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一直在外面玩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想问问情况也找不到人了。
大地的震动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偶尔几声牛马羊的嘶鸣,夹杂着吆喝声传来。
应该是出去放牧的人们回来了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想不到动静这么大,我又重新估量了一下路口,感觉到自己的帐篷并不碍事这才放心下来。
过了一会,大群的牲畜从山的那边转了过来,主要以牛羊为主,数量很多,一下彷佛整个山野全是,浩浩『荡』『荡』的朝这个方向奔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煞是壮观。
牲群被赶进村子,用栅栏简单的围了下,我终于明白那棚顶下空空的地方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原来那是给牲群遮雨的,也难怪我想不到,在我们那边,牲畜都是用房屋关着的,当然,那数量和这完全是没法比。
我正在出神的看着他们忙碌,那个年轻的『妇』女也闻声出来帮忙,一匹马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前面坐着开始那个领头的小男孩。
“爸爸,就是这个叔叔。”小孩用稚嫩的声音说。
“年轻人,你是来干什么的?这个时候还没走?”这是一个魁梧的中年人,正上下打量着我。
“我在农场那边受人指点来这里买或者租一匹马。”我比划了一下方向,又指了指那个年轻的『妇』女:“但是这位大姐说不卖也不租,又没有别的大人在,所以我想等等问问别人。”生怕引起误会,我赶紧把事情述说了一遍。
“你要马干什么?”中年人跳下马背,又把小男孩也抱下来。
“我想到草原深处去感受草原生活,原本不懂,就徒步走进来了,但是速度太慢,又累,今天碰到别人指点,所以来这里碰碰运气。”
“是这样啊,你跟我来吧。”中年人示意我收起帐篷。
“军军,你去叫你小洋姐姐帮我准备点晚饭,说我要招待客人。”进到屋里,中年人吩咐小男孩。
“好的。”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间里面是一个很大炕,炕上有一张矮桌,屋里还摆着一个电视机,虽然比较简单,却也收拾的干净利落。
这不应该是大男人带着个小孩的家啊?女主人呢?我有点奇怪,却又不好意思开口问。
“孩子他妈和其他的女人进城里买东西去了,因为离的比较远,所以一般是几个月才一起出去采购一次,要到半夜才能回来。”他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我这才想起军军和我说的话。
“大叔,为什么那个大姐不肯卖和租马给我啊?”
“我们都没有养多少马,所以是不卖的。”大叔笑着说。
“租也不行吗?”我大失所望。
“小洋大概没给你好脸『色』看吧?”他不答反问,小洋应该就是开始那个年轻的『妇』女。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都说游牧民族最好客了,怎么我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呢?
“我们也没有租马这一说法,不过呢,远来都是客,都是朋友,我们可以借匹马给你用。”
“那……”
“以前小洋也很好客的,曾经也有过外人来买马,说是要骑着在草原上玩玩,小洋就借了匹马给他,结果他再也没有回来,小洋也变的不相信外来人了,其实不就是一匹马嘛,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样的。”大叔似是解说,又似是感叹。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她面带不善,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
“大叔,借就不用了,您可不可以租匹马给我?放心,我肯定会还回来的,不过可能时间比较长,我还没确定要呆多久,不过至少在十天半个月以上,我先给您多留点钱。”我恳求道。
“谈什么租?我既然带你回家,就当你是客人,是朋友,当然可以借给你,谈钱就没有意思了,并且我相信我的眼睛,我从来不会看错人。”大叔似乎有点生气。
我还想说些什么,正好军军和小洋大姐做好吃的送了过来,我只有闭口。
“来,陪我喝几碗。”大叔取出两个大碗,又取出一个大皮袋,一打开就酒香四溢,大叔把大碗倒满酒,在炕上盘膝坐下,我也有样学样学着坐下。
军军随小洋大姐摆好食物以后,又随她出去了,大叔也不管。
“来,先干一碗。”大叔端起大碗一饮而尽。
我吓了一跳,这么一大碗没有一斤也有八两,却也容不得我再说什么,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平时喝过的高度酒和这比起来,绝对是小儿科,肚子里立刻有如一团火熊熊燃起。
“爽快。”大叔又把酒倒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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