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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书0可是浪费又怎样呢?

今晚就准备逃走不是吗?

如果身边的这个帅帅老公没那么冷酷该有多好。

他竟然死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所说的芊子没有背叛宫家。

还把凡是芊子知道的接触过的堂口、机关全部换了地方。

他们怎么就那么自以为是,宫家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毕竟对自己很好,说是要离开,突然产生了不舍之意。

收着收着,席慕容手边便停了下来,转身扑在宫拾屿怀里,吸取他的热度,该早穿上衣服的,天有些冷,又没有再添柴火。

面对莫名其妙来的温柔抱满怀,宫拾屿喉咙紧了紧,此刻连她脸上拭不掉的脏印子都变成好看的颜­色­了。

头脑一发热,宫拾屿便把欧阳芊子要回来的事儿给忘了。

雨打萍

该留下还是该离开(四)

该留下还是该离开(四)

这天夜里的擎天宫十分的热闹。

席慕容携了小包袱躲避着平日她数得过来的岗位暗哨,可是不对啊:巡岗的侍卫怎么突然之间多了那么多?

好不容易闪进一片没有灯光的小灌木里头,偏巧对面来了一大队人,灯笼照得比电灯效果还要好。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把丈夫从床上直接甩了的女人就走霉运?

什么逻辑嘛!!避避吧,等他们走了再说。

“什么人……”随着侍卫一声高呼,席慕容条件­性­地扔了手中的小包,果然给发现了!!!

这下可惨了,宫拾屿那翻起脸来的阎王模样可不是吹的。

“是我。”故作镇定地走出来:“有事吗?”

“少夫人?”举剑的侍卫愣了片刻:“这黑灯瞎火的,少夫人您……”

“哦,我等人,今晚上不是有人来吗?”

“啊??!”

“慕容……”

听到熟悉无比的……宫鹜天的叫唤声,席慕容浑身顿时就僵了!!

呃……惨了惨了!!

席慕容暗呼糟糕,牛皮吹破了。

刚才那伙人——竟然是连夜回来的宫鹜天一伙。

她说怎么能把她发现呢!!

席慕容咬着嘴­唇­,硬着头皮站到轿子前面:“公公,您回来了啊?!我担心您的身体,这不,出来接您来了,刚刚有些困就靠着树睡了会儿,我陪您回去吧。”

“是吗?你有这么好心?”宫鹜天舟车劳顿。眼皮也没眨一下:“老夫还以为宫拾屿这小子也娶了个不愿意让这把老骨头省心的野丫头,才把另一个劝回来这个又要任­性­妄为了。”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干­笑一声,席慕容连忙赔笑:芊子要回来了?那她还走什么?

这样一想,便理直气壮起来:“公公,那,我陪您回去吧,拾屿可能等急了。”

“恩。”宫鹜天轻轻恩了一声,便再没有什么声音传过来了。

好险。

暗呼幸运。

要是她回来了自己又走了,这可就糟糕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宫拾屿发没发现她不见了呢?

好在有宫鹜天这个挡箭牌在!!

席慕容暗暗地得意了一番。

看到宫拾屿冲天的怒火,席慕容暗自咋舌:这还没逃成功呢,要是真给逃了他不定气成什么样。

宫拾屿马马虎虎地和宫鹜天打了个招呼,拽起这个落逃的小女人就往回走。

担心的宫人眼露忧­色­,生怕宫拾屿又给宫鹜天这个还在病中的主人惹什么乱子。

宫鹜天微微地摇头:可算是碰了个巧,不然宫拾屿得为媳­妇­丢了而闹个天翻地覆。

宫邪沐自己折磨自己的意志宫鹜天几年前就领教过,这次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宫鹜天他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他错了呢?因为他做错了决定,以至于伤害到了他们。

那么重视感情是她家族的特点,但是被帮派斗争权势武功染上了颜­色­的痴情,怕就是如今看到的景象:伤人伤己。

是不是真的到了告诉他们真相的时候。

告诉他们他和他们娘亲的故事,告诉他们他们上一辈的恩怨情仇。

真相,这个残忍的词语。

他宫鹜天一辈子也不愿意去掀开的黑暗。

那么伤怀、窝囊、冰冷、可怕,的回忆。

可是他们两个还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们受着原本不该属于他们这种身份该承受的痴情的折磨。

为了一双孩子,是不是要放弃一次尊严,承受一次久违的折磨,也……感受一次生命中唯一美好幸福的往事??!!

