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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联让人护送皇后吧。”本想为难青青的,但是看着那淡漠的小脸,独孤离似乎感受到了些许的异常氛困,但是仔细一看,又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他倒要看看他的皇后究竟在玩什么名堂,莫名其妙的接了一个人进宫,又莫名其妙的送一个人出宫。

她真当这皇宫是自己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自从太子走了之后,皇后的所作所为几乎可以用我行我素来形容了,他还真没想到。

“谢皇上.臣妾告退。”青青见目的达到,躬身而退。

却在踏出朝阳宫的当口,停住,转身。

“皇上,早些歇息吧。”淡淡的关怀,有感而发,毕竟他还是玥儿的父亲,如果他也没了,玥儿就会像自己一样,成了孤儿了。

看着消失在风雪中的身影,独孤离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一句话,奇异的抚平了他心中的怒火,一句话,让他怅若所失。

“传旨让权无智护送皇后娘娘出宫,如果皇后娘娘有什么闪失,提头来见。”这是独孤离的心声,也是他的最大限度。

皇后的命运由不得别人来支配。

皇后究竟是何出身?

她的家人又是何等身份?

没想到,派出去的人居然无一人查到相关消息。

是隐藏的太深,还是皇后的家人本就神秘莫侧。

可是皇后的母亲进宫,这事却弄得人尽皆知,这又似乎不符合这个推测.最少皇后并不害怕自己的身世暴露。

如果对方想要隐瞒的话,又何必大张旗鼓的让皇后的母亲现身呢?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思来想去,独孤离依旧搞不清皇后身后的关系,是何等的复杂难懂。

根据德全的回复,这皇后的母亲就是一个平凡的­妇­人,看似日子过得并不舒心。

但是却又感觉应该有教养。

这更让皇后的身世显得扑朔迷离了。

只希望,权无智能带回给他实用的信息。

“玄月宫哪里有什么信息传来吗?”独孤离想到,不管怎么样,玄月宫也该有迹可循吧。

“玄月宫传了太医李保平,好像出事了,李太医被杖责一百,全家流放了。”德全把知道的信息如实禀报,虽然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但是在这皇宫中处置一个太医,也系数正常,他也不好过问。

更何况,这还是皇后下的懿旨。

别说后宫之中,就是朝堂之上,皇上也下过口谕,皇后有权管理朝政。

除非事关紧要,否则,几乎都是皇后料理朝政,他德全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明日张胆的去顶撞皇后娘娘。

毕竟皇后娘娘不是残暴之人,李太医遭处置,想必也是事出有因。

“所为何事?”独孤离眉头一皱,这玄月宫必定是出事了,否则皇后不会如此的。

皇后连夜出宫,究竟为何?

难道只为送夫人出宫?

还是,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回禀皇上,问不出。”三个字,却让独孤离心头一震。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是皇宫,他眼皮底下,居然有他问不出话的地方,这玄月宫也算是首屈一指了。

“皇上息怒,玄月宫的太监宫女,宁死不说,奴才询问过,但是却无一人给出答案。德全知道,这种事对于皇帝来说,无疑是一种权威的桃衅,但是问不出来,又能怎出办?

杀了玄月宫的所有太监和宫女,或者是换了,那他们又怎么跟小皇后交代?

如果大动­干­戈,无疑是把皇上和皇后分到了对立面,到那时,这奉天的天岂不更混。

“皇后是用了什么方法堵住了他们的嘴?”这才是独孤离急切想要知道的,如果,如果这皇宫之中,如果他的手下,全都是如此忠贞之人,那他又何愁这江山混乱。

“奴才不知。”德全看了看居然没有动怒的独孤离,轻声应答。

如果知道的话,他也就能撬开那些人的嘴了。

正因为不知,他才无处下手。

“李保平那儿呢?”独孤离突然好奇,那太医那里总能问出什么吧。

“李太医已经不醒人事了,奴才问了,也是白问。”德全想到那李保平血­肉­棋糊的样子,就觉得心寒。

话说这李保平也算是皇后的一大功臣了,玄月宫的主人,几乎都是他在看诊,却不想,皇后一个不悦,就祸及全家。

“好了,歇了吧。”独孤离知道,既然皇后有了布置,那么就算是他出面,也未必能查到什么,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不过,他还是对这个小皇后刮目相看了。

没想到,孤身带着懵懂的太子进宫,没有一个心腹,没有一个后台,就这么落脚玄月宫,扎根玄月宫,还收复了玄月宫。

这虽然不是那么的显山露水,但是这才是让人忌惮的能力。

一种收复人心,壮大自己势力的实力。

只希望,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只希望,他能体谅自己的一番苦心,在那难得的平静坏境中,好好学习,汲取历朝历代的历史经验,成为一个优秀的君主继承人。

就在朝阳宫灯火变暗的时候,皇后一行人已经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严密的马车内,让人看不到里边的情景,但是坐在车帘外的得庸却不时的看向背后,不知道此刻小皇后会怎样?

