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你的,不就臭死我了?”踩到屎已经很倒楣,他不想连嗅觉也遭殃。
关乐乐听到这话简直是怒火中烧。这可是对她高风亮节的一生最严厉的指控!
她没了理性,一时愤既就乱讲话呛回去,“你说你喜欢我,结果连帮我证明清白的事都不愿意做,这算什么喜欢我?”
夏泽治一怔,“什么?你想凭着我喜欢你这一点来奴役我?”
“我只是希望你相信,呃啊……”惨了,真的如他所说,刚才急着快跑的她突然头一晕,就快昏倒了。
“你没事吧?”气归气,他仍是担心她,忘了脚下的事,抢前一步抱住她。
紧密挨着他厚实的胸膛,在阳光下,他俊美出尘的脸更显得明亮纯净,凝视她的双眼,透露着对她绵密而温暖的关切,她再也不想逃避了!在他深情的注视中。
他们像恋人般的挨着,关乐乐在他怀里闻到他的淡淡香味,在他灼亮眼瞳的凝视下,很快就脸红了。
夏泽治跟她一样,享受这久违的近距离接触。在心旷神恰的自然美景里,如果可以再吻她一次,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顺从心,他忘情的低头寻着她的唇,一点一滴的试探衔吮,而关乐乐也不再抗拒他,甚至不自觉的在脑海里不断重温他给过的热吻,两人沉浸在甜蜜的亲吻中,忘了他们在遥远的西藏,忘了这只是中途下车休息的短暂时间,忘了他们是来工作的,忘了自己……
好久以后,夏泽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深情又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凝望着她。
“我没说让你吻。”关乐乐窘极了。
“对不起,我……就是忍不住……”他爱恋不舍的抚摸她的脸。
在这天地如此开阔原始的景色下,没有牵绊、没有顾虑、没有五光十色的干扰,她像要把他望进心底似的凝视他,她想自己应该对他说出真心话。
“我要跟你说,其实我——”想跟他说对不起,也想说她没有不喜欢他。
夏泽治正要聆听,但是脚下那令人不舒服的东西再次扫了他的兴。
他扭曲着眉,“我特地买了双耐操耐磨又帅气的真皮休闲鞋,打算迎向大自然的,没想到这计画这么快就胎死腹中……”
“那边有水,去那里洗好了,湿淋淋也总比踩着一团黄金好吧?”怕他再度提起这到底是谁的老问题,关乐乐叫他脱掉鞋袜,一手勾着他走去江边。
汩汩而流的雅鲁藏布江在眼前绵延着,像是一条龙劈开冷岩峻壁那样磅礴,沁凉微湿的水气拂在两人脸上,没有人事干扰、与世隔绝的江边,就伫立了她和夏泽治,耳边只有江水流动的琤琮声,好像这世界只有她和他两人。
“国中地理课都要认识中国大陆的每一省、每一种气候、每一项农作物,雅鲁藏布江出现在课本的地图不少次,那时我还用手指划着地图上的雅鲁藏布江,想着这里好神秘啊……没想到此时此刻我就站在这里,原来有一天我真的能来到只出现在地理课本上的遥远地方。”关乐乐眺望着这一片山水。
“对呀,只是没想到第一件事是来把大大洗干净。”夏泽治顺着她的话说。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喜欢泼我冷水?”她出声抗议。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会想到让黄萤来西藏拍照片的剧情?”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是金苹果乐团的Summer引我踏入摄影路的事吗?他第一次吸引我的照片就是西藏风景,那时我心想着——哇,享受乐迷崇拜和摇滚乐洗礼的男人,也会自己一个人去西藏!如果我可以拍到跟他一样的风景就好了。”
“看来,他真是启蒙你的第一个男人。”夏泽治隐隐有得意之色。
“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怪?这话是不是双关语?”她怀疑的打量他。
“哪有什么双关语?说他厉害也不行?”坐在石头边,他将鞋袜浸在流动的江水里,关乐乐却抢了过去,他忙又抓了回来,讶异道:“没叫你洗。”
“你会踩到牛粪也是为了来救我,至少让我把鞋子和袜子洗干净吧。”她又将鞋子抢了回来,仔细清洗。
夏泽治看着她倔傲又认真的神情,她的侧脸在明艳的阳光下如此纯净,愈看就愈爱她,他忍不住偷偷的想吻她脸颊,关乐乐正要转头叨念他几句,却意外变成她自动凑上他偷袭的嘴。
她羞红了脸,夏泽治却得意的笑她,“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哈哈!”
“你……对每一个女人都一这样子?”她忍不住嗫嚅问道。
“没有。”定定看着她,他记得在他告白时,她拿这一点吼他。
她除了相信他,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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