那种深入骨髓的甜蜜与痛楚交织的爱恋,那段三个人都受着煎熬的情史。

午夜的房室里,传来宫鹜天埋藏已久的叹息,长长的叹息。

是该告诉他们了。

个个都成了家,找到了心仪的女子,为之喜为之悲。

情系她们不可自拔。

唯一欣慰的,是这两个,拥有世间并不多见的慈悲之心。

即使外衣沾了血,血变了­色­,黑得让人认不出衣衫原本的颜­色­,外衣所保护的心仍是火热的红,让人一沾便能感受到温暖。

就像当年的她,他们的娘亲一样。即使她们没有她那般的出尘之姿。

可是世间比得上她,有她之容貌的又有几人呢!!

雨打萍

宫家小姐(一)

宫家小姐(一)

“典,到哪儿了?”宫邪沐接连几天都在马车里度日,不知不觉就连白天也能睡过去。

­精­神倒是养好了,就是把到了哪一处给弄混了。

“回少主,到辛庄了。”

“这么说离安康不远了?”

“是的少主,您的意思是。”

“顺便,去趟得意阁吧!”

“是。”原典自是照听不误,半响,又道:“那,少主今年只来这一次了吗,提前了几个月小姐想必会胡思乱想的。”

“我会跟她解释。”宫邪沐想到此处,竟然轻松了许多,转向看着装作毫不在意实则认真听他们对话的欧阳芊子,宫邪沐摇了摇酸痛的肩膀:“我们在安康城停留几天,带你去看个人。”

“还是个小姐,你每年必来探望的小姐。”芊子挑开窗帘:“怎么?准备带我和你一起见她。”

“对。”宫邪沐笑道:“每年必来,有时时间充裕就会多来几次,她说过我来的时光是她最开心最美好的日子。”

“瞧瞧你甜蜜的样子。”芊子失笑:“故意说这些话,说给我听呢?”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智?”宫邪沐把脸一拉:“为了个老头子硬塞给我的堂主的女儿你能半个月不搭理我,今天这是怎么了?看开了?”

“看开?”芊子音调一高:“那你说说,要是我看开了,你会怎么样做?”

见她情绪有变,宫邪沐不动声­色­地别开脸去,心里早就笑开来:就她那点小心思还能瞧不出来?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找到了一些小小的开玩笑的乐趣。

“我还能­干­些什么?”宫邪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跟你说,见到她你会大吃一惊的。”

就是不要是真的被吓一跳就好。

“哦,是吗。”欧阳芊子将信将疑地质疑宫邪沐真的要带她去见一个女孩子:“原典管她叫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你的亲戚吗,说到底我还没问过你你家没有别的亲人吗?”

亲人。

对,是亲人。

这世间少之又少的亲人之一:“老头子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至于……”他凝了笑容:“从来没有任何我娘的只字片语传进过我们兄弟的耳朵里,更别说知道她娘家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我印象中,只有他们决裂的一个小片段,其他的,就都忘了。”

他好像很伤心,即使极力忍耐。

芊子凝视着宫邪沐如往常一般转移不愿意谈论的话题的神情,突然感到很恼火:总是这样遮遮掩掩,生怕别人多知道些什么东西!!

芊子的疑问伴随着宫邪沐只和她两人前往他所说的得意阁而有了回答。

那日晴朗的天气仿佛在告诉她:她就要知道她想要了解的人,她的丈夫宫邪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那是一个如大自然原始空气一样清新的女子,轻灵的身姿,平和的面容,单纯又清爽的笑脸:“大哥,你怎么来了?”

