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确看陈唯一面带不悦,推开车门追上去,伸出一只手搭在闹别扭的小女人肩上,小女人却斜眼瞪他,他安抚道,“乖,检查完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去医院做个检查倒也没什么,陈唯一现在只觉得满心的不舒服,烦躁地扯扯脖子上挂着的围巾,嘴边那大团的雾气代表着她呼吸不畅,她知道心间的烦躁与做检查无关。
从医院出来,陈唯一的脸拉得更长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不过不可大意,伤筋动骨一百天,虽是摔了几跤也不可马虎。全身酸疼要擦点红花油按摩,一定要把手搓热了再按,然后再配点跌打损伤的药就好了。
陈唯一想,这要怎么按摩,身前还好,背后她就完全够不着,现在齐瑞又不在身边。身旁的男人看着她却目光灼灼,陈唯一闷哼一声别过脸去。
大不了背后不擦了。
回到家之后,陈唯一换了鞋解下围巾,直奔卧室,虽说真的没什么大碍,可是真的是全身酸痛地不想动弹。围巾随意的一扔,衣服也没脱就直接扑到床上。钟确知道陈唯一在闹别扭,端了杯水进卧室,到床边坐下,放下水杯。轻抚下陈唯一的背,再顺势与她并躺在床上,大手揽过她,以极低的声音说,“一一,生气啦?”
陈唯一哼一声扭头不理他。
“不检查一下怎么能放心呢!你第一次去玩没有我带着就那么滑下去我能不担心吗?还好没什么事,要出事了谁担待得起!”
“我又没让你担待!”陈唯一转转眼睛咕哝一声,带着赌气的意味。
“一一怎么说话呢,我不担待谁担待,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钟确故作严肃。
钟确不这么说还好,陈唯一一听就炸毛,无视拦在背上的手,翻身坐起来,身上的疼痛令她皱皱眉头。“那你有当我是谁吗?我说了不去医院买药就好,结果呢,你连个商量都不打。去了医院能怎么样!医生还不是说要擦红花油?!”
听她这么一说,钟确就知道她在意的不是带她去检查的事,而是埋怨他不顾她的想法,赶紧低下头里道歉,“一一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陈唯一也不是有心跟他闹,既然到这个份上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坐正身子,看着躺在床上的钟确,“钟确,咱俩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你不要强迫我做一些事情,我说我不想去医院你听了吗?”
钟确一只手把玩着陈唯一撑在床上的手指头,听着陈唯一的教训,讨好般调笑,“老婆我错了,我该听你的话,我不该带你去滑雪,不该教你玩,不该不看好你,不该你滑下去一半我才发现,不该让你摔倒,更不该带你去医院。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吧!”
“严肃点,我在跟你说正事,别嬉皮笑脸的!”陈唯一挪开被她把玩的手,换一个支撑点。钟确却得寸进尺,进而进攻她的腰。她一向怕痒,每次对他的这招无从抵抗。钟确知道她的这个弱点,每次她一闹用这招必定屈服,屡用不爽。
陈唯一身上还穿着厚厚的大衣,隔着衣物也被他逗弄的不舒服,挪开逃离他的魔爪,却又被捉回来,直接扑倒在床上,压上去。
“一一我认错了,那你呢?恩?”钟确的尾音挑起,热热的呼气喷到她的脸上,引得陈唯一身上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