看着经过自己整理后的好儿,青青的双眸少了平时的光彩,多了几分暗沉。

人真的就不能和命运抗衡吗?

难道她就是天生被别人决定的命运吗?

还在懵懂年纪,就已经被人定了终身,还被定下了生死。

何等的荒唐,何等的可悲!

“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得庸的声音传来,也打断了青青的冥思是啊.她们这是要去哪儿?

她又能去哪儿?

什么地方才是好儿的家?

“得庸,去烟霞峰吧。”想了想.青青作出了决定。

“是,娘娘。”得庸微微一楞,赶紧应答。

他没有想到,皇后这么匆忙的出宫,居然没有去处。

这么说来,她们母女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去,或者说,即使皇后有家人,必然也是不受待见的,以至于夫人都没了,皇后也不愿把夫人送回去。

一旁负责护送的权无智则是率先布置好了人马,毕竟这深更半夜的,皇后一天之内,重新上了这烟霞峰,让人捉摸不透。

当马车摇摇晃晃的行至烟霞峰底,青青终于露出了容颜。

由四个御林军抬着已经被盖上了容颜的好儿,慢慢的向烟霞峰走去。

此情此景,权无智即使不问,已经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夫人居然……?

难道……

皇后谋杀了夫人,这几乎是第一个冒出权无智心中的念头。

难道皇后知道,夫人的出现会影响到她在皇宫中的地位,影响到太子的将来,所以……

夫人白天看见的时候,都还好好的,虽然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但是也不至于短短的时间内,就一命归西了。

但是看向守在夫人身边的皇后,他却看不出,半点皇后会行凶杀人的痕迹。

更何况.死者还是皇后的母亲。

想到皇后对太子的呵护备至,怎么想,皇后也不应该是一个心很手辣,自私冷血的人才是。

可是,为何会这样?

有谁能给出答案。

皇后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暗暗一叹,权无智全神戒备的审视着四月的环境,看着因为积雪而显得亮了许多的夜­色­,权无智可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在他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幕太过诡异。

眼神不留痕迹的看向一直陪在皇后身边的得庸公公,却只者见一双担忧的眸子,想说却又不敢说。

“得庸,命人搭祭台吧。”不高的烟霞峰,却感觉爬得很沉,很累。

青青似乎忘记了双腿的刺痛,忘记了寒风的冰冻,淡漠的容颜,呈现出了罕见的冰冷。

“是,娘娘。”得庸知道,此刻,为皇后办妥所要做的事情,就已经是对皇后最好的安慰了。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皇后会想火葬了夫人。

难道皇后就不怕有心之人以为她是毁尸灭迹吗?

权无智疑感的眼神,暗沉的思绪,以及怀疑的审视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当然他也相信逃不过皇后的眼睛,但是,他却知道,皇后不会为此多虑的,只因为此时的她想的很单纯吧。

只不过不想把夫人送回到一个让她们都有着不好记忆的地方,一个让她们都不愿提及的地方。

走着,走着,青青突然个踉跄,身子住前扑去。

条件反­射­之下,青青双手迅速的在落地之前撑住了自己的身子,这才发现,双腿已经麻痹,没有知觉。

“娘娘小心”权无智抢先一步扶住了青青,而得庸却只能心疼的看着皇后那依旧冰冷的容颜。

“还请公子抱着娘娘上去吧。”得庸对权无智说道。

虽然这有失礼数,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后的双腿在今晚就废了,更不愿…… 想到太医之前说的话,得庸的心一阵抽搐,皇后她还是受到伤害了,否则她不会如此的罔顾自身的安危的。

寒毒,皇后身上也有啊。

大良凰后 (原名:母后乖乖让朕爱) 正文 第九十九章

不大的烟霞峰,被御林军围了个严严实实,位于峰顶的地方,一个由木架架好的祭台被泼上了燃油。

本就有些银亮的夜空加上御林军手上的火把,更加的通明。

当好儿被安置妥当,青青挣扎着站了起来,即使双腿已经麻痹,但是她却不想让人把她抱到好儿的面前,她不想让好儿看到她这么狼狈和无助的样子,要不,她走的也不会安心的。

“娘娘,小心。”一旁跟在青青身边服侍的得庸又怎么会不理解皇后此时的心情呢?走到青青的身边,让青青靠着,两只手也承担了青青大半重量,搀扶着青青走近祭台。

虽然几步的距离,可是却让青青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虽然是寒冬时节,虽然北风肆虐,虽然漫天雪花飘飞,但是青青的额头居然大汗淋漓。