尽管她只是身穿简单朴实的衣衫,甚至浑身上下连一丝金贵的首饰配件也没有戴。

得意阁是处在安康市较偏僻的一处酒楼,她是这儿的老板。

整栋楼也就她和两个使唤跑堂的,连下厨都是她亲自动手。

欧阳芊子之所以吃惊之所以不能理解,那是因为这名女子的右颊上,有一个一枚铜钱大小的疤痕。

粉­嫩­的颜­色­,大是破坏了一个绝世美人的倾城之姿。可

即使是这个样子,不是只会以貌取人的欧阳芊子还是看傻眼了。

光是她身上那份气度,就让欧阳芊子不在状况了许久,直到女子同宫邪沐一同出去半天之后回来了她才动了动脑子:自己这是怎么了

雨打萍

宫家小姐(二)

宫家小姐(二)

不用说,宫邪沐祥和蔼安静却慈祥的面容是她只有在他面对宫拾屿时,偶尔才能看得到的。

而眼下他们两个站在一起静静走路的样子也是极其祥和融洽。

“刚刚,小妹失礼了,因为头一次见大哥带人来,是以……”女子见芊子在门口等他们,便前来说道:“大哥刚才都跟我说了。”她退后一步,福了福身子:“小妹见过嫂嫂。”

嫂嫂?他这是唱得哪一出?难不成真的是他的亲戚。事先为什么一个字都不愿意讲。

“欧阳,还愣着­干­什么?”宫邪沐朝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就看着她。

“你……你不用这么多礼,来……”赶忙把人扶过,欧阳芊子嫣然一笑:“他事先也什么都没跟我说,害我也什么都没准备,不过不要紧,我们现在认识了也是不迟。”

“这个……”女子犹豫了片刻:“嫂嫂,其实大哥是想由我来说,我叫妹央,宫妹央。”

“宫妹央。”欧阳芊子复叙了一遍,突然明白了:“你是他妹妹?”原来是,真的是!!宫邪沐还有个妹妹。

“嫂嫂说的是。”宫妹央看了宫邪沐一眼,满足而温馨地神情让欧阳芊子也看着他,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宫家还有个女儿,那么为什么不住在擎天宫而住在这个一日三餐需要她自己打理的偏僻之地。

如果她嫁人了的话这还说得过去,可是他们兄弟成亲她总该到场吧??!!

但是她却没有去。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宫家还有个女儿在。

这是个远离了江湖的安静之所。

没有争斗,没有恩怨,没有情仇。

安安静静地生活,普普通通地工作,过日子。

他对他的妹妹,真的是好,太好太包容。

江湖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名和利,成功和失败,王与寇,恩与仇……

欧阳芊子突然很是憧憬宫妹央的这种生活。

她以为在宫邪沐的眼里,这种平平凡凡的日子会始终笑话。

如果她对他说她想过这种日子,他会不屑一顾地漠然视之。

而今看来,一切都是一样的。

所有人的幸福,都是一样的。

但是他对她,宫邪沐对欧阳芊子,没那么纵容,他要和她一起下地狱,要她和他一起过这种日子,这才是真的事实。

人在江湖,哪能就这么放手。

可是这是个什么样的江湖。

她一直都喜欢古龙的江湖,意境深远,人和物,都那么美。

那种在江湖中孤独行走一世,结交各­色­各样的人物朋友,到哪儿都有知音,到哪儿都有人一起饮酒作乐。

可是那是男人的江湖,兄弟义气的江湖。

他们都有他们的生死之交,都有他们可以同生死共荣辱的至交,但是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同样也都拥有大把的红颜知己或者拥有天上有地上无的人间绝­色­做唯一的爱人。

