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愿意来,不是怕。”小贝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师傅龙潭敢闯,刀山敢上。”
“那你凭什么把人给领回去?”带头汉子用拇指顶了顶自己,“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我是北城的南风哥。”带头汉子淡淡说道。
小贝虽然有所心理准备,还是有点倒抽一口凉气,南风是天都出名的楞种,和当年的张建国一样,管你是天王老子,他发起疯来一概不让,多年前把一个对头挑断了手脚筋,把人家的老婆蒙着头套,拖到荒郊给当着面轮了。事后虽然有人抗了罪,还是判了十年,去大西北听信天游的人,一般超过五年,回来就没位置了,但是南风是个例外,年纪的增加让他只有更暴戾。
“今天我来就一定要把我的兄弟带走。”小贝咬了咬牙说道。
“你凭什么说这活?”南风饶有兴致的问道。
“凭这个。”小贝拿起了一个啤酒瓶。
“你想干什么?”边上的马崽纷纷把带鞘的马刀抽了出来,“苍朗朗”全都出了鞘,森亮的刀锋全指住了小贝,只要他一动,就要开砍。
小贝把啤酒瓶敲在桌子上,酒瓶变成了锋利的锐角,象狼牙一样。小贝倒转酒瓶,狠狠地扎在了自己的右腿上,尖利的玻璃一下子戳进了肌肉,鲜血孜孜地往外喷,小贝把玻璃瓶慢慢地拔了出来,牛仔裤上洇红了一大片,几个深深的大片状的孔洞往外流血,玻璃瓶上也在滴着浓稠的鲜血,每个人都傻了,没想到还有人朝自己的腿上捅一家伙,看的出来,这是真的捅,玻璃瓶上的血迹起码有五公分深,这么用力捅自己的真是不多见。
“身有几条筋,剥开皮囊寻。老大你要不满意,我就捅到你满意为止。”小贝一只手拎着血泠泠的酒瓶,一只手按着腿说道。
南风瞪着白眼翻了半天,方才竖起了大拇指;“小子,你真带种!我儿子被你师傅打,你今天三刀六洞的还我,你跟我的事算扯平了。”
“不过,这几个小子想回去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除非他们也和你一样,也给我开个三刀六洞。”南风狞笑道;“你的师傅未免胆子太小了,我真的搞不懂黄帮怎么会收了这么个白痴的。”
“我听到谁他妈在骂我啊?”一个熟悉的声音飞进了众人的耳朵。
所有的人全部回过了头。
“你奶奶的。”小贝跳了起来,还沾着血的酒瓶一下子扎进了南风的肋部,一手掐住了南风的脖子,一只手拿着酒瓶指着所有的马崽。异变陡生,马崽们都怒吼了起来,个个都擎刀在手,一步步逼上来。
“都他妈站住。”小贝的腿站的根青松似的挺拔,酒瓶抵在了南风的眼珠子上,“你们再走一步给我试试?”
酒瓶上的鲜血流了南风一脸,顺着下巴扑簌簌地往下滴落。
所有的人都想不到小贝戳伤了大腿,还能有这么迅捷的身手,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个个傻了吧唧站在那儿。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南风的呼吸有点急促,不知道是不是小贝掐的。“我要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老东西!”小贝冷笑道:“我死你他妈也活不了。”
“都他妈滚后半米,再进一步,老子先把他眼睛剜出来一颗!”小贝缓缓地往墙边退去,伤腿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印子。
马崽们全都虎势眈眈,又有点投鼠忌器。
“怎么没人理我?”道明臣随音乐摆动着身体,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神气六谷的样子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师傅,你怎么来了?”小贝兴奋地喊道。
“欧必斯拉奇!”道明臣骂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徒弟,我想来想去还是看看谁这么狠,把他伤成这样。”
“你是道明臣?”南风沉声道:“你想硬吃?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么?”肋上的伤口让他皱了皱眉毛。
“你干嘛不去吃屎!”道明臣大喇喇穿过了马崽的队伍,走到了小贝的身边,撕下南风的领带先给小贝把伤腿包扎了起来。
“都他妈给我起来,别象个娘们似的。”道明臣对着地上四个小子吼道。漩儿虽然腿被踩断了一条,还是在互相的搀扶下爬了起来,蹒跚地走到了道明臣的旁边。
道明臣“劈里啪啦”一人赏了一个半斤重的大嘴巴子,“下次打不过别人自己不要来见我。”道明臣沉着脸说道。
“我是架势堂的人,就是雷猛也要想想这是什么后果。”南风恶狠狠说道。
“今天我们就两师徒来,你也别架势堂、黄帮的拿出来了。”道明臣说道;“你刚刚是哪只手打的小贝?”
