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也爬上床,用手去摸他,发现身子依然滚烫。骆冰俯卧着,身体不停地冒着虚汗,陈宇说:“我求你,骆冰,起来去医院吧。”
“我刚从医院回来,还去干什么?我不去,我就是发烧,歇一宿就没事了,以前也这样,没事!”后边两个字咬得很重,之后半天都没喘气,好一会才缓了一口气息,身子更摊在床上了。
陈宇半跪在他旁边,咬着牙道:“你拧吧,疼死你,烧死你,混蛋!”一转身的工夫,她又掉下眼泪,但她没出声,下了床就去了浴室,半晌后,她拿了一条毛巾和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弄湿了开始给骆冰擦身,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她觉得这样起码能让骆冰舒服些。她擦得很仔细,一点露肉的地方都没错过。
“你觉得舒服了吗?”陈宇边擦边问。
骆冰嗯了一声,一会突然笑了一声:“你没伺候过人吧,看你也没干过,笨手笨脚的。”
陈宇任他说,也不恼,而是平静地道:“那手机我以后不会再用了。”
骆冰冷哼了一声:“娘们就是娘们,莫名其妙。”
“你是怎么把手机抢回来的?”陈宇停下了手问。
骆冰想了想,反问道:“我的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还说在海南的那件事是你帮了我,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陈宇叹口气道:“听余浩说的。”
原来,在海南的时候,陈宇就把骆冰的事通过余浩了解了大概,并一直关注着,直到恩思在调节的过程中遇到了李森的强硬拒绝时,陈宇出面了,她利用关系第一时间就通过省委组织部的人,给李森所在上级施加了影响力。李森知晓后当然不敢怠慢,在这个问题上,首先事情本身很不光彩,再则他万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惊动了上层,遂再不敢张扬,老老实实地主动找到恩思,请求和解,撤销诉讼,骆冰才得以脱身。
骆冰忽然感慨万千,如果陈宇不说,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还有一个女人在背后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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