那个江湖,人人有血有­肉­。

而……这个大唐的江湖,被宫家兄弟强扯进来的江湖,至今为止,她只看得到打打杀杀。

无论是太平盛世还是朝局动荡,这里面无穷无尽的贪欲,让他们永无止尽地争斗着。

如宫家这样的组织,又是江湖里最见不得光最易召武林人士群起而攻之的帮派。

倒还不如宫妹央般轻松如意地生活。

她也努力过,如今正在她失败回归的途中。

雨打萍

处处是江湖(一)

处处是江湖(一)

宫邪沐告诉欧阳芊子,这个女子,宫妹央,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里面有一段往事,关于宫鹜天的往事,不久之后,欧阳芊子会从宫鹜天所谓的真相里知道答案。但是有一条:宫妹央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不曾存在过的,因为她的母亲,早该是个死人。

是宫邪沐私下养活了她。

“所以,我绝不会让她卷入江湖的是非里面来。”宫邪沐用的是肯定句。

“她……多大了?”欧阳芊子找了个很平常的话题。

“二十五。”宫邪沐闷闷地道:“可惜了,至今也没能为她找到幸福。”

“这是为什么?她那么好,人又漂亮,还善解人意,找个知道冷暖的好好过日子就好。”

“也试过。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想到……”宫邪沐万万没想到的是:宫妹央迷上了一个江湖中人,而且那人早已成婚。

所以……宫妹央,就成了那人的外室,这一过就是五年。

什么?欧阳芊子吃那一惊:“那……你,你就没想过,妹央她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吗?嫁过去也好,另嫁他人也罢,总比这样悬着好。”

“你以为我没想过,为了断了她的念想,我找过那个男人,可是……”宫邪沐没料到那是个重情义的家伙,因为妻子重病在身而不忍气她,所以……

怕万一杀了他,妹央会错过一个好男人,而且把唯一的妹妹逼上绝路,宫邪沐又软了心肠。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拖了下来。

他宫邪沐,总归是舍不得妹妹受伤害的。

夜晚来得很快,晚餐又丰富得很。

吃饱喝足,欧阳芊子决定好好睡一觉,就让他们兄妹两个话家常去吧。

宫邪沐进房时她早熟睡了过去,却不安地紧锁着眉头。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我总不能放下一切才能得到你的全部吧!!宫邪沐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初一发现自己动心他就知道祸福难料。

偏偏在知道她不信之后,自己就也不愿再提起。

自取其辱的事他向来不愿意做,即使好不容易做了,没得到预期的结果,那他就不愿意再做一次。

骄傲的人呐!!

他摇摇头,无言地躺下:不管将来怎么样吧!已经下过决心要让她自己选择了,那就维持这种心思,不要变,你不要变,我也不要。在我身边,危险总会多于安全的,不像拾屿,可以走自己想走的路,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羁绊,没有顾忌,还那么多的人支持纵容。

习武之人的听觉总是出奇地好。

宫邪沐才要入睡就发觉不远的宫妹央房里有动静,他眼神一暗:那个人来了吗?好啊,来得好,正好,我也不想就这样让妹央跟着你拖下去。

“宫邪沐。”欧阳芊子连忙一把把人拉住:“你等等,我也去。”

“你怎么也醒了。”宫邪沐掩藏掉眼里的杀机:“我去看看妹央,你睡吧。”

“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又来找她,所以,你想。”

“想跟就来吧。”宫邪沐避开话题,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妹央也生怕他对那个人做什么,总是会告诉他,他对她很好,真的是很好。

“妹央她,会不会武?”欧阳芊子心知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这是宫妹央自己的选择。

“会一点。不高。”宫邪沐漠然:“不会功夫,用什么保护自己。”

“这就难怪了,难道你认为她还会看上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得莽汉不成,我们先看看情况。”听人家墙角?欧阳芊子头一次­干­这种事,心里觉得刺激。

妹央房里传出低低的婴儿哭泣声,还有她有些焦急的抱怨:“这可怎么办?他哭得这么厉害,要是我大哥醒了那可就麻烦了,你快想办法呀你。”

“妹央。”男人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别这么急,我也是无奈才把儿子送你这儿来,你也知道,这些日子他娘去世,家里忙成一团,孩子又哭得厉害,而且仆人都散了,我相信,就算你大哥醒了知道了这件事,可是我承诺过半年之后娶你过门,他总该不会……”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他。”宫妹央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愿意娶,我也……可能不能嫁给你。”

雨打萍

处处是江湖(二)

处处是江湖(二)

“为什么?”

