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姑爹,不好了,姐姐难产了,姑母让我来唤你回家。”突如其来冒出的打断声,让本讲到精彩处的故事戛然而止,大家不免恼的直发出哄声。
“毛丫头,你姐姐难产就让她难产去,你姑爹回了她能不难产?”有人瞥着来报信的小孩,狠狠瞪眼。
“可是我姐姐她……”小孩黝黑的脸上均是汗珠,在阳光下亮涔涔的闪光,鼻翼一呼一呼,有些着急的边说着边要挤上来。
“去去去,这里有些铜板你拿了去买糖,别来这扰,知道吗?”有人自袖口掏出三枚铜板放到小孩手中,推搡一把将小孩推反过身去,不让她靠近戏台子。
“可是……”小孩看着手里的铜板,似乎动了心,但斟酌了下往前走了几步,还是觉得不妥回转身来,却被一声怒喝吓的钉在了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再可是,打断你的腿,赶紧回去告诉你姑母,让你姐姐使使劲,孩子就出来了,快滚蛋!”
小孩吃了惊,踮起脚尖望望戏台子上的姑爹,喝的醉醺醺的还一个劲的往嘴里“嘎巴”着花生米,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刚才的信儿,她想高声喊几句“姑爹”,又怕腿给打断,只能捏紧手里的铜板悻悻的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李老头,赶紧的往下讲去,我们都等着听故事哩!”
小孩走了几步,听到大家催促的声音,脚步折了回来,隐在柱子后悄悄的听,烈日骄阳熨的她散乱的黑发滚烫,耳边传来姑爹醉蒙蒙含糊不清的声音:“且不急,听我娓娓道来,前年夏天,继秋末迎娶丞相长女慕容彤彤,那慕容彤彤是抵死不从,最后不惜上吊自杀,可一觉醒来,却似换了个人,然后……”
小小的身体,稍稍探出柱子,将难产的姐姐完全抛诸脑后,耳朵竖起:然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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