候定过娃娃亲,要不就是她暗恋你?”
木子清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生怕妻子再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话来,木子清赶紧转移话题:“孩子怎么样?还好吧?”
“他还那么小,现在还感觉不出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木子清笑着说:“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净会拣好听的说。”
“哪有?”
一时间,只听见夫妻俩柔柔的嗓音在室内流转,温馨无比。
越越用手小心地戳戳落敏的肚子,“娘,这里面真的有个弟弟或者是妹妹吗?”
“是啊,不过现在他们还小,听不到越越讲话,等再长大一点就能听到了。”
越越拍拍手:“真的吗?太好了!”
对着落敏的肚子轻轻地说:“那小宝宝,哥哥等着你们啊,快点长大吧!”
“娘怎么过来了?”落敏挣扎着起身,被木晚梨按住,“躺着别动,你身上有伤,况且现在是有身子的人。”
落敏不好意思:“哪有那么娇贵。”
“清儿呢?”
“好像是去书房了,怎么了娘,您有事?”
“哦,没事”,木晚梨坐立不安,“你好好休息,娘先走了。”不待落敏说话,就急急忙忙走出去,看得落敏奇怪不已。
木子清回来的时候跟他说起,木子清笑得高深莫测,惹得落敏一个劲的白眼。
“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人家常说怀孕挺辛苦的,她现在的状况还好,就是有些嗜睡。
用手搂住木子清的脖子:“孩儿他爹,我想出去走走,闷在屋子里都快发霉了。”
木子清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
落敏撒娇:“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孩子也稳定下来了,就让我出去走走吧,好不好?”
见木子清还是不为所动,落敏只好使劲摇他:“好不好,就出去一小会儿,清?清?”
木子清投降,最受不了敏儿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好像自己一拒绝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叹口气小心地抱起落敏来到院子里,外面的阳光正好,落敏眯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缩在木子清的怀里。
“清,等京城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回梨花镇好不好?”
木子清抱着落敏的胳膊一紧,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说。“敏儿,如果有一天我被俗物缠身,你要如何?”
落敏笔者眼睛,想也不想的回:“那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
木子清爽朗一笑,这就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孩子的娘,总是能给自己更多的惊喜!
也许以后的日子无法想象,但是这份小小的温暖却是任何东西都割舍不了的,为了它,即使牺牲更多的,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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