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言归正传吧。」
坐在熟睡了的男人床畔,自言自语是种痴傻的行为,但想要一吐为快心情,止不住、停不了。
「往后,该怎么办才好呢?你会再醒来的吧?我想是的,你不会就这样丢下我离去,所以你一定会醒来。所以在你醒来之前,我要先想好。嗯……首先,你得为这段日子的荒唐跟天下人道歉才是。弄得众人鸡犬不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没什么比一个专制又暴躁的君主要糟糕的,你怎么可以那么恶劣?」
男人憔悴苍白的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脆弱而可怜。
于心不忍地伸出手去,抚*那冰冷的脸颊,指尖逗留在干涸的唇上驻留片刻。起身去端了碗水过来,自己先喝一口,再移往男人的双唇。
灌入。舔去溢出的水。重复。
不掺杂任何欲情的行径,就像是母亲为了赐与孩子无尽生命而奉献的奶水般,虔诚而纯洁。发愿祝祷着早一日、早一刻,让这唇能重吐话语,这颊能再生蔷霞,这眸能再次发散出魅惑人心的光彩。
结束后,满意地望着男人的薄唇湿润了起来,双唇也送出细细的沈稳呼息。
「抱歉,我不该这样斥责你。」
忏悔的以双手把住了男人伤痕累累的手掌,拉到自己的脸庞磨蹭着。
「这么晚才回来,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找不到来时路,我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回到你的身边,毕竟是我自己斩断了和你的联系,要是说……那时候我的一脚己经踏入了黄泉,假装死而复活就能厚着脸皮回来见你,胆小的我需要时间培养勇气才办得到。」
想起自己竟差点为此而铸下的遗憾,战栗着,打从心底觉得感激。「幸好、我还来得及,而你还活着。」
是的,为此感激上天,感激他的慈悲。
这美丽又可怜的,饱受自己折腾的男人,是无辜的。
天知道,所有的错都不是他造成的,他有什么地方错了呢?不过就是--[痴情」两字罢了。
「请你原谅我,珐尔。原谅我诞生在这世上,原谅我出现在你的面前,原谅我成为你生命中的拖累,原谅我霸占了你的生命,竟还有脸回到你的面前。可是我不能不回来,我的灵魂在你的心坎里呼唤我。」
我亲爱的。
我最亲亲的亲爱的。
你那不知*又满身罪孽的无耻半身,可以回来了吧?你会接受我吧?我想你不会拒绝我才是。不,就算你要拒绝我,我也会死缠烂打,绝对不会让你拒绝我的。
「呵呵,你也真是个失格的君主啊,和我不相上下。我们两人都失败了,谁教我们竟把天下放在私情之下呢?不过,又有何不可呢?我们两个这样自以为是,小器又懦弱的人,来当什么帝王,反而是天下百姓的灾难也不一定。没有非你我不可的道理吧?」
看开了。
拨云见日。
云淡、风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