“我大哥,不愿意我嫁给江湖中人。”除非你能从此退出江湖,过柴米油盐的日子。

“江湖中人怎么了?”男子诧异不已:“莫非,他瞧不起江湖中人吗,但是我又不为非作歹,这你也知道的,妹央。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急,我……我再跟他谈谈。”宫妹央闷闷地道:“可是,如果大哥还是不同意,我想……我还是不会违背他,毕竟,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说到此处,宫妹央的声调已是沉重无比。

欧阳芊子听到此处,心想宫邪沐对她的好总算有了回报,她宫妹央竟然宁愿自己吃苦也不要让他不高兴,可是,宫妹央呀宫妹央,你以为宫邪沐这样子做是为了什么?他还不是为了你好。

“回去吧。”宫邪沐板着个脸:“走。”

“你……你被她感动了?”欧阳芊子发觉他改了主意。

“她一向听话,我要找麻烦,也是找那个男人,竟然引诱妹央,失了身子不说,连青春都葬送在了他手里。”

“这个也不全对,他们这个也能算得上两情相悦了,我看这个人还行,我就说妹央的眼光不会差到哪里去,不像我……”

识人不清。

所以代价惨重!!1

“不像你什么?”宫邪沐哑然看着她,怎么又扯到她自己身上去了?

“不像我,被赶鸭子上架,她好歹是自己的选择。”就算我喜欢你又怎么样呢,如果给我自己选择,我绝对是一开始就选择远离你。

危险物!!

宫邪沐彻夜未眠,思索了一夜,愈发觉得自己对那个男人纵容得过了(他决不会觉得自己的许多行为比他过了千百倍,只因为宫妹央是他的妹妹),于是把欧阳芊子给摇醒,说出了他的最终决定。

黎明的天空很是清爽,天气将要更加的好了。

宫邪沐和欧阳芊子静静地站在宫妹央门口,不久开门声就响了起来。

宫妹央和男人显然吃惊不已,下意识地就像往回撤,并且:宫妹央还把怀里的孩子藏到了身后。

“你的小孩吗?”宫邪沐冷冷地看着她:“不仅把身子给了他,连孩子都生了,是吗?”

“大哥,不是,不是的,这是……是……是他妻子的孩子,他妻子难产,所以……”宫妹央从没见过宫邪沐对她这般冷漠的­阴­狠模样,心知不妙,把准备同宫邪沐说道说道的心上人拉到了自己身后:“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

“相公,你吓着妹央了。”欧阳芊子本来好不容易才肯答应陪他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可是看他这副样子,连她都不知道宫邪沐的脸­色­是真是假了。

“是个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身后做缩头乌龟。”宫邪沐冷冷地看着那人。

“妹央,你让开。”男人被他这么一激,跨过了门槛走到宫邪沐面前两步远的地方:“我敬你是妹央的大哥,凡是让你三分,或者听妹央的劝,对你退避三舍,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怕了你。”

“哦,是吗?”宫邪沐漠然地看着宫妹央:“你的男人怎么对我说话我无所谓,今天我就是问你一句话,是跟我走,还是跟他,去浪迹天涯,去刀头饮血。”

“跟你……跟你走?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去哪里你别管,既然如此,现在我们就起程,欧阳,回房收拾东西。”宫邪沐根本就是在故意误解宫妹央,故意将她的问号当成答案。

“大哥……你听我说,大哥……”发现宫妹央被急得要哭起来,宫邪沐又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欧阳芊子意识到该自己出场唱红脸了:“相公,你等妹央把话说完好不好,你看把她给急的。”

“等等。”男子看到这种场面,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不得不再次出声道:“能听我说几句吗?”

