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些小菜，没花多少钱，不算行贿，”

闹闹拉着她妈妈的手，仰头笑着说，“我看见小赞行贿了，他连蒜都搞了这么大一包，”他小手还比了比，真挺多。

可娃直皱眉头，“你这别拍马屁拍到马蹄儿上去了，人家要不吃蒜呢，”

“啧，蒜现在多贵，‘蒜你狠’，——”和赞痞笑，

闹闹也跟着笑，“哈哈，小赞也知道‘蒜你狠’，还有‘豆你玩儿’呢，”“就是，连咱闹儿都知道的物价，瞧你妈妈，啥都不懂，”

可娃没心情跟他们闹，她真的担心老师看见和赞买的那菜会不会适得其反？有些人家里是不喜欢吃蒜————

­操­不完的心，这边还没搞清白，迎面又走过来一对熟人。

“哟，可娃，接闹闹放学哇，”

“恩恩，赵大姐，”是可娃这社区居委会的赵大姐，正跟她老公出来遛狗儿。

夫妻俩看见和赞，肯定都有点愣儿，小模样长的太好了撒，又是个解放军。

小和同志几机灵，看见赵姐夫哥马上就要耍烟，“您来您来，”又是递烟又是点烟的，赵大姐看着这小伙子就是喜欢，上道儿撒。

“这谁呀，”轻轻撞了撞可娃。可娃在家带着饕餮二子这几月，人还蛮活泛，和左右邻居关系搞的蛮好，还常帮居委会的大姐们太婆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和她们挺熟了。

可娃脸一红，咋介绍他撒！

“恩，我弟，”只能这么搪塞，小和听了也不介意，说是她儿子都成！

“大姐好，姐夫好，”嘴几甜喏，

“哦，好好，”姐夫憨厚笑着点头，大姐更加受用。

“可娃，过几天可能又要麻烦你帮帮忙，咱居委会又接到个任务，”

“恩，什么任务，”

这话儿好像还不好当这多人跟前说，大姐把她拉近些凑她耳朵边说了，

“啊，这——”可娃立即眼中就现羞涩，为难，

“咳，都有孩子了，也不怕这，这事儿也只我们这些小嫂子做，小唐她们那些大学生，人毕竟姑娘家家的，”

咳，朱可娃一副想拒绝又实在不晓得如何拒绝的样子，赵大姐象故意没看见的，

“就这样啊，过几天我去找你，闹闹诶，真漂亮一儿子，”

“阿姨好，”又去逗她可爱的小儿子，闹闹嘴也甜，喜洋洋喊了声儿。

终于分手了，小赞实在好奇不过，那女的到底在她跟前说啥了，她搞得象掉酒缸里了，脸通红！

“她要你去帮啥忙啊，”贴着她就问，

可娃别扭不理他，故意去牵闹闹，

小和几拐哦，他还真松手了，“你不告诉我，我直接去问她，诶！赵大姐！——”作势就要去追，吓死可娃了，赶忙把个劫数拉回来，“她，她要我去发保险套，”声音象蚊子，不过咬着牙，又气又怕闹闹听见了。

小和憋着个笑望着她，“居委会搞半天都是做这些的。”

“你懂啥，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扫黄，”现在变成她拉着他了，生怕他真跑去找赵大姐问，

小和又环住她的腰，“怕啥，我帮你去发，”

“你不能去，”可娃严肃说，

“咋了，咱是不用那东西的，不过，发给别人还是蛮有趣的，”小和故意逗她，

可娃瞪他，“你以为发给谁，都是些发廊的小姐，你不能去！”

这样子，可娃真象小赞的家长咧，怕把孩子带坏咯。小和心几暖哦，挨着她再挨着她，恨不得钻她心里啥时都不出来！

终于到家了。

“这就是咱家？”小赞推门就进去，院子里，首先看到的就是婴儿床上想站起来又歪下去还呵呵笑的流涎的本筋和张着两条小腿腿坐着玩鸭子的智齿。

“我的个小乖乖们哦！”把咱小赞兴奋的，冲过去一手抱起一个就使劲儿亲哦，更不可思议的是，

真是咱“贴身佞臣”亲手接生的仔仔们哇，饕餮二子象真记得他的味儿，被他一抱起，那个欢腾！

喜雪咯咯咯直笑，小手使劲去抓他的脸蛋儿，这其实表示她很兴奋，非常喜欢他。连智齿都笑嘻嘻，去抓他的耳朵，两个小腿儿还动啊动的，

可娃看见此情此景，突然有点眼热。到底是血亲哇，这血浓于水————好撒，这下，她越发觉得饕餮二子是和赞的种儿了！

一旁的朱源看见和赞突然进来，又看见可娃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还彻底搞糊涂了！

“这，——”

