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在门口的穿着洒金制服,下摆上刺着金龙抓着地球的红色胡须的大汉从外面打开了宾馆的大门,阳光照射在他们古典的长束发上,变成一片耀眼的金黄。
小日本再一次惊讶的发现,四周的人群都在向远去的那个背影在躬腰致敬,隔着落地玻璃墙,一辆威风凛凛的挂着天使标志的汽车正由四个骑着高头大刀的高大骑士开道,向前方行去。
“他究竟是谁?”小日本看向了翻译。
“他就是您投资所在地的村长。”翻译的神情中有股掩饰不住的向往和骄傲。“他是我们天都最棒的村长。”
“村长?”小日本在嘴里喃喃的回味着。
“今天晚上电视台有他的专访,他刚捐了几十万给敬老院,我们这能一下子捐出这么多钱的人可不多。”翻译说道,“兼村先生可以去看看舆论对他的评价。”
“他也是暴力团份子吧?”小日本皱紧了眉毛。
“他现在不是了,你看他现在穿着多么体面。他有帮徒弟是,非常暴力,极度的暴力。”翻译比画着,又没比画出什么名堂。
“哦……”旁边的日本女人开口了,“他原来是个教父。”
日本商人的脑海里立刻想起了马龙白兰度迷人的笑容。
楼上的慕容十一和老赖不知道什么时候斜靠在了栏杆上,一人手里晃荡着个茶杯,正在看着小日本冷笑着,嘴里还在言论着什么。
道明臣那辆借来的豪华小车低速驶上了龙川河大堤,龙川河里长满了漫天碧绿的莲叶,粉红色的藕花盛开着,香气馥郁。这里是道明臣去年为了荷花而种的。道明臣只要有时间,总喜欢来转转。他说来这里,能感觉到荷花的存在。
“大哥,你说这货会不会一气之下,真的不再投资了?”青衣有点担心。
“说老实话,我倒是很想他留下来,毕竟也能带来点经济效益。”道明臣笑道,他按住了车门上的一个钮,车窗缓缓打开了。
道明臣把自己手里捏着的半截雪茄弹出了窗外,续上了根漠河。
“他要是不留怎么办?”青衣问道。
“不留?”道明臣挠脑袋,“这我倒没想过。”
“呵呵,小日本其实也在犹豫,其实他要真的不想留下来,完全就不会再和我们进行什么会晤,毕竟也投资了这么多钱,谁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青衣也笑了,“今天大哥的架势摆得很足,把小日本震得够戗,找不着北了,还第一次看见国内的商人比外国商人还牛的呢。”
“拉倒吧。”道明臣把双手一搅,两个小妾小鸟依人般的钻进了他的怀抱里,“青衣你瞧我现在这造型是不是特别资本主义?”
“那当然了……月经哥嘛……”青衣的话里酸意十足。
“其实再风光又能怎么样?荷花还不是死在了我面前。”道明臣目光停留在了车窗外的荷叶上,神情顿时委顿了下来,“我现在就想着怎么才能从那个慕容十一身上知道谁才是杀害荷花的凶手!”
“大哥!”青衣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小道的脸庞,那上面有着化不去的悲伤在笼罩着,每当看到道明臣这副模样,青衣心底就不自觉的也在疼痛着。揪心的疼痛着。
“停车。”道明臣的目光掠向了车窗外,忽然吩咐道。
车道一边的龙川河大堤上,一个熟悉的精干瘦削的身影落寞的半掩着身子一闪而过,重重荷浪卷起一道清风,吹拂起了他的衣衫。
“小黑!”道明臣一把推开了车门,跨出了车,大叫一声。
瘦削的身影顿住了,他一只手掖在怀里,缓缓地转过了身。
加里森敢死队的队长小黑哥,披着一头和苌的满是泥垢的头发,上身穿着一件油迹斑斑的蓝色劳动卡工装,眯着眼冷森森的看住了手捏烟卷,一身光鲜的道明臣,目光凌厉。
四个红胡子猛一勒缰绳,胯下的战马一起人立而起,重生的长嘶了一声,蹄声落地如雷。
“是月经哥。”道明臣一只手Сhā在了笔挺的裤兜里,腰杆绷得笔直,遥遥看住了敌意环伺的小黑。
他身上白衣胜雪,衫抉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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