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继秋末居然都没有主动上门,林晓晓不由的有些着急,闺门怨妇般天天倚着窗口盼着他的身影,这一举动,可乐和坏了绿芙,以为小姐和姑爷之间,已经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尔侬我侬状。
这日清晨,下着蒙蒙的细雨,难得夏天居然会下起这样缠绵的小雨,林晓晓照例倚靠在窗口,“痴痴”的望着院门口。
正送早膳上来的绿芙,见她一脸心焦失落的样子,终于按耐不住用绣帕掩着红唇嗤笑了出声:“小姐,你再看,就成了望夫石了!”
“都第四天了,就算人不来,也该给我个消息,真是等死人!”林晓晓懊恼的跺了一脚,那焦急盼郎君的神态,更是让绿芙眉梢眼角都染尽了笑意。
调皮的取笑了一声:“小姐,你要当真那么思念姑爷,绿芙现在就去给你请他过来。”
“我思他个大头鬼,我只是在等个消息!”林晓晓粗口一句,倒是让绿芙脸上的笑容给凝固住了。
原来,不是因为想姑爷啊,害她白高兴了一场,以为小姐转性了呢!
“哦,我还以为你在等姑爷!”失望的摆弄着早膳碗筷,拗了一碗芙蓉粥到青花瓷碗中,绿芙不无失落的招呼了一声,“小姐,过来用餐了!”
“哦!等下。”林晓晓声音兴奋起来,只因为看到了宝儿探头探脑的小脑袋,她忙在阁楼上不顾形象的扯着嗓子冲着宝儿高声喊道,“宝儿,进来呀。”
宝儿被她这一叫给吓了一跳,马上小跑着诚惶诚恐的进来,身上淋了些雨水,泛着一层莹莹的光!
“宝儿,你是不是有事找我?”林晓晓迫切的问道。
“是!”诺诺应一声,宝儿毕恭毕敬的站在林晓晓面前,然后从袖暗袋里掏出一封新,送到林晓晓手中。
“这是什么?”林晓晓拆开信封,看到了压了官府印的宝玉楼地契房契,并没有想象中来的高兴,因为她要等的,不是这个消息,宝玉楼是她的,这已经是铁打的事实了,该高兴的她都已经高兴过了,现在她想高兴高兴别的事,比如说……
“这东西我会收好,帮我谢谢继秋末,但是宝儿,你在他身边当差,有没有听他说起一个叫秦观的书生?”
说了三日内还秦观一个公道的,现在都第四天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君子的遵守诺言,把秦观的老爹揪出来,顺便惩治下那个纵容侄子欺行霸市的太常大人。
宝儿听秦观这个名字很是陌生,摇了摇头:“不曾听!主子这几日都在苗疆和苗人谈药材生意,今日早上才回府,”
“啊!他光顾着忙自己的事了?”林晓晓又是吃惊又是气恼,虽然说从古至今,民不和官斗,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但是他自己应承下的事情,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明明答应了人家秦观还他一个公道,再不济也帮秦观救出他父亲啊,这个继秋末倒好,居然只顾着自己做生意赚钱了,要真忙的帮不了忙,但是就不要说大话应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