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不用担心明天会有上届的学长来找碴了。”段纯说着便双手抱在脑后,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看了看眼前三人的气氛,凌玉微笑着退出了房间,她知道,这三人恐怕要聊到很晚了。
这并不是杜劫第一次喝酒,以前在杜家的时候他曾和杜云生一起喝过,只是那时候只认为酒是一种辛辣的饮品,所以当时也没怎么多喝,不过这一次杜劫却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好东西,总是会听到别人说把酒言欢,现在自己终于亲身体会了这里面的意思。
冯小小是山中的孩子,而且现在也只有十三岁,酒这种东西他还滴粒未沾过,加上如今重伤在身,杜劫两人也就没让他喝太多。
段纯就不用多说了,几杯烈酒对这个从小就跟着师父到处坑蒙拐骗偷的浪子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杜劫三人在房中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转眼便是深夜时分,但是段纯灵戒中那从宴会上顺来的数量庞大的酒水却给这三个人的小宴会做着强力的后援。
从初识冯小小到偶遇段纯,杜劫一个故事一个故事详细的描述着,其中还不乏自己对两位好兄弟的感请和感谢。
也是借着这样的一个契机,三人举起酒杯,以窗外明月为证,互相许下了誓言。
“我三人同为孤儿,经千难历万险方才行于此处,为表彼此患难深情,遂今夜以明月为证,互拜为异姓兄弟,以段纯为首,我杜劫次之,冯小小最末,在此叩首于天地,饮热血于胸腹,今生今世必将同甘共苦、同生共死,如有违背此誓之行定引天地共愤,五雷轰顶!”
杜劫与段纯跪立在窗前,而冯小小因身体不便只是仰头望月,当杜劫说完誓词之后三人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并滴落在自己的酒杯之中,之后互相交换了酒杯,毫无犹豫皆都将之一饮而尽。
血酒饮尽,三人朗声大笑,相互拍了拍肩膀,眼中都嵌着些许的泪花。
此誓一立,三人兴致更高,酒杯相撞之声越发密集,直到最后竟是以酒杯为钟,碟盘为鼓敲打起来,纷纷唱起了各自小时候的童谣。
明月早已落下,暖阳高挂苍穹,狼狈不堪的杜劫房中,三名少年还沉浸在美梦之中。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趴伏在酒桌上酣睡的杜劫,他睡眼惺忪地拉开了房门,那在他梦中出现过的仙子就站在他的面前。
“没休息好吧,我也不想叫醒你,但是李雄老师有事要宣布,我也没有办法。”凌玉脸上稍显愧疚,她知道自己打扰了杜劫的休息。
“没关系,我差不多也该醒了,你先回去吧,我把段纯叫醒洗漱完就过去。”
“恩,好的,就在甲板上嗷!”
目送凌玉离开后杜劫轻揉了会儿自己的额头,转身奔着酒桌另一面昏睡的段纯走去。
风风火火来到了甲板之上,呈现在杜劫和段纯眼前的是一副浩大的场面,新生与老生都在此集结,还有一些杜劫从没见过面的老师。
“东北麓原新生的考核到今天为止已经圆满结束了,感谢一直隐藏身形辛苦奔波的考核老师和不畏艰难的各位学生,再过两个小时,这艘船就要再次起航,目的地便是学院之都,随着离开小岛的是所有新生和除了童芳、童刑、程蛮、常雨外的所有老生,刚才点到姓名的四人收拾一下准备再次进入小岛,剩下的人就去食堂领你们今天的早餐吧。”李雄见杜劫和段纯赶到了现场,点了点头后才宣布了这一干事情。
“等一下老师,为什么要留下那四人呢?”杜劫在李雄刚要离去的时候大声询问道。
本来李雄并不想回答,但是考虑了一下后还是说出了原因:“为了保证考核的平衡,每年都会从负责阻击的学生中挑选出实力最强的五人在考核期间长岛内,虽然这样一来他们会辛苦一些,但是他们拥有不被驱逐的权利,不用担心胜负的后果,不过这一届的考核中因为他们中的白皓已死,所以只能留有四人了。”
听到白皓二字杜劫脸上表情一滞,他知道,学院中一定已经为自己准备了严厉的惩罚措施,但是现在他担心的却不是这件事情,而是那要留下来继续战斗的四人。
“可是童刑的手臂已经断了啊,怎么继续进行考核!?”杜劫说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件事情。
“离下一艘雪域冰原的招生船到来还有两天的时间,他们在这期间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的,你就不要跟着操心了。”说着李雄便拂手而去。
杜劫见李雄这个态度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偏过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童刑。
感受到目光的童刑也迎上了杜劫的目光,但其只是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去了。
“常雨...常...雨...”
“你在嘀咕什么呢,段纯?”从李雄说出常雨这个名字后凌玉身旁的段纯就一直在重复这个名字,凌玉很好奇,便开口问道。
好像没有听到凌玉的问话,段纯还是自顾自的轻声念叨:“常雨...雨,...常风...常风!”
“怎么了?”杜劫见童刑已经离去也回过身来看到了段纯神神叨叨的样子。
“我知道了!那常雨一定是常风的兄弟,我说在岛上被我偷完之后他怎么那么快又弄了一块徽章呢,原来是有靠山,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段纯显得很是兴奋。
“你有什么可兴奋的啊...你偷了人家的东西和人家结下了梁子,以后到学院还不得找你麻烦啊?”杜劫额头出现了三条黑线,对着段纯说道。
闻言,段纯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说了一句:“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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