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得一切拧开门锁,直接闯了进去,看他认真地批阅着文件,“叭”地一声将盘子砸在了桌子上,碗和汤忍不住吓了一跳。
“怎么没喝药?”
“知不知道这药是小顺怕早起药铺不开门,趁着雨夜买回来的?”
“知不知道它是常妈大早起来,熬了两三个时辰,专门为你准备的?”
“知不知道人家一直为你担着心,怕你醉了酒,劳累伤了身?”
她激动地说完了话,等待他的反应,他嘴角翘了翘,忽地笑了,端起药一饮而尽。她愣了愣,没了借口,刚才的火气被他的顺从打得仓惶而逃。她平静地收拾好一切,转身正欲离开,眼角的偶然一瞥,瞬间让她挺直了腰身,迈出的步子似带着僵硬。
书房里不止他一人,外来的客人衣着军装威严地靠在沙发上。
“晋良,让你见笑了”
他谦虚的言谈,掩饰不住愉悦。
“无碍”
低沉浑厚的嗓音像只冷箭射中了她的后背,直Сhā她的心脏,仿佛窒息了一般。离开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抬起了眼帘,正好与漆黑的眸子相撞,她慌张地关上了门。
怎么是他?!
问了罗顺,里面的人是谁?
罗顺说,是少爷的同学上级。
这个答案犹若当头一棒,震得她不知天南地北,莫明地恐慌。昨天,在寒水寺的一幕顿时浮现在眼前,她对那人说,她结了婚,她有了丈夫。她当时明显是在嘲笑他,挫败他。可是现在,她反而像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明明不是林博文的妻子,却大声地对世人宣告,似乎比他还迫不及待。
看到餐桌上多了副碗筷,顿时没了胃口,知会了声常妈,想出去走走,早餐不用准备她那份儿了。常妈问她是不是被少爷气到了?她摇了摇头说,有客人在,不是很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