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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新区农村调查(8)

临安县潜川乡上沃村农民陈阿余,为次子娶媳向地主邵开富借了30元银洋。邵开富看中了他的房子,故意一直拖着不催,直到6年后的大年夜,才把把陈阿余叫去。邵开富说:“阿余,媳­妇­也讨啦,孙子也抱啦,欠我的钱,你知道连本带利多少了,500元啦,”阿余一惊,还是倔强地说:“500元我还就是了。”邵开富连连冷笑地说:“不要再硬啦,还是把你那三间两厢楼房抵给我吧!”陈阿余开始不肯,邵开富威胁说:“不拿房子抵,当晚还现钱,不然不准出门,立即送官法办!”一直相持到半夜,陈阿余没法,只得忍痛伸出发抖的手,在地主写好的文契上盖了指印。

随涨不随落

也叫“听涨不听落”。地主放债时,如果借出的是米,就按当时的市价折成钱;如果借出的是钱,就把它折算成米。农民还债时,如果米涨就以米算,外生米利;如果米落就以钱算,外生钱利。富阳县农民潘阿庆,在1945年青黄不接时,向地主马承发借了1石谷,折价5000元。一到新谷登场,米价大跌。马承发就趁机上门逼债,连本带利,要潘阿庆立刻归还7000元现钱。当时这笔钱好买10石谷。

出门利

除此以外,还有“出门利”(即钱一借出门,即使是半天内归还,也得算一期的利息)、“撞撞利”(春借一斗,夏还二斗,秋还三斗,一年翻上好几番)、“借米还工”、“借钱还工”、“借六谷还黄豆”等等花样。临安县恶霸地主陈罗珍,有一次借给梁志福4斗米钱,却要他做55个工抵偿。1947年陈罗珍又借给梁志福1万元伪币(当时只能买2斗米)。第二年梁志福却给她做了130个工,可是陈罗珍还无理地对他说:“再做40个工,才能勾销上年这笔账。”

受过高利剥削的农民都这样说:农民借了地主的高利贷,好比“雪天穿蓑衣,越穿越重”,也好比毒蛇缠身,脱不了身。

牛马力、猪狗食

在重租和高利贷的盘剥下,许多农民被剥削得只剩下一双空手的时候,就只得被迫给地主、富农当长工,作短工;很多贫苦农民的孩子长得还不到牛腿那么高,就开始替地主看牛、牧羊,过着苦难的小长工生活。

长工一到地主家做工,就丧失了人身自由,成了地主日夜管束下的奴隶。地主要长工出的是“牛马力”,给长工吃的却是“猪狗食”。黄岩县焦坑乡凉棚岭村农民叶根土,在13岁的时候,就跟着哥哥,远离家乡,到嘉兴七星桥给地主做小长工。他在地主王度六家每天要管两头大水牛,还要烧饭、晒谷、喂猪……每餐早饭都得在四更天烧好。烧好饭就得牵着两头牛去吃草,直到天墨黑才能回来。一天起码要­干­16个小时的活。冬天寒风刺骨,他穿不上棉衣,盖不上棉被,夜里只好裹着稻草睡,冻得牙齿格格响,手脚生满了冻疮。这种牛马不如的生活把他折磨得生起“黄胖病”来。由于没有钱治疗,到第二年5月,他开始便血,路也走不动,可是凶狠的地主还说他是假装的,经常打他骂他。他回到家里,娘见他病得不像人样,抱着他嚎陶大哭。

地主压榨长工的手段是十分毒辣的,他们恨不得把长工骨头里的油都榨出来。绍兴县恶霸地主叶其锦,一年四季,不管农忙农闲,或是晴天雨天,总是逼着长工起五更出工,天墨黑才收工。收工回来,还要每人点着灯给他舂好1斗5升米。不要说平时不让长工休息,就是连过年过节,也不让长工松口气。既不让长工回家去睡,又不让长工睡在他家屋里,就在田间搭个草棚给长工栖身。有的地主还强迫长工住“抬铺舍”。这种铺舍只有六尺长、二尺宽,是用几块破木板钉起来的,顶上盖点草,可以抬来抬去。平时放在地主门门口,要长工给地主看门守家,收获季节,就抬到田头地里,要长工给地主看管庄稼和瓜果。住在这种特制的“牢房”里,夏天热,冬天冷。杭州市笕桥,永墩村地主俞启丰怕长工偷偷休息,常常不声不响,暗中跑来监视长工。有时他在茶店里坐到太阳快落山了,却拖了把锄头,装模作样地下地和长工们一起做活,要长工们做到很迟很迟才歇工。“活阎王”邵展成压榨长工的手段也很毒辣。他家雇有26个长工,每天天不亮,就赶着长工下田­干­活。等到长工们天黑收工回来,为了不使长工闲着无事消耗体力,影响第二天的劳动,就将长工关进­阴­森森的下房,不让他们自由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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