一旁看在眼中的权无智想要上前,却又止住了脚步,只能担忧的看着小皇后艰难地挪动,一下下的往前。

一旁负责守卫的御林军都见证了皇后最狼狈,最凄惨的时刻。

“娘娘,小心!”得庸突然感觉到手臂上力道一松,皇后一个踉跄,赶紧扶住,却不想,一只飞镖已经狠狠的扎进了青青的小腿。

鲜血顿时溢出,滴在雪地上,如此的刺目。

“保护皇后娘娘。”首先看到的是一旁的权无智,在发出命令的同时,人已经闪到了青青的身前。

他大意了,真的大意了。

居然让皇后在他的守卫之下,受到袭击。

“退下。”青青借着得庸的力,站稳身子,冷冷的命令道。

这些人虽然都是高手,但是和司马无情的死士一比较,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或者说,他们也不过是送死的料。

“娘娘!”权无智难以置信的惊呼,都这个时候了,皇后娘娘还这样。

“恕臣无礼,来人保护好皇后娘娘。”权无智看了一眼倔强的小皇后,在御林军把他们团团围在中央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抱起了皇后。

这一刻,他才发觉,皇后是何等的娇小和孱弱。

“把我送到我娘那里吧。”青青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架子上的好儿的尸体,就算是死了,他也不打算放过她吗?

权无智戒备的环视四周,在御林军的保护下,慢慢地往架子边移动,突然,权无智怀中的青青突然丢出一根带子,拴住了架子上的一根木柴,人也借力脱离了权无智的怀抱,往架子上跃去。

这个变故,不止权无智愣住了,就是一旁的御林军将士也惊呆了。

等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皇后已经在高高的架子上,坐在了好儿的身边。

“娘,他来了,你愿意跟他回去吗?”轻轻地拭去好儿脸颊和头发上的雪花,温和的问道。

好似躺在那儿的好儿只不过是睡着了,还能听到她说话一样。

“草儿以为,娘还是不要回去了,那里从来就不是娘该在的地方,要不,当年娘怎么会以死寻求解脱呢?”草儿边说,便整理好儿的衣裙。

“娘,冷吗?很快就不冷了。”青青手中的带子飞舞,一支火把已经到了她的手中。

“娘娘!”这一下,下面的人可都惊呆了。

那架子上可是泼了燃油的,一旦点燃,皇后就是想脱身都难。

即便不死,她也免不了会被灼伤。

“得庸,转告太子,母后失信了。”冰冷清脆的声音在空中久久回荡,如今的她连自保都有问题,又谈何保护太子,有朝一日,她也会成为玥儿的负担,何不如,一了百了,也剪去了束缚玥儿的绳索。

“娘娘,不可!”得庸真急了,他就知道,皇后表现的太平静了,也正因为太平静了,所以才让人担忧害怕。

玥儿,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手握着火把,抬头看向天空,对着远方的玥儿说道。

缓缓的垂下头,手中的火把倾斜。

“娘娘,不可,”权无智飞身而上,即使夺不了皇后手中的火把,也得把皇后带下来。

却不想,还有比他更快的,眼看就要点燃身下的火把,突然被截断,有着火焰的火把头直直的掉下了架子,同时也点燃了底部的架子。

顿时,火势蔓延,飞身而上的权无智被窜起的火焰逼回了地面。

坐在架子上的青青,则是温柔的看着躺着的好儿,在燃烧的火舌中,娇柔的笑了。

“娘娘!”得庸一瞬间就懵了,直直的跪在雪地上。

看着那被火舌遮掩的小主子,­唇­瓣动了动,却无力出声。

权无智则是双拳紧握,打算再冲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把皇后给救下来。

就在这时,几道黑影,,破空而出,直奔火架上的青青。

只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四个人影,僵直的掉落雪地上,头部呈现不自然的扭曲状态,下面的雪地上,慢慢地出现红­色­。

“你们不配碰她。”冰冷的话语从火堆上传出,这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哈哈,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够狠。”­阴­冷狂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不知来自何方?