“你想干什么?”南风警觉了起来,想要挣扎,被小贝在肚子上又捅了一家伙,这一下不是很重,南风却老实了。
“想干嘛?”道明臣拽着他的头发按在了桌子上,把眼睛贴在了他的脸上,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把我徒弟打成这样,还问我来干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的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剁下来?”
南风怔了一怔,扯着喉咙喊道:“你们他妈的还不上,把他们全给我砍咯!”
“啪”一柄斧头擦着南风的脸皮斩在了桌子上,马崽们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道明臣把拼命挣扎的南风的左手按在了桌子上,手上的斧头晃了晃,作势就要砍下去。
“等一下。”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人急急忙忙Сhā进来喊道。
道明臣收住了手,疑惑地看住了他。
“兄弟,我和雷爷很熟的。我是刘忆苦,给我个面子,大家各退一步,就这么算了好不好?”中年汉子说道。
“刘忆苦?你是架势堂的二当家?刘思甜呢?”道明臣问道。
“家兄去广东了,月经哥的大名我们也是久仰了、、、、、、”汉子刚想说,就被道明臣挥手打断了。
“得了吧,知道我的名号还把人打成这样,不知道还不得烧成骨灰还给我。”道明臣拿出一根火柴,把南风的裤子拉了下来“嗤、、、”在白白的ρi股上划出一道红磷的痕迹,慢悠悠地把嘴里咬着的香烟点着。
“说吧,你想怎么样?”道明臣吐出一口烟。
“我希望你能放开南风。”刘忆苦说道。
“放开?等着被你们砍啊?”道明臣嘲讽地笑道。
“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刘忆苦说道。
“毛!”道明臣把香烟吐在了地上,“少他妈来这一套,我就这么带着他走,到了门口上了车,我也不为难他,今天的事也就一笔勾销,以后你们要玩我奉陪。”
“你知道这事的后果么?”刘忆苦拉下了脸。
“你知道惹了我的后果么?”道明臣也拉下了脸。
“、、、、、、、、、、、、、、”
“走!”道明臣带着几个伤兵,勒着南风向大门走去,马崽们也亦步亦趋地跟着,门口挺着一辆拖拉机,张枫在上面正在抽着烟,看到道明臣出来了,手里还拖着个裤子褪了半截的汉子,笑的差点从拖拉机上摔下来。
“欧必斯拉奇!这老小子是不是让你从女人肚皮上揪下来的啊?”张枫笑死了。
南风的脸气的变成了酱紫色。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道明臣吐了口吐沫,用手扇了扇南风的脸荚,“你心里肯定在说,等放了我,老子要把你们大切八块去喂狗。”
“你最好别那么想。”张枫冷冷地说道:“你会全家死光的。”
“龙腾的人没人能欺负。”道明臣说道;“没人!”
“是么?”南风冷冰冰说道,眼睛里全是仇恨的目光。
“不信你试试。”道明臣摸了摸他的脸。
拖拉机冒出了一股又黑又浓的烟,“突突突”地启动了。
“走”!!
光着ρi股的南风被一脚踹了下了正在飞弛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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