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床上,她疲惫极了,嗓子干痛干痛的,起床喝了水却吞咽不下去,只好又蒙上被子,闭上眼睛,希望天早些黑。
林博文回来的时候,常妈禀告说少奶奶今天脸色不是很好,大早就回房睡觉,一直没踏出过房间,午饭的时候去敲了门,不见她应答,这会儿都晚上了,怕出了事,但是又不敢进去。他“噢?”了一声,吩咐说开饭吧!
房间的门没有锁,打开灯,衣服凌乱地散了一地,鞋子也被甩到了衣柜边,床上只看到祼露在外的头发,坐在床边,他慢慢剥开被子,看到那张精致的脸,微微一笑,伸手拨开刘海,眼睛肿肿地,睫毛上似乎挂着泪,灯光下,一闪一耀。她又往下面钻了钻,把自己重新埋了进去。
“谁得罪你了?”他撩开被子,看她缩在那里,柔声问道。
她闷着头,不想理他,他想抱她,手刚触碰到她的肩,她却像只受了伤的鸟儿,惊慌地逃开了。
“我要去看乐志远。”她背对着他,喃喃地说。
什么?
难道她不记得他昨晚的话了吗?
他未来得及回答,她坐了起来,眼望着他,一副认真不妥协坚持到底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去看乐志远”
显然这句话让他为难了,他拿过床上的衣服,准备披在她的肩上,手刚伸到她面前,被她打掉了,坚定地说,“我要去看他”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扫而光,冰冷地口气,如下了一道生死命令,“不准,我说过文工团的事,与你无关。”
她像是存了心地惹他,气他,声音不由大了起来,“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我想去看谁是我的自由,我想去哪儿是我的权利。你凭什么命令我?凭什么囚禁着我?不准我出去,不准我看朋友,你到底想怎样?”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本来说好要强硬地跟他大吵一架,可到了最后,竟然像是在求他,“你放了我吧!我不想待在这儿,不想见到你,我讨厌你,我想回家。”
他不顾她的挣扎,怜惜地把她搂在怀里,“不要闹了,过几天,我陪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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