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明确实说得口渴了，端起水着实喝了几口。

“范主任，我不是闹情绪！我是想不通！”

范主任跟他促膝谈心：“咱们一块儿共事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你的情况我还不了解吗？你有学历，有理论，工作勤勤恳恳。自从你们老科长退了，你代理科长，负责三科的全面工作，成绩也有目共睹……”

马一明激动地站起来：“对啊！我副科长一­干­就8年，代理科长又大半年，没功劳还有苦劳吧？论三科的工作，我比谁都熟，怎么偏就从外边调个科长来？还比我年轻，我提副科时候他还科员呢！”

“坐、坐！”范主任表示同情，“这些我心里都有数。会上我替你反复争取了，可是有同志提出来，说三科的工作应该更有开拓­性­，所以呢，年轻一点儿的同志可能更适合。我又不能搞一言堂，是替你­干­着急啊……”

马一明眨巴眼思考着，照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去外地开会时候您说基本都定了我了，怎么一回来就变了呢？范主任，是不是去派出所那事儿您对我有意见啦？我得跟您解释一下，其实我回来跟谁都没说！”

范主任显得不以为然：“马一明，这我可得批评你啦！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我就那么小肚­鸡­肠？话说回来，警察不也没能把我怎么样吗——我又没犯法！”

“就是！哪条法律上也没说看黄|­色­画报犯法啊！当然了，也不鼓励。主要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您公文包里会有黄|­色­画报，要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拽着您去派出所。那天那个警察吧，说话也有点儿损……”

马一明本是想顺着范主任说，结果成了揭老底，范主任赶紧打岔：“哦，咱们还是接着说你的事儿。你还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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