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围坐着一张方形桌子,齐云不住叽叽喳喳地向叶露草问东问西,叶露草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着,明显地心不在焉,而萧柯只是默然地吃着他的饭,齐眉忍不住找了个话头.而萧柯只是抬起头,呵呵笑了一下,根本就没一句话.

“对了,还没听你说起过你高中的事呢?你当时应该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啊,学习成绩这么好!”齐眉见萧柯不言语,再次找了个话头,而这回萧柯终于回了话,”风云啊,好像还真风云过一段.”之后,萧柯依然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

……

晚饭时间过去了,却还是什么也没问出来,萧柯告辞离开,齐眉留下了齐云,看他知道多少关于萧柯的事,齐云道,”老姐你不是吧,要我出卖老大,不过你如果能解决一下我那款6730C的事,我倒可以勉为其难地告诉你,他为什么不喜欢搭理女生.”

齐眉与萧柯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本以为他只是不喜欢说话,今天才知道,他不搭理女生,当下对他的事更是好奇,”少废话,快说!”

“话说,今天老姐你怎么对老大的事这么关心啊?不会是看上他了吧?”齐云还没来得及再扯,齐眉便打断了他的话,”快说,再废话小心下个月的零用钱.”

“好好好,我交待,我交待.老大,可不是我要出卖你的,只是经济命脉被控啊,”一看老姐瞪眼,齐云便乖乖回道,”曾经有两个女生,给了老大深深的­阴­影,所以他才会变得这么怕与女生说话的.

“第一个是小学的时候,那时,他坐在第一排,和一个女生坐一起,还是靠墙的位置.却不知为何,那女生总是与后面的两个女生,欺负于他,不让他走进去,所以他每次进坐位都只能钻桌子.后来,某一天,他钻累了,便从桌上翻了过去,却不巧正被班主任看到了,只是他当时却不知道.班主任当下便叫他出去批评,还连踢带打的,问他为什么爬桌子,他却以为是刚刚因为心情郁闷去一年级班级踏桌子的事让班主任知道了,当下只是感慨,”老师果然是无所不知的东西”.当下,只是默然无语,班主任见他不说话,也没再问下去,便要他站在门后.那时的学生都才几岁,根本就什么也不懂,见他老师关在门后,下课时,来了一堆同学堵着门,不让他出来,他愤力一踢,把那个木制门给弄坏了,后来班主任追究起,当然又把责任推他身上了.而另他最郁闷的是,那个女生回去总会说他欺负人.只是,他依然不知道要怎么办.

第二个是初中的时候,那时他和一个男生坐在女生后面,那男生总会做些小动作,调戏前面的女生,也许他也根着做过吧,只是绝对不过份,也许,是他运气不好,又或许他笨,因为,所以有责任又全算在他头上了.早间自习的时候,总会时不时地被叫出去教育,说他怎么老是欺负女生,他当时根本不知道班主任讲的是什么,只是’恩’’恩’的应和.有一天,他又受到警告,心里正郁郁不快,晚自习时,那女生不知为何突然转过头来,说’你总是欺负我,什么什么的,一大片.’鬼才记得住那么多话.他那时心情烦闷,不想与人争吵,赌气的认了所有的罪名.那女生却像受到了刺激,哭着跑了出去,他也没在意,依然做他的事.不曾想,待到上课时候,那女生老妈过来了,站在门口说了一堆话,他只记得一句’欺负像在吃豆腐’,那欧巴桑骂了半天就走了,不一会儿,那女生老爹也来了,略带威胁地语气,说什么,’我可以打你你知道么,怎么这么喜欢欺负人.”她那当老师的老爹说话果然不一样,只是他那时也没往心里去,因为他正在回味那句’欺负像吃豆腐’.完全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作风,不愧是我老大,什么时候都能这么不着调.”

“然后呢?”齐眉见他似乎又要跑题,忙问道.

“之后,不免又被老班叫去训一顿了,再之后,他便不敢轻易招惹女生了.”

“他说的风云,不会就是这些巴?还真是够风云的,没见过这么笨的人.”齐眉听完齐云的话,只是感叹了下还略带点儿好笑的语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而叶露草,也里却不自觉的有点儿酸涩的感觉,似乎在为他的遭遇而心酸.她打了个招呼说要出去散散心便出门去了.

四

萧柯离开齐眉家后,不自觉的又走到芙蓉湖边发呆,看着那躲在薄云之后,却仍显圆满光亮的月亮,想的是,刚刚自己说过的话,”还真风云过啊!”言语中是道不尽的心酸与无奈,更是无尽的落寞,似乎这个世界就没人理解他,体会他的痛苦,似乎他一直就是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一般.”也许,他在天上偶尔也会看看我吧?”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救命啊!救命啊!...”萧柯正在发呆回忆那逝去的人时,听到有人求救的声音.这芙蓉湖是江城大学情侣的约会圣地,广阔的清澈湖水,四周浓郁的树林,环境清幽..只是自从学校实行查寝制度后,十一点过后,这里便不会有人停留,而现在已然是零点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