更刺激人的是，和赞这时候蛮激动地一回头，“爸爸，”甜腻腻又坦荡荡喊了声，

这还不算什么，最叫朱源惊诧的是，朱可娃听见了竟然没做声反对？

可娃，——认得小赞了？！！

朱源是完全搞不清状况，不过，他也沉着，一会儿事情会搞清楚的。

“哦哦，回来了，”还顺着说，

“恩，回来了，爸爸，您这段辛苦了，又要照顾可娃还要照顾三个孩子，等我混完新兵营，正式去国防大上课了，就能回来帮您分担一些了，”

啧啧，朱源这心里听着也舒服撒，“好好，”笑着直点头，关键不是“分担”，可娃要真记得一个人，事情就有好转的模样，你说，朱源几过不得他大闺女现在这样稀里糊涂的样子喏。

不过，这大闺女现在确实非常稀里糊涂，你看她一听和赞说完这话儿，她说什么，

“什么爸爸照顾我，我照顾他！这家里都是我一个人——”她还­操­心的不得了的走进来，一边从他怀里把智齿抱过来放进婴儿床里，又把本筋抱过来，小丫头还不撒手，拉着小赞的军装领口，那里有几个红杠杠，小姑娘蛮喜欢。

“枪手，喜雪，听话。”

小丫头就不松，

“妈妈打了啊，”

这时候喜雪还怕她妈，松了手，又笑嘻嘻流涏的回来抱她妈妈就不松手，这时候，开落也有点不听话，非要妈妈抱，可娃只能两个孩子都抱着坐进旁边她爸爸刚坐过的摇椅上，又抬头对和赞说，“我什么事儿也不要你­操­心，你好好读书，军校不好读。”

和赞连忙蹲她跟前，还逗着饕餮，“我要养好你，还要养好咱叁个孩子，还会好好读书，一个落不下的，放心吧，”

可娃嗔他一眼，不听他吹牛。正这个时候，院儿门又被推开了，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请问，这是朱源老先生的家吗，”

“是的，找谁？”

朱源还没做声，朱可娃先应了，完全昭示她是一家之主！

把饕餮二子又交给和赞，可娃起身走向门口，和赞抱着孩子们也跟着晃了过去，就见门口停着一辆大奔，两个男人手分别抱着个大纸箱子，

一个男人西装革履十分礼貌的站在门口，“您好，有位先生托我把这些东西带给朱老先生，”

说完，也不等可娃反应，后面抱箱子那俩男人就直接进来把东西轻轻放在院子里出去了，出去了，那西装男微笑朝可娃点点头上车启动就走了。

可娃一头雾水，啥东西哇？

“爸，谁送你东西啊，”

“我也不知道，这什么？”朱源还不是糊里糊涂，走过去弯腰翻了翻那箱子，老学究的眉头立即皱起来！

“恶作剧吧，谁送我这？！！”

可娃走过去一看！

纸箱子不起眼，可纸箱子一打开，里面的东西相当奢侈！

全是包装奢华的女士名牌内衣！！！

朱可娃先还惊的不轻，后来，实然想起！

“这内衣不好，——有点红——”

那次，他好像说要送她内衣——和许啊——

可娃立即脸象火烧，嘟囔着，

“这，这是送我的，——”怕她爸爸细问，赶紧抱起箱子进屋去，

小赞生疑了，抱着孩子跟上她，“你放下，这么重，我一会儿帮你拿进去，——这谁送的？”

“你别管，”她还只往里走，

小赞赶忙过来把孩子们轻轻放进婴儿床里，哄了哄，又赶紧帮她把另一个纸盒子拿上跟着进了她屋儿，

这一边走一边心里恨呐，

和许！！

这牌子的内衣和许以前常给她买，可娃在法国几乎穿的都是这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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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猫和狗很大的一点不同是狗是认人不认地儿而猫是认地不认人。狗可以兴高采烈地跟着你走东走西，换地方没事儿只要有熟人就不着急。猫正相反，离开自己的地盘儿就吓得跟孙子似的，但只要是在熟悉的地方没人也能活。

