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未调整好情绪,便接到博文的电话,问她今儿玩得开不开心?
她疲倦地靠在沙发上,拽着电话线,苦涩地笑着说,“开心”。
回答了不开心又能怎样?把张晋良给毙了吗?世上能逼迫他的人,他只有就范的份儿。
他说开心就好,晚上想吃她烧的菜,还要喝她熬的咸咸淡淡的粥。
她“嗯”了一声,威胁”地口吻说,如果不准时回来,她会全部倒掉。
他爽朗地笑了两声,挂了。
下午写了张菜单给常妈,让她照着准备好。常妈见她面容苍白,问她要不要休息休息,晚饭的事儿还是她自己来。她摇了摇头,说博文难得在家吃一餐,不能让他失望。
摆上了烛台,点燃了橘色的烛光,熄了璀璨的灯火,去了蝴蝶兰的湿气,淡淡的清香逐渐弥散开来,片片跳动的紫色身姿顿时让寂静的餐桌洋溢着温馨。
为了表扬他准点到家,她故意躲在了客厅后门,待他脱了风衣,扯了扯着衣袖,趁罗顺离开的空荡,便小心翼翼地跺步到他身后,伸出手准备从身后抱住他,不想他竟突然回了身,未料到他反应如此之快,她吓愣得呆站在那里,手僵在空中,心惊肉跳的,半天未回过神。
他嘴角翘翘,笑望着她,她赌气捶了他一拳,却被他握了住,眼神穿过她,对身后的人说,“晋良,请自便。”
“嗯”
闷闷的一句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脑子一片空白,意识里被林博文牵着,随着他的步子进了餐厅。
那人不是要走吗?怎么会回来?
背后嘹亮的脚步声不止是讨厌,还有些后悔。似乎今天下午精心准备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好他。如果知道他要来,她早把这些菜用油盐酱醋糖辣独独做上四份,要么是酸的可怕,要么是咸的可怕,让他那张毒嘴,尝尝酸甜苦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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