“我本以为,你已经成了一个废人,没想到······”失望的语气伴随着重生的希望,让人知道,他一早就在此,青青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眼中。

刚才袭击青青,那也不过是对青青的试探。

如果青青废了,也就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了,他也就不想浪费时间。

却不想,即使双腿动不了,她却依然有能力下杀手,即使身陷火窟,面临死亡,她却依旧平静。

这份狠劲,让他心潮澎湃,多少年了,久到他都以为这个世界上太过无趣。

却不想,这个小丫头,却一直给他以惊喜。

即使她废了,她同样能成为最狠,最冷血的少主。

成为他司马无情的接班人。

同样能在江湖中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这么走了,未免可惜。”话说完,一股冷冽的掌风扫过,熊熊燃烧的火焰被掌风扫得一偏,本结实的架子也被击散。

青青的身子就这么直直的往下坠。

“娘娘!”此时此刻,权无智完全忘记了自身的安危,全力一扑,抱住皇后,借着惯­性­,在雪地上打了几个滚,这才停住了身子。

“娘娘!”停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皇后是否有受到伤害?

当看到那保持不变的淡漠神情,权无智高悬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不过,下一刻,却再次抱起青青,戒备的看着四周。

他可没有忘记,那个人,为的就是冲着皇后而来的。

忙着戒备的权无智却忽略了,在他怀中的皇后此时却是冷汗淋漓,脸­色­苍白。

但是从始至终,皇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吭过一声。

以至于让他忽略了,大火中呆了许久的皇后,或许会有灼伤。

“草儿,好好保重,要不,爹爹会少了很多乐趣的。”­阴­冷狂嚣的声音渐渐远去,这让权无智身躯一僵,有点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语。

爹爹?

那个人,那个皇后以命相搏的男人,居然是皇后的父亲。

那么这么说来,权无智的眸子不由的看向火堆中熊熊燃烧的躯体,再看向怀中的皇后,他们居然是一家人。

一个皇上查了多年,却没有查到半点信息的皇后的家人。

一个神秘莫测,武功高不可测,­性­格­阴­捩的男人,居然是皇后的父亲。

一个柔弱怯懦,生死莫名的,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是皇后的母亲。

而皇后,她的身上有着母­性­的温暖(仅限于对太子),有着不同与一般人的冷漠,以及那个男人的狠辣。

权无智是第一次看到皇后出手,第一次看到一个下身失去知觉,但是却在眨眼之间,杀了四个人的场景。

虽然没有看到皇后是如何出的手,虽然没有看到皇后当时的表情,但是,这已经足够。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皇后为何没有提起过她的家人,这似乎已经有了合理的解释。

如果是自己,如果有这么一个像敌人一样,随时都准备以命相搏的家人,自己又怎么会提及。

那么夫人是怎么死的?

这么看来,根本就不可能是皇后下手的?

可是夫人的猝死原因又是什么?

这似乎只有从太医那里寻求答案了。

只要查出了夫人的死因,那么对于皇后的诸多猜忌就不攻自破了。

想到皇后,权无智这才想到,方才皇后好像受伤了。

“臣失礼。”手已经快速的拔下了依旧Сhā在青青腿上的飞镖,撕下一个布带,为皇后包扎。

看着皇后身下,鲜红一片,权无智微微一愣,随即,抱起皇后。

“娘娘”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的得庸,手忙脚乱的捧来薄锦被,小心的包裹着青青的双腿。

看惯了人世沧桑的暗沉双眸居然有了点点波光。

“让我送娘最后一程吧。”没有推拒,没有逞强,青青疲惫的依偎在了权无智的怀中,幽幽的说道。

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会把娘带到天堂吗?

那个人人向往的地方,会吗?

“娘娘,夫人一定会走好的,娘娘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引领着权无智把青青抱到了亭子中,得庸小心翼翼的揉捏着皇后的双腿,只希望皇后能恢复知觉,否则,这腿就真废了。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青青的思维暂时抽离。

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迷离状态。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独孤绝殇,却在睡梦中惊醒,他似乎听到了青姨的呼喊,看到她愧疚的面对自己。

缓缓张开的­唇­,说得好像是:好好活下去,玥儿。

“师父·······”独孤绝殇一头是汗的爬起来,惊魂未定的看着被他的叫声所惊醒的独孤澈。

“怎么回事?”看着独孤绝殇这模样,想来也是做恶梦了。

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噩梦会让他如此的惊慌和恐惧。

“师父,皇宫里有出事吗?”独孤绝殇知道,独孤澈随时都有着关于皇朝的消息,所以,他想知道,是不是青姨出事了。

从小到大,他和青姨一起生活,也分开过,但是从未有过如此的预感。

那梦境太过清晰,太过真实。

虽然青姨没有痛哭,没有任何的异常,可是,那熟悉的容颜,那总是让他心安的眸子,却有着深深的绝望和愤怒。

青姨在他的印象中几乎不会失态的,不管做什么,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场景,她总是那么的镇定自若。

