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真话,”王天容说,“但是没有说完整。”
“那么完整的是什么?”樊大章问。
樊大章这样问的时候,就亲切了一些。他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同志其实并没有多少心计,至少并不是太有心计。樊大章不喜欢太有心计的人,特别是太有心计的女人。
但是“没有多少心计”的王天容并没有如樊大章想象的那样把什么是“完整”说出来,而是再次红了一下脸,说:“不过我后来还是决定来了。”
“噢?为什么?”樊大章又回到他们谈话刚开始的状态,连语调都一样。
王天容略微停顿了一下,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说:“那天书记和市长找我谈话的时候,谈着谈着就停电了,搞的大家都出了一身汗,像是接受批判。”
王天容说完,樊大章脸上也严肃了。
“是啊,”樊大章说,“不管我们来临港市之前是怎么想的,现在看到这种状况,容不得我们想了。从我这边说,政企分开后,必须探索政府对国有资产新的管理方式,我们没有选择,硬着头皮也要接受任务。从你那边说,现在连市委市政府办公大楼在正常工作的时候都拉电,我们还能有自己什么想来不想来的资格吗?”
“樊书记您放心,”王天容说,“既然我接受了这个任务,就一定会做好。我知道,这个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看见外商的投诉我就知道不能失败,看见街上店铺自备的‘嘭嘭’响的小发电机我就不敢失败。”
樊大章点点头,说:“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姚书记相信你一定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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