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安吉拉用颤抖的声音说，就连她自己也发现声音有些不对劲，像绷紧了的弹簧被猛地松开。

“你刚刚看到的是丽莎的记忆片断。”白夜平静地说，“这个片断已经在我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了。”

“你是谁？”安吉拉望着丽莎模糊的身影胆怯地问。

“我是丽莎，”丽莎柔声说，“是寄住在石头里的灵魂。”

“我一定是疯了。”安吉拉将双手伸进头发中说，“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我马上就要疯了，而且要疯的还不只我一个。我猜那些疯子都是因为看见了灵异现象才变疯的吧！今天我也要重蹈覆辙了。”

“冷静点，安吉拉。”白夜耐心地说，“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白夜又把他了解的所有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安吉拉，包括他是怎么捡到项链，怎么遇到丽莎，又是怎么找到洛奇家的。

“还有，你现在能听懂这只猫说话了。”白夜抱起黑猫说。

说着白夜便把黑猫凑近安吉拉。

“喂！说句话。”白夜摇晃着黑猫说。

可是，无论白夜怎么摆弄，黑猫就是不肯开口，只是发出喵喵的叫声。安吉拉扶着眼镜定定地观察着黑猫，像研究一件历史文物。突然，她发现黑猫脸上现出一种颇为无奈的表情。天那！她居然看见一只猫正在以一种人类表情向她传达着什么，想到这里，她跌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