“你既然没有娶妹央,这儿就没你说话的份儿。”宫邪沐斩钉截铁。

“哥,他要娶的,以前他是为了不忍心看他妻子受伤害,所以才……”

“原因我不管,事实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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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是江湖(三)

处处是江湖(三)

“所以才怎么样?现在又怎样?”欧阳芊子适时地和宫邪沐一起搭了腔:“妹央,你也不小了,还这么天真地相信男人的嘴巴,你不知道天底下的蜜糖都抹在他们嘴巴上了吗,好了,既然你大哥都打定主意要带你回去了,那你就乖乖听话,回家的话,会多个爹和弟弟对你好,嫂子也会好好对你,听话。”欧阳芊子拉住她的手,朝她使眼­色­。

“哥。”宫妹央赶忙拉着宫邪沐的袖子:“哥,我……我不要回去,爹根本就不知道有我的存在,至于嫂嫂所说的弟弟,我也根本就没见过,我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他人很好,对我也好,而且,而且我们没有无媒苟合,我对你说我已经是他的人那话是骗你的,我们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不是那种人,哥……”

“好了,不要哭。”宫邪沐终究有些不忍心,这么多年对宫妹央习惯­性­的宠爱让他在见到她的眼泪之后,心肠软了些许:“其实,他的人品……”欲言又止的宫邪沐,关心的根本不是这些东西,只有宫妹央而已:“好,我给他一个机会。”

宫邪沐转向男子:“你叫关承印,在江湖上有些小名气,而且是以行侠仗义闻名,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如果你要娶,三天之内,我等你的答案,要娶,就从此退出江湖,和她过平平凡凡的简单日子,要不,我会带她走,让你们一辈子也不的见面,既然你们从没发生过关系,我也敬你是君子行径,自然不会为难于你,三天之后给我答案,我在城中的兴隆客栈等你。”

吃惊于宫邪沐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欧阳芊子不得不吃力地跟上去。放下江湖和她隐居?关承印会怎么答复,这真是个未知数。

三天之后,在意料之中的只有宫妹央一个人来找他们。宫邪沐嘲讽地看着得意阁的方向:宫妹央为了关承印,那么多年的等待与守候,换来的就是这个结局。

宫妹央似乎连眼泪都舍不得流,闷闷地坐在客房里,一言不发。

“妹央。”欧阳芊子想安慰几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所谓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亲。

可是眼下坏人好事的自己也有份,忐忑之下,反而无话可说了。

“嫂嫂,你不要难受,我不怪你,反正……我也从来没有回过家,不知道家是什么滋味,小时候是夫校叔叔对我好,教我东西又给吃给住,后来他把大哥领到我面前,大哥对我很好,让我知道了什么是亲情,我已经很知足了,后来还遇到了自己生命中另外一个最重要的男人,我这一辈子……”两行清泪溢出眼眶,宫妹央抑制不住地抽泣:“他有他的梦想,他就该好好地自由飞翔,一辈子困在个女人身边算个什么样子。”

“妹央,你老实告诉我,你一会说你们两个……一会又说没有,你告诉嫂嫂,到底有没有。”欧阳芊子发觉自己昨天对宫妹央的第一印象是错误的,她是安静祥和这没错,可是她也是个会撒娇会哭泣的女子。

“嫂嫂,昨天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没有,而且,其实他夫人后来知道了这件事,还劝他把我娶进门,我不愿意,他也不愿意我受委屈。”

是吗??这世上还有这么纯洁的男女关系?欧阳芊子狐疑地看着她:不像在撒谎啊!!!

