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骆冰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啤酒,连菜都不吃,看得出他心情不好。恩思隐隐的猜出原因,觉得心里也不痛快,倒是吴哥一直再说,骆冰只是简单应着。
“兄弟,刚才好好的,这会情绪不高啊,怎么了?”吴哥还是看出来了。
“他没事,他就是这样神神怪怪的,您别介意。”恩思给吴哥夹了点菜,然后轻轻推了一下骆冰:“你也别光喝酒,吃点菜,胃不要了?”
等到恩思淡淡的声音一落,骆冰脸上马上有了阳光,他大口的吃了几下,然后把身后的公文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叠文件,扔给了吴哥:“大哥,以前咱们跟别人这么玩,现在咱俩也得照这样办事,你赚你的,我赚我的,回去看看,同意了你就签字,不同意咱哥俩好说,反正这点内容都在咱们心里呢。”
吴哥更是看都没看,直接把合同塞进包里:“下午我回厂子,咱们各就各位?”
“下午我接老外,今天没准就得拱到你那儿,你做好准备,在不在厂子都交代好,别到时候你手下的人不让我进门。”
吴哥连连说不会,一边从座位上拾起外套穿起来,骆冰喝着酒,笑呵呵的盯着吴哥:“大哥,跟你老婆还过着呢?现在几房了?”
吴哥笑了笑说:“离婚还得割我好几百万,就这么过吧。外室不搞了,搞不动了,动不动就给你撂挑子,要么就给你头上抹绿,一样划不来。你这妞不错,文静大方,很撑门面的。”
恩思低头不敢言语,骆冰在那边一口跟一口的“哪里”,两人又闲话一会就相互别过了,那吴哥好像很匆忙的样子,很快闪人了,就剩下骆冰和恩思。
“你们俩好像关系特别好。”恩思随口问着。
骆冰冷哼了一声:“这些年我给他做了好几百万美金的出口核销,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我现在是在这个位置,管着物流运输,所以他敬着我,哪天我下去了,哼......”
“吃点米饭?”恩思很自然的把自己碗里的米饭拨了一点到一个小碗里,递给了骆冰;“帮我分担点,这么多我吃不下,浪费。”
骆冰心里忽然涌起一种难言的滋味,这是一个不矫饰不造作的女人,她的表情、动作都是那么自然贴切,没有一点心机和暧昧的成份,但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触及了骆冰心里最柔软脆弱的地方。
“你不给余浩打个电话?”骆冰点燃一支烟,望着窗外。
“他在省城,最近特别忙......我都是睡前给他打,那时候清净,他也不容易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