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不就说谎了吗?还骗我说你在加班!”郝立海语带嘲讽地说。
刘步进被他的话堵得一窒。
看他无话可说,郝立海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你跟这个曹守迪搞上多久了?”
“曹守迪?”刘步进愣愣地回望他,“你在说什么?这个人不是姓林吗?”
“林?林什么?”
“我不记得了。我是送快件去咖啡厅给他的。”
“送快件?送到人家请你喝咖啡?刘步进,你的谎话是愈编愈离谱了!”
“我没有说谎!为什么你不信?”刘步进急得眼眶都红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事实上就是,这个人叫曹守迪!是敌对出版社力捧的新进作家,非常凑巧的,他刚刚抢先发表的新书。内容和我郝立海一模一样!当然,这些你一定早就知道了!”
听到这里,刘步进终于明白他在指控自己什么。
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他的心,一阵阵地发冷,冷得让他全身颤抖,几乎站不住脚。
勉强扶住一旁的座椅,颤声道,“你……你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那个曹守迪给了你什么好处?他是给你钱了,还是操你ρi股了?竟然可以让你这么出卖我!”郝立海怒吼着扑上去,抓着他的肩膀死命摇晃!
“闭嘴!闭嘴!我没有出卖你!”刘步进再也忍不哭了出来!“呜……我没有!我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那份稿子明明只有你和我看过,连我的编辑都是今天才看到。可是为什么在你跟他见面后,他就知道我新书的内容了!连书名都一模一样!你说,你怎么解释?”郝立海像发狂野兽般地嘶吼!
“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郝立海,你相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刘步进哭得柔肠寸断,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
稿子一向都放在家里锁得好好的,除了那一次他把稿子带回家看……
但是那晚没有人去过他家啊……除了……
小缇?难道是他?
“郝立海!我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你表弟小缇?只有他到过我们两个的家。他很有可能接触到稿子的。”
“够了!真是够了!”郝立海完全无法抑制对这个男人的憎恶!“你这个满口谎言的烂货!现在无法自圆其说了,就要拖小缇下水?”
“不!不!不要这么说!求求你相信我!”刘步进哭着拼命拉住他的手,“我不会出卖你的!郝立海,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啊!”
“喜欢?”愤怒染红了他的双眼,郝立海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想狠狠伤害这个出卖他的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喜欢我?你只不过是个下三滥的快递员,有什么资格喜欢我?我真是痛恨自己瞎了眼,才会跟你这种不要脸的表子发生关系!想到曾经跟你上过穿就让我想吐!”
郝立海刷地拉开抽屉,拿出一大叠钞票,砰地甩在桌上!
“拿去,这是你的遮口费!以后不准再踏入我家一步,也不准跟别人提起认识我!现在给我滚!”
男人的话让刘步进的世界彻底崩溃了!
心脏像被人拿到割得血肉模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最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割着他的心……
郝立海……我是这么的……这么的爱你……
不管你怎么欺负我,我都甘之如饴。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
原来你跟别人都一样!
全都是狗眼看人低的畜生!
“啊啊啊——”
刘步进发生一声垂死野兽的哭喊,扑过去一圈狠狠地砸上他的脸!
郝立海没想到他会发狂,被打的踉跄退了一步,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
刘步进将桌子上得钞票用力砸在他脸上!
“郝立海!这些钱流着给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畜生买棺材吧!”
фффффффффф我是心碎的小掬花фффффффффф
以不要命的时速骑着机车狂飙在午夜的海边公路,此刻的刘步进一心只想让自己忘记所有的一切!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刮得他的两颊生疼。
流不完的眼泪在风中漫天飞舞……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我?
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这样践踏我的尊严!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郝立海!郝立海!郝立海!
在心里呼喊着刻骨铭心的名字,眼前的公路一个急转弯,刘步进下意识地将龙头迅速一拐,机车失控地撞上山壁,整个人一下弹飞到半空中——
фффффффффф我是心碎的小掬花фффффффффф
李基楼接道警察打来的电话时,吓得酒立刻醒了!
心急火燎地赶往医院,却只能焦急地等在手术室外。
“李先生,请问你是他的直系家属吗?”
“警察先生,他的父母都去世了,有没有兄弟姐妹,我是他一个远房亲戚,在T市就只有我这个亲人。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请问一下,这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你这个亲戚在海边公路上飙车,撞到山壁了。幸好有人路过,紧急通知我们过去救人!他也真是命大,跌到了茂盛的草丛路,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
李基楼听到这里差点软脚,不禁在心里痛骂!
刘步进!你是头壳坏掉了?三更半夜跑去海边飙车?
活得不耐烦了你!
又是焦急,又是气恼,李基楼一直等了三个小时,才见到刘步进被推出手术室。
“医生,医生,怎么样?”
“手术很顺利,他脑部的血块取出来了。如果没有意外,修养一个星期就可以复原。另外他还跌断了一只手,我们已经帮他接好,后续病人的照顾问题,我会请护士亲自为你解说。”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李基楼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刘步进醒来,已经是那天下午的事了。
“好啊你,总算给老子醒了!”李基楼一开口就是痛骂,“你这臭小子,真以为自己的血跟你的名字一样流不尽啊?学那些少年仔去飙车?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啊?活地不耐烦了你。”
本以为刘步进会回他两句,没想到他只是两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一个字也没说。
糟了,该不会是自己话说得太重了吧?
“嘿嘿,阿进,你也知道我就是管不住这张嘴,别理我。咳咳,话说回来,你到底为什么半夜跑去海边飙车啊?要飙也应该我去飙吧?失恋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李基楼搔搔头,一脸疑惑。
没想到他问了老半天,刘步进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糟了,该不会摔坏脑子了吧?
“不行,不行,我得去找医生问问。”
李基楼连忙跑去找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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