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根实忙拍拍我的背:不忙不忙,先喝点水。
我仰脖子喝了一大口可乐,不但没把呃逆压下去,泛起的泡泡却加快呃逆的频率,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没法说了:
没,没事,呃,你说,呃,继续说,呃呃,我听,呃,着呢。
殷根实下面的话差点让我跳起来:
老余头死啦,老孙头关起来啦!
什么什么?我一吓,呃逆居然也被吓跑了,怎么会呢?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不可能!小子,你逗我吧?
真学的,骗你是孙子!殷根实的表情特别诚恳。
我伸长了脖子,朝前凑了两公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得急病啦?
殷根实这人爱笑,大概这事儿特有趣,刚想开口已笑得喘不过气来。
我把脸又凑到卫生组长跟前:这人气儿都快没了,不指望他能说个子丑寅卯,你给我闹个明白,行不?
卫生组长陈海根是个沉稳的人,一直未动声色,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听了我的请求,仍是一言不发。
我急了,威胁道:这个季度优秀通讯员你们还想不想要了?
“优秀通讯员”也是监狱的一项奖励制度,获奖者可获一次监狱表扬,可减刑半年,抵得上半年努力改造的成果。
我撂出这么重的一句话,陈海根也沉不住气了,殷根实的笑声也嘎然而止。接着,两人几乎是抢着说:
老余头和老孙头是“同志”,知道不?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