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1947年1月,陕甘宁区仅试行征购的5个乡农民已承购到2.6万亩土地,边区的各个分区都开展了征购工作。但是,1947年3月,国民党发动了对陕北、山东两个解放区的重点进攻,陕甘宁区军民全力以赴于自卫战争之中,土地改革被迫暂停。当年年底,战争转入反攻以后,这里和其它解放区的土地改革,因为不需要再考虑什么影响,便都停止了征购,都采取了没收平分的作法。
开明绅士和中小地主的主动献田
土地改革运动初期,还有一部分开明绅士和中小地主主动献田,将一部分或大部分土地交给*政府分配给农民。这里面有些人在抗战中参加革命,已经是党和抗日*政府的干部。
1946年7月下旬,时任晋察冀解放区察哈尔省高等法院院长的阮慕韩(*党员),协同叔父在其老家怀来县柴沟堡召集群众大会,当场宣布除留少部分自耕地外,愿将全部土地3200亩无代价分给贫苦农民耕种。晋察冀中央局为此致函阮慕韩予以奖贺。继阮慕韩献田之后,宣化县县长李锋,也将祖田130余亩献出。宣化县一区区委书记冷天贵亦献田54亩。
苏北名绅、苏皖边区临时参议会议员邹鲁山,自动献出110亩土地,分给无地贫民,仅留20亩作为家庭生活必需。淮宝县县长万立谷献田20亩,县委宣传干事佟陇余献田80亩,县仓库负责人高慈航献田100亩,南宁区区长万寿康献田2000亩。
苏皖边区政府民政厅厅长陈荫南也将其土地1135亩交给农会,分赠少地无地农民耕种。他在赠送土地时致函称:“我在边区工作与广大农民同胞相处八年,得一深刻认识:言抗日必须靠农民,言建国亦须靠农民,广大农民为我国革命之基本动力……应使无地或少地之农民获得土地,加紧生产,提高生产力与进一步提高生产情绪。”对陈荫南献田之举,华中《新华日报》曾发表社论予以称赞,认为“这是解放区的光荣”。
据1946年9月7日《东北日报》报道:“继安东省副主席刘澜波之后,副主席吕其恩、实业厅长李大璋二氏说服家庭,献出祖田。李厅长于4月间即说服家庭献出220亩,7月又献出360亩。李厅长家有十几口人,不足700亩祖产,剩余几十亩由患肺病的一个残疾弟弟经营。”吕其恩全家12口人,只留下48亩地,其余的110亩良田全部献给县政府和县农会,以分给无地少地的贫苦农民。
9月10日,《东北日报》又报道说:“(安东)凤城城厢区的开明地主士绅,纷纷献田,拥护政协‘耕者有其田’决议。截至8月27日,十天间献田的地主,计有省行政委员蔡贡之、省参议员鄂禹忱、县行政委员赫文博、翰墨村军属伊聚五及王贯一、佟关氏等40人,共献田20300亩零1分,另外献出房屋291间半,献田最多的为王贯一,计旱田1021亩,山地、山林、山场4968亩5分。”
另外,陕甘宁边区参议员安旗庭、晋绥边区副议长刘少白等,都献出了家中的土地。在各地党政军干部中,也有不少地主出身的人说服家庭献出土地。到1946年8月底,各解放区开明士绅等献地33200余亩。
在开明士绅纷纷献地的时候,一部分地区的干部思想麻痹,在农村中普遍提倡地主献地,而不注意群众的发动,致使在部分群众发动不充分的农村,有些地主钻了空子。他们为缓和斗争火力,保留与隐瞒更多的土地,而献出少量坏地、远地。有些地主不将土地献给农会,而是献给私人或外地的政府机关,制造矛盾。如吉林省有的地主将土地献给城市的工会组织,个别工会接受了献地并下乡收租,引起工农间的纠纷。更为有害的是,当群众未觉悟时,献田容易模糊了阶级界限,不便揭发地主阶级的罪恶,将其土地完全清算出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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