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唐巧赞美。
“那是。”南宫小道得意非凡。突然回想到自己近来惹上的一大堆麻烦,不由皱成了苦瓜脸。虽然自己已经能够将电能收放自如,但,像自己这样一个天真可爱的有为少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感觉真的很像骑在老虎背上上学。
“基本上讲,在深海发生的奇异事件对我来说都可以理解。”唐巧笑吟吟地望向窗外,“包括丁咚那小丫头会瞬间移动,会骗人,会闯进来打扰我们。”
丁咚仍是一头俏丽的短发,她拿着一束百合,如同清新可爱的邻家妹妹。。自觉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丁咚笑问:“我听说真相侦探社要被废社,又听说唐巧和林眉做了一个约定,心里好奇得要命,就巴巴跑来,想Сhā上一脚。”
唐巧似笑非笑地看着丁咚。
“当然,我有独家线索可以提供。”丁咚托出筹码。
“另外,还有一条有趣的传闻附送。”丁咚直视唐巧,“连续七天,没有一个学生到罗刹医生的心理咨询室求诊。我私下里问过,平日把罗医生当偶像崇拜的女孩子。她们都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靠近心理咨询室。”
当天下午三点。学生上学,老师上课。寂静的心理咨询室只有从窗外吹入的一阵清风在旋转。罗刹静静坐在藤椅上喝着热茶,脸白得近乎透明,一头长长的黑发失去了光泽。他闭着眼,似乎在回想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摘下眼镜的脸看起来竟有几分孩子气。
有礼貌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门被人推开。
风翼站在门外,彬彬有礼地微笑,“罗医生,我有事要请教你。”
睁开眼,罗刹放下热茶戴上眼镜,职业化地微笑:“你有什么心理障碍想对我诉说?”
风翼眼光深沉,“我热爱生物,热衷于收集最奇异的动植物。最近我都睡不好觉,因为,我知道有一种稀世的生物就在我触手可及处。”
“那么,你有什么打算?”罗刹笑问。
“我不知道。我怕我自己会不顾一切抢夺。”风翼回答。真的很想目睹传说中的生物。
“你没有抢夺的能力呢。风翼。”罗刹看着眼前的小鬼,在心中叹息。风教授恐怕也不想看到儿子现在的这副样子。黑暗已经开始侵蚀这小鬼的心了吗?
罗刹似笑非笑地打量风翼。自己十七岁时也是这么嚣张,也有同样不顾一切的眼神。
“别忘了,风翼。你的父亲还在别人手里,你又怎么能轻举妄动呢?”罗刹微微皱了皱眉。幻蝶正逐渐突破他布下的防线,一分一分沿着血管靠近心脏。
“你到底是谁?”风翼冷盯着罗刹。
“为什么许多人多喜欢这样问我?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我叫罗刹。”罗刹笑吟吟地说。
“你和绑架我父亲的人是一伙的吗?”风翼强忍着胸中怒火。当天,罗刹对唐巧说“星期八”收回奖品时,自己就该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心理医生应该是完全SH的手下。
“我们应是同道中人。”罗刹笑看着风翼,“我知道你对幻蝶念念不忘。因为你知道破卵而出的幻蝶不可能被安全收回。”罗刹望向窗外深蓝的天空。天空中是细细的卷云,温柔多情。罗刹卷起左袖,“你认为你可以把它拿到手吗?”罗刹的左臂肘部血管中有异物凸起,四周的皮肤呈淡金色。异物微微颤动,令风翼一阵眩晕。
“你光这样看着沉睡着的幻蝶就头昏眼花,又怎么可能拿到它呢?”罗刹轻笑。这小鬼已算不错,居然能抵抗住在心理咨询室内外密布的无形压力。
“你在慢慢死掉。”风翼研判地观察罗刹,“为了救罗隼,你以自己为饵?”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眼前诡异的心理医生有舍己救人的高尚情操,却又无法用其它理由解释罗刹的行为。
“错。我只不过是想驯服幻蝶养它做宠物。”罗刹懒洋洋地回答。
“这附近的树木大量枯萎,却查不出病因。”丁咚站在大学部实验楼下对唐巧等人说道。
南宫小道忍不住问,“这个和‘偷窥者’有什么关系?”
丁咚叹气,“小道,你的头脑到哪里去了?亏我还把你当学习上的竞争对手。”南宫小道真是无药可救。总爱在不该发问时发问。
“我认为这些树都不是死与病菌,而是失去大量的汁液,干涸而死。”丁咚问唐巧,“你不觉得奇怪吗?在偷窥者的活动范围内,大量的树木脱水。”
“有意思。”唐巧一笑。她一向认为看起来和案件丝毫无关的线索往往是破案的挈机。
“这段路到了晚上就显得很阴森,所以学生都不太爱在这条路上散步。虽然学生报告的地点都不太相同,但是,时间都集中在十点到十一点的时段。”罗隼喃喃自语,“偷窥者看来是夜生活爱好者。”他抬起头,看到他对面的南宫小道正在挤眉弄眼;而唐巧上一副看戏的表情。
“你怎么了?活动脸部肌肉?”罗隼看着南宫小道那张扭曲的脸问。
就在这个时候,罗隼身后响起甜美动人的招呼声,
“罗隼,好巧,在这里碰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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