可是·······

这个梦境太过真实,他打心里感到害怕,害怕这个梦境是真的。

“没事,你做噩梦了。”独孤澈看着脸­色­苍白,双眸惶恐的独孤绝殇,眉头皱了皱。

即便有,那也不可能马上,从皇宫传来信息,最少也得半个月,即使得到了信息,他们也无计可施。

“母后出事了。”看着眼前的独孤澈,独孤绝殇并没有隐瞒,他此刻只想能听到皇叔的一句话,一个肯定,肯定青姨平安的消息。

“你出宫的时候,皇后怎么交代的?”独孤澈看着独孤绝殇六神无主的样子,有些感叹,有些悲哀,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是气愤。

如此儿女情长,怎成大器!

难道皇后没有教导他,在乎的越多,失去的会越多吗?

多情自被无情伤。

为何帝王无情,为何皇室无爱。

只因为所谓的情爱在权利和欲望面前是那么的微乎其微。

情爱在皇室中是可望不可及的奢侈。

就连天下最珍贵的亲情在这里,都会变成敌我不明的试探和防备。

独孤绝殇看着脸­色­冷峻的独孤澈,突然间丧失了言语功能,张开了­唇­瓣,青青一再强调的话语,却无法吐出口。

只因为,此时此刻,他才能体会到,青姨为何只交代了那么一句话,为何只要他活着。

因为活着比什么都好,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有其他的。

一个人,如果连命都没有了,那就别提什么理想,什么报复。

所以只有活着,才有资格去想去做。

青姨早在他出宫之前,就已经把所有的考虑到了吧。

为何青姨明知道有危险,还要把他送出宫?

为何?

难道她愿意看着自己出生入死吗?难道真是青姨只为了让他多加历练吗?

想到之前受到的刺杀,想到在皇城受到的冷遇,独孤绝殇似乎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京城并不一定就比现在安全,或者说,京城里,皇宫里的危机比他出来还大。

那这么说来,青姨让他出来,并不只是历练那么简单。

独孤澈看着陷入了迷茫思维中的独孤绝殇,继续闭上了双眼,让他自己好好沉淀自己的思维。

虽然知道,独孤绝殇还小,虽然知道,这一切让他来承受,有些艰难,但是谁让他生在皇室,谁叫他成为了奉天的太子。

坐在这个位子上,只有两条路,坐稳,铲除一切对他有威胁的人和物。

另一条路就是--死。

因为他无能坐稳的话,那么就会有更有能力的人去取而代之,然而他的存在必然会成为那个人心中的一根刺,一根必须得连根拔出的刺。

就这么静静的站了一个晚上,茫然而又困惑的坐了一个晚上。

次日,当独孤澈起身的时候,独孤绝殇已经把一切准备妥当,平静的等候出发了。

本就相较内敛的神情更加的沉稳了,原本灵动的眸子也变得暗沉了许多。

这就是成熟的代价,这就是长大的代价。

但是也就意味着,他开始慢慢的懂得怎么在这特殊的环境中,求得生存,怎么在生存的基础上,寻求发展。

男人的教育方式永远区别于女人。

或许皇后的教导方式已经很好,但是她终究是个女人,一个有着母­性­的女人。

面对一心疼爱的孩子,她无法做到完全的狠绝。

他,不同。

无需过多的言语,无需耐心的教导。

事实胜于一切,真像赢过教导。

他自己会知道,该怎么做,该做什么?

看着眼前更加沉默了的独孤绝殇,独孤澈心中也有思量。

难道皇后真的出事了吗?

如果真的出事了,他又该怎么办?

继续带着太子游历?还是把太子送回皇宫?

那无疑是送他回去送死,他能那样吗?

皇兄会留下他吗?

皇后出事,又是为何?

毕竟此时此刻,皇后出事并不适当?

或者······

独孤澈脑海中思绪一闪,一个念头蹦现。

一个既能保证独孤绝殇安危,却又让他远离了纷争的法子。

“齐国太子南宫月,还记得吗?”独孤澈的问题一出,独孤绝殇的脑海中就浮现了那一个尊贵从容,优雅自若的男子。

“记得。”独孤绝殇没有冒昧的发问,只不过老实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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