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围剿赵凯臣的解放军各路兵马按时到达指定位置,在“前指”统一指挥下,三十四团由东、三十五团和四军骑兵团由南向盘踞在莲花山的土匪发起总攻。“轰轰轰!”一簇簇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炮弹在距匪徒不远的地方爆炸。火光中,那些被气浪掀到半空的匪兵像一片残絮败叶似的绵绵的倒在数米之外,半片崖壁也被炮火映照得通红。“哒哒哒!”数不清的弹丸如蝗飞窜,打得土匪骨断脑裂。
面对解放军突然密集的火力打击,土匪顿时如火烧蜂窝乱了阵脚,东奔西窜,争相逃命。
激战中,匪首赵凯臣看到匪徒四下逃生,倾刻脊梁上好象背了一座冰山,脑门上直冒冷汗,急得直跺脚。他祼胸赤膊,摇晃手枪,骂骂咧咧:“日你娘,都给我冲,谁逃我就枪崩谁。”“砰!”他二拇指扣动枪机,子弹呼啸着从众匪头顶飞过。
尽管赵凯臣是个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草莽“英雄”,但他手下几个干将都是双手沾着血迹的历史惯匪,至死与人民为敌。他们见匪首火冒三丈,便恶声恨气地吆喝着匪众边打边退到白石山,准备翻山向西溃逃。
赵凯臣万万没有想到,甘肃军区警卫四团二营正等着他呢。枪战中的赵凯臣,眼睛血红,状如疯魔,深知此仗如不能胜,自己就只好进鬼门关了。显然,他是要拚死一战的。他在阵地窜来窜去,骂张喝李,调动兵力,重新部署,以百余人的敢死队轮番向二营阵地攻击。二营战士忍饥挨饿,坚守阵地,以猛烈的火网,打得土匪前进不得。
二营像钉子一样钉在前沿阵地上,土匪的第一次冲锋被勇士们击退了。
土匪的第二次冲锋是在第二天启明星未落时分打响的。匪徒们从黑莺窝,石墩等处扑了过来。二营战士趴在临时挖好的战壕、掩体里,用各种枪炮和手榴弹组成严密的火网,打得匪兵身贴地面不敢抬头冒失进攻,后来不得不退守一片密林中。
第三天,东方破晓,晨光微熹。300多名土匪嚎叫着冲出密林,向二营阵地疯狂地发起进攻。马营长举着手枪,喊道:“同志们,狠狠打,土匪的寿命不长了!”霎时,一支支乌黑锃亮的枪口对准土匪射击,一捆捆集束手榴弹在匪群中爆炸,一发发迫击炮弹吼啸着撕裂林中潮湿的气浪,准确地命中目标。这时土匪只有招架的本事,哪还有疯狂反击的劲头。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内,三十四团、三十五团、四军骑兵团和甘肃军区警卫四团一营、三营的勇士们,翻山越岭,进展神速,把莲花山残匪全部压迫到了古树台、黑莺窝一带,并向白石山土匪展开合围。
晌午,黑莺窝、石墩的土匪向二营阵地发动两次进攻,逃路没有砸开,阵前反而撂下不少的尸体。连日来,土匪东奔西窜,疲惫不堪,加上储存的弹药渐少,已丧失了组织进攻作战的能力。赵凯臣率残兵败将退守在林中石洞里,脸面上深陷的眼窝里透出恐惧的凶光。急切中,他召集几个把兄弟商量逃跑的办法。
原来,赵凯臣手下有千名匪徒,分守莲花山各个盘山要道。他自己和他的“压寨夫人”藏在地表草盛树密的石洞中。石洞天工巧成,黑咕隆咚。几盏泥碗做成的油灯映出青黄|色的亮光,四壁中间有个一米见方的石桌,四周摆放着石椅,铺垫着虎皮、狗皮、狼皮之类的兽皮。由于烟熏火燎,洞壁已成黑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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