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改口:要不这样吧,房租归我,这样就显得我被你给包了,我不在乎这个的。
桃花沉着脸说:我在乎。如果你想被女人包养,建议你找位富婆或者富姐去,光跟我粘乎在一块,是没什么前途的。
我急得挠耳抓腮,大呼冤枉,我说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我说我其实挺没追求的,只要能吃上香喷喷的蛋炒饭就心满意足了。本以为这番表白会让桃花回心转意的,可是她又冷冷地说:男人最可怕的就是没有上进心了,你这样更让人唾弃,总而言之,没戏。
这丫挺水泼不进,看来我只能智取,不可强攻了。俗话说心急吃不成热豆腐,这个时代虽然各种人事多半快餐化了,但也有人讲究材料挑选、刀工火候、营养搭配的。这一点要因人而异,否则肯定歇菜。对喜欢快餐讲究速度的人,你费十天半月的工夫做一桌大餐,纵是满汉全席,人家也会嫌你不解风情落伍老土;对特别挑剔喜欢大餐的人,你三下五除二整出个来一桶,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幸好桃花虽然立场坚定,主权问题不可动摇,但平时还算得上是不拘小节。我有时心血来潮,说两句荤话,或者跟她调调情,她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我放肆。对我来说,明白周峰跟她不过是姐弟关系后,心中那块巨石也无形中消失了。我想,这匹马无论如何也是我的,先不着急拴在一块,先放养一段时间也行,反正逃不掉。这个道理跟家鸽一样,养过家鸽的人都知道,无论它们飞得多远,总是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有它们恋栈的东西;相反,如果你养金丝鸟,就算你用铁笼子把它牢牢困住,一旦笼子打开,它就会振翅高飞,再也不会回来。
日子在忙碌的工作和愉悦的感情中最容易一闪而过,转眼已是初冬。北京的街头寒风料峭,到处是枯枝败叶,男女老少都换上了冬装,有意气风发的,有半死不活的,表情不一地准备迎接这个冬天。
在一个周末的早晨,桃花意气风发地把我从被窝里揪起来,非让我陪她去王府井买件羽绒服。我睡意犹浓,重新盖上被子,半死不活地说:现在多冷啊,下午去吧,你出去买俩菜,顺便买瓶二锅头回来,我喝了酒才不怕冷。
桃花呼地一声抱起我身上的被子,狠狠地扔到旁边的木靠椅上。我被她的发疯吓了一跳,虽然我身穿保暖内衣,并非祼睡,但由于憋尿的缘故,我的下面显得奇峰突起,局部与整体相当不协调。桃花当然也注意到这一点,红着脸怔住了。两个人都有点手足无措,室内的气氛顿时尴尬异常。
我也颇为害羞,尽管这一切是尿憋所致,并非我的淫荡意念,但叫我怎么开口解释啊。正要侧转身子,桃花已抢先跑了出去,只听她在客厅里叫道:睡吧睡吧,最好咯嘣一声,睡死你这个臭流氓!
经她这番折腾,我哪里还睡得着;再说我还真怕陪伴美女购物的机会被剥夺了,人家猪八戒够懒的吧,遇到美女也非常的积极主动,否则哪来的高来庄抢亲呢。无论如何,我比猪八戒还是要稍胜一筹的,各方面。
等我洗漱完毕,桃花已经穿戴整齐了,红色的上衣,红色的高筒靴,唔,还有红色的脸颊,看起来就像是一团火苗在燃烧。当然,只是在我心里燃烧,而非客厅卧室,否则就得打119了。
我们正要出门,却见小娟垂头丧气的从楼下走了上来,眼睛又红又肿,似乎刚刚哭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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