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在金头发的手臂上留下了抓痕,金头发吃痛,反手就给了江琴一记耳光,“啪”的一声脆响,童天觉得就像打在自己身上一样,好痛。
“嘿,卷毛!”巷子里又有人喊,一面说,一面走了过来:“不要把人打伤了,真是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那金头发回头道:“豹哥,这丫头,野得很。”
那人从人后走出,长得竟然很矮,估计也就一米五五的样子,满脸青春痘,童天一撇之下,不由惊呼出声来:“申豹!”
申豹原名叫申小川,那个豹字是他后来自己改的,童天的初中同学,初一因为打架退学,听说和几个社会青年合伙在城里办了个租书店,混得还不错。
那个申豹本是闲着无聊,看着学校开校就想起了往年的惯例,今天来凑凑兴,原本也不希望在校门口把事情闹大,若只有江琴一个人,说不定就放她过去了,可是他看到了童天……
初一的时候,申豹最喜欢欺负的人,无疑就是童天,因为童天长得比他要高一些,却是典型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能欺负一个比自己高大的人,无疑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时间一长,自然就欺负成习惯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欺负童天了,虽说那小子又长高一些了,但还是那副恬静得像小姑娘的相貌,看那表情,就差没有咬着下唇,用手指绞着衣角了。申豹不由一喜,道:“童天!”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朋友,连江琴都惊愕的看了看童天,那看似柔弱的小男孩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社会青年的朋友。
不料,申豹却让那些小青年捉住了江琴的手臂,叫卷毛的拉着她的头发,申豹伸出两根指头*着江琴的下巴,将她那张并不怎么出众的脸强行扭过来面朝自己。然后笑道:“哟,长得不赖嘛,你马子啊?”
“还真瞧不出来,老实得连屁都不敢放的娘娘腔,一上高中就学会泡妞了你!”
周围的小青年都哄笑起来。
“你……你放开她!”童天急了,声音有些尖锐,他从来没有这样大声的说话,父亲在矿场做工,一干就是大半年,自小就跟着母亲的童天,习惯模仿母亲的发音,母亲的声音永远都是温柔的,轻和的,像春天的阳光下,迎面吹来的和煦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