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涌笑了一下，而且笑的比较腼腆，像含羞草。

樊大章点点头，继续鼓励。

“我的想法是抓大放小，”程思涌说，“这几天我查看了一些资料，发现属于我们投资管理公司的大小企业上千家，不要说管了，就是您一个企业考察一天，三年也考察不完。”

樊大章点点头，不知道是表示听懂了，还是表示赞同程思涌的想法。但是他显然已经进入了角­色­，因为程思涌的这个说法樊大章也想到过，现在听陈思涌这样一说，仿佛是自己的想法得到了确认。

“你的意思是只抓大的，把小的全部放掉？”樊大章问。樊大章这样问，至少表明他在认真听取程思涌的意见。

“我的意思是合并。”程思涌说。

“合并？”樊大章问。

“合并。”程思涌说。

“怎么合并？”樊大章又问。

“按行业合并。”程思涌说。

“具体点。”樊大章说。

“具体怎么合并我还没有想好，”程思涌说，“但是肯定要合并。将这几百上千个企业合并成几个大的集团公司，然后您只要面对这几个集团公司就可以了，而不需要直接面对几百上千个企业。所以，我讲的‘抓大放小’并不是把小企业放掉不管，而是放权，把对这些小企业的管理权力下放给这些集团公司，让集团公司来管理这些小企业，您只要抓集团公司就行了。”

樊大章一直在听程思涌讲，而且听的有点投入，竟然不知不觉地站起来给程思涌倒了一杯水。而程思涌大约也讲的太投入了，竟然接过来就喝，连谢谢都忘了说。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樊大章问。问的好象跑题，其实正是体现他的以人为本。

“学石油化工的，”程思涌说，“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离开石化行业。”

樊大章点点头，问：“你对自己的工作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