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嗬,可真够热闹的。”门口一个带笑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三哥,你怎么也来了?”风清海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马上换上一脸笑意,又示意沁儿再搬一把椅子至自己身旁,让风清泽坐着。
风清泽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袍子,依然是一手拿扇,一副在司马彦看来十足欠揍的吊儿郎当相,踮着脚绕过地上跪着的两人坐到风清海身旁,才开口慢悠悠地回道:“哦,现在整个滟城传得沸沸扬扬的莫过于海王府悬赏寻人之事了,这个热闹我怎么能错过呢,这不,也过来瞧瞧。”
“怎么样?这位就是你的侄儿?”风清泽看到地上跪着的发型怪异而凌乱的小孩,先是一怔,又侧头仔细打量了一阵才回头对坐在床上怒视着贼眼男的司马彦问道。
“泽王爷何出此言?”司马彦本来在想着要如何整整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自己的人,听他如此一说,知他有些故意取笑之意,便没好气地问道。
“你当初来的时候不就是穿着怪异吗?他这怪异的头发我们风清国从未有人见过,本王就想着,肯定也是你们那里人的杰作了,所以必是你的亲戚无疑了。”风清泽一番分析之后,还很确定地下了结论。
“王爷倒善于分析,都是怪异打扮的便是亲戚,那脾性、爱好相同的人呢?说句不好听的话,照这样说,王爷恐怕就亲戚遍天下了。”司马彦心里那个气呀,风清泽这不是明摆着在取笑自己吗?来含蓄的是吧,我让你照样占不到便宜,哼!
“哦?此话怎讲?”风清泽面上故作不知地笑了笑,心里却暗骂着:这个厉嘴丫头,倒是天不怕地不怕。
“我只是说,像王爷这种同女人打惯交道的人也有辩不出雌雄的时候,其他人就更不足为怪了。”司马彦虽没有直说风清泽是个风流之人,但这一句“同女人打惯交道”倒也把他的本性间接地说出来了。
风清泽一向是名声在外,对她前半句倒也不太在乎,反而是在听到雌雄不辩几字后颇觉讶异,忙收住扇子惊疑地看着司马彦问:“你是说…,她是个女孩子?”
“是啊,大家都知道。王爷硬说她是我的侄儿,不知是故意取笑我呢,还是告诉大家你眼神不好啊?”司马彦得理不饶人地抛出这么一句。
“哦,彦姑娘这是说哪里话,本王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看,他这头发如此参差不齐,一看就知是匆忙中胡乱剪来冒充的,怎么会是你的侄儿呢,你说是吧?”风清泽特意走到那女孩前面指着她一头乱发说,满脸的笑容让人一看就觉得假。心里却在暗叫:这个臭女人,再不赶紧自己找个台阶下,跟她继续耗下去,非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不可。
“是啊,三哥怎么会有意取笑你呢。”风清海也忙出来解围,把心里压下的疑问问了出来,“你倒是说说刚才说的气得吐血是什么意思?”
“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他的母亲应该根本就没死,他刚才所说的都是自己编造的,只是一派胡言而已。”司马彦拿眼瞄了一眼仍在簌簌发抖的贼眼男后,又指着他身旁的小女孩继续道,“如若他的母亲真的病死了,这小女孩在他提起时应该露出伤心难过的表情才是,可我却见她满脸错愕、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等话来。”
“真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种诅咒自己母亲的人,亏我刚才还同情他来着。”一直立在风清海身后的沁儿气愤地小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