和赞放下箱子，站在门口看着她，就觉得，她是那猫，我就是那孙子似的猫狗杂种！离了她不能活，离了有她的地儿就是孙子。

“你穿那套黄|­色­肯定很漂亮，”

小赞靠在门边，淡淡地说，

可娃弯腰拿起来，微歪着头瞧了瞧，这时候转过头看他，——

突然一惊，觉得远远站着的小赞好落寞。

这时候正一束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斜倚下来，打在他的侧脸，轮廓如此清晰，­精­致的有些惊魂，

小赞的眼睛非常漂亮，刚才他抱着孩子们，三双眼睛，俱是一种美，无邪纯净，真挚的愉悦。

此时，他淡淡的靠在那里，有种透明的逝去感，好像抓不住——

可娃心一苦，放下手里的内衣，走过来抱住他，

“四德，你是不是怪我，”

小赞没动，“怪你什么，”

可娃轻轻噘噘嘴，“我，我，——”

小赞动了动身子，把手放她腰间磨了磨，

“谁送你的内衣，”

“和许，”

“我是谁，”

“朱四德啊，”

“谁跟你最亲，”

“你啊，”

“你不记得和许是谁了？”

“不记得，你也认识他？”

小赞摩挲着她腰间的手停了下，定了下神，继续问，

“唐细细呢，”

她咬­唇­，

“他租我们家房子，”

“朱可晓？”

她皱眉头，不做声，

“恩？”小赞耸了耸她，

她小声说，

“别说他，”

这时候，小赞也要咬­唇­了。——简直不敢相信！

“艾珏——”

“谁？你说谁？”她好像有点激动，

“艾珏。”小赞咬字清楚，不晓得咋样搞的，她好像听清楚名字后松了品气的样子。摇摇头，“不认得。”

和赞这时候都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和许没说错！她都不记得了？！！

“那——和赞呢——”小赞都不敢问，

她又是“谁？你大点声儿，”

小赞突然把抱起来和自己眼对着眼，

“可娃，我是谁！我是谁！”

可娃也搂住他，

“你傻了，你是四德啊，你是——”

“是什么！”

可娃把额头顶着他的额头，几乎不可闻声儿，“你是孩子的爸爸，——”

孩子的爸爸——

爸爸！

小赞哇，我们的混世魔王和小赞哇！

这个时候，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

“谁的爸爸，”

眼泪就是利器，女人如此，男人更如此，

一个如此落寞的大男孩儿在你的怀里落了泪，如何不叫人心疼，

可娃吻上了他的眼睛，

“智齿和本筋的爸爸，四德，我们有一双漂亮的宝贝。”

“唔，——”

小赞撞上去就吻住了她的­唇­！

抱着她走向床，

恋恋不舍，恋恋不舍哇，

你吻着她，她吻着你，

你还流着泪，不住流着泪，

她吻你的泪，说，别哭了，我也想你，

这，只会叫你更不能自己，觉得，更没有出息，

如何得到这样的垂爱，

如何获得这样的狂喜，

如何————这样幸运————

你脱去她的衣裳，她静静听你摆布，眼神柔柔地望着你，手还抬起去抚摸你的脸，你流着泪说，可娃，我一辈子只有你，你千万别忘了我，

她抺去你的泪，哭什么，男子汉，哭什么，

你没进她的双|­乳­间，眼泪濡沬了她的|­乳­勾，

她的肩头，她的颈项，她的­唇­边都是你滴落的泪滴，

这样的她，比任何你能想象的美丽都美，

你哽咽地去咬她的|­乳­尖，

她轻哼一声，抱住了你的头，小声叹喟，

你一寸她的肌肤都不想错过，密密的吻，密密的爱，密密的依恋，

她的小腹上，曾经有你的牙印儿，

你脸贴在上面，轻轻的抽咽再抽咽，

你吻上了她的最神秘处，

她双腿大张，她迷离涩意却信任地望着你，

你咬上了那红通通的小豆豆，

她一躬身喊出了你的名字，

多少次，你爱恋的吮吸着她那里，多少次，你梦里，­唇­里是她的味道————

当她湿润的和你的眼泪一样动人，

当她咬着­唇­梨花带泪般张开双臂想要抱住你，

你进入了她，

是的，

你在流泪，

爱人啊，

除了我自己，我还能把什么献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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