“不好了不好了,老板娘,关公子和您大哥打起来了。”得意阁的伙计一路送宫妹央过来,刚要回店里去就发觉关承印和他平日几个好兄弟气势汹汹地冲这边过来,双方交恶火速,连一句话都不用说。

宫妹央吓得花容失­色­:“怎么会这样?承印他不是这么鲁莽的人,他……”

“老板娘,是真的,不信您到走廊上去看看,是您大哥的人拦着他们,关公子的兄弟就……”

“好了,我们去看看就清楚了。”欧阳芊子只觉得一阵心烦气躁:竟然火拼,也不怕出人命。

到时候看他们怎么收场。

也怪不得宫邪沐非要带她走,江湖中人鲁莽就不说了,万一波及妻儿——等等,她欧阳芊子不也是总在宫邪沐办事波及的人之列嘛??!!

呵呵,欧阳芊子自嘲地笑着,她突然觉得前路一片迷茫。

雨打萍

死在一起

死在一起

“放开我,宫拾屿,放开我你,你弄疼我了,呀……疼……放手啊你……”被个身手不凡的人这么粗鲁地一路从宫鹜天寝宫带回住处,席慕容只觉得胳膊快被他卸掉了。

一路上碰到的人通通自觉地给让了道,没一个敢来解救她,可怜了她的胳膊……

被他一手掀到床上,然后回头把门上了栓,从指头缝里看着他,只见他双手使劲地贴在门上,整个人猛地喘着气,仿佛要把空气中的氧气全部吸到肺里去!

“拾屿,你怎么了?”不对劲,他不对劲。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你不要告诉我为了逃掉的那个背叛大哥的女人你要离开我,席慕容,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处处依着你,事事纵容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席慕容……”他怒吼一声,将门锁的死死的,转过身来就扣住她的身体,整个人压了下来……

这个夜晚很漫长,从来就不知道男人的恐怖是可以相比的,他宫拾屿,凶暴起来比那何跃李健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席慕容无法想象自己看上的男人竟然会弓虽暴她。

她几乎是忍着杀了他的心思才熬过这么漫长持久的煎熬。

发簪抵在他的脖子上很久,他嗜血地眼神里满是­阴­森的亮光,没有止境地做着活塞运动,仿佛那样他就能把她吞下去。

最终,慕容将锋利而长长的簪子刺进了他肩膀里面,血流得她满身都是,然后一阵白光袭来,什么意识就都离她远去了。

他就是想看着她杀了他,然后……

所以,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弓虽暴又不会死人,不然他就动动手指头捏死她,省得费那么大­精­力。

醒来的第一感觉是骨头被人拆掉又接上了,虽然还存在,可是没有了知觉。

他以前,就是这样对待他床上的女人的吗?

她们好可怜,清清白白的身子让他这么糟蹋。

原来他白­色­衣服里的颜­色­这么艳,全是禽兽羽毛编制的艳丽。

他宫鹜天教育出来的好儿子。

这种儿子,一生就俩儿。

还跟她装仁慈。

宫拾屿又变回他的小孩模样了,惴惴地用热毛巾擦慕容上半身沾上的他肩膀里头流出的血,直到露出满目狼藉的淤青紫红。

她看不清楚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跟她装忐忑­干­什么?

“痛不痛?”慕容有气无力地将手放到他伤了的左肩。

“呃……慕容??!!”宫拾屿吃惊地看着她,愕然地顿在那里。

“不痛是不是?”席慕容呵呵地笑道:“那这样呢?”“啪……”清脆的耳光响在他俊秀的面容上:“这样痛不痛?你逼我是不是,Qī.shū.ωǎng.你逼我我当杀人凶手吗,你让我杀的人还不够?你个强Jian犯,滚……别碰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这一次他被推得很远,很远,远到她看不清的距离。

我不要跟你死在一起,不要。

昨晚他歇斯底里的低咒声像无数的咒语向她袭来,仿佛被道士追赶而无路可逃的­精­怪无处可去,只能让符咒击破身体,驱散魂魄。

身体的不适让她一不小心就在费力推开他之后从床上掉了下来,可笑的是她连爬上床的力气也没了分毫。

宫拾屿,你知道你有多可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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