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太神经质了。
半夜陈妈上厕所开门进来看看几个月不见的女儿,借着客厅的光看陈唯一背对着她睡的安稳,这才回房睡觉。
其实这一晚陈唯一睡的很不好。
她梦到了郑允,她很诧异能在学校碰到郑允,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只身一人。旁边的齐瑞还星星眼,“小唯小唯,帅哥在看你哎!”
她暗掐一下范花痴的齐瑞,这一刻看着对面的郑允心里坦荡荡,似是碰到一个普通朋友,心间充盈的却满满是钟确。
郑允走近来,给了她一个拥抱,“唯一,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呵呵。”再把双手放在陈唯一的肩上,似隐忍般苦笑一下,旁若无人的接着说,“没想到五年了,你还是不会主动一次。这次我不会在等你来找我了。”
陈唯一一把推开他,可是此时已经晚了。她看到不远处的娄越宇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依偎在钟确怀里。
她想起来了,当初在宿舍楼下看到郑允和苏妙拥抱的时候,苏妙正好看到准备进宿舍楼的她,现在娄越宇看她的眼神与当年的苏妙如出一辙。
她冲上去,放下自尊去求钟确,钟确却丢给她一句,“我只是气小宇一声不吭的就去了国外,现在小宇回来了,我当然要与小宇在一起了!”
小宇…
小宇… …
小宇… … …
… …
画面跳转,一个贵妇人坐在沙发上,握着娄越宇的手,两人拉着家常。然后冲正在怒斥她回家不先打个招呼的钟确喊,“确,这么晚了在给谁打电话呢?小宇要回家了,天黑了,你去送送。”
钟确挂掉电话,把手机随意的塞进衣服口袋,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愤怒换成了愉悦,从衣架上拿过娄越宇的衣服,温柔体贴的帮她穿上,两人相视一笑。
… … … …
第二天早上陈唯一感冒了!噩梦袭击了她一整晚,现在满脑子回荡的都是钟确,娄越宇,郑允,苏妙。
她不知道钟确跟娄越宇是不是以前郑允和苏妙的关系,她会不会再当一次跳板?!
陈妈起得早,做好饭之后才来叫陈唯一起床,在床边喊了半晌陈唯一都是只有一个反应,“恩!”就是不见有动作。陈妈坐到床边伸出手摸摸陈唯一的额头,不得与才推推她,“小唯,小唯,怎么发烧了?快起来,先吃两颗药!”
陈唯一仍旧闭着眼睛,感觉呼吸有写困难,张着嘴换了口气,“妈,我头疼,你别晃我!”
“你这孩子,妈先给你拿两颗退烧药,先吃两颗,要不行的话就得去输液了!”陈妈也担心的紧,找到药端着杯子进来放到床头柜上,在陈唯一床边坐下,“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呢?早就跟你说多穿点,肯定是昨天太冷,你又不听,火车买的又是站票!”
陈唯一嘴唇嗫嚅,没有说话。肯定是昨晚头发没吹干就睡着了的原因。
陈妈数落了陈唯一半天,嫌她要风度不要温度。陈唯一听着心烦也没说什么,老妈成天一个人在家,唠叨也没人听,现在又处于更年期,心中的烦躁更无处排放,只能往她这儿吐,她只能顺着老妈。
慢吞吞地爬起身喝了药又躺下去,陈唯一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软绵绵的。陈妈紧紧她身上的被子,摸摸额头探体温,“是不是家里比学校冷啊,要不要妈给你再加一床被子啊!”
“不用了,不冷,可能是昨晚没睡好!”陈唯一吸一下被堵的鼻子,摇摇头。
陈妈顺下陈唯一的头发,“饿不饿?要不妈把饭端进来?你坐床上吃!”陈妈家教也算严,坐床上吃饭这种事是从来不被允许的,但看女儿浑身无力的样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我现在不想吃,再睡一会儿吧,你先出去下!出一身汗就好了!”陈唯一把身子缩下去,也没再枕枕头,把自己滚成一个圆。
“我一会儿再来看你,实在难受得紧就要去医院了!”陈妈站起身端着杯子走了出去。
陈唯一心里又开始那股难受劲,拧不过来,没再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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