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年对耶律璟察言观色,耶律璟虽然不事朝政,但他仍要将权力紧紧攥在自己手中,不容受到任何威胁,这从过去那些年里,因反叛而被诛杀的皇室亲贵便可看得出来。
耶律贤的无为恰好为自己保住了性命,从而韬光养晦。
如今喜隐因结交权臣而被皇帝疑心,朝堂之事皆不得Сhā手,那么皇子之中会被重用的便是耶律贤了。如此,群臣也该明白过来,喜隐不可依附,而当日群臣宴饮上萧思温明里暗里摆明了自己的偏向,故朝臣皆会倒向耶律贤。
这场大婚,最大的赢家,是耶律贤!
萧思温心中深深震撼,不由得对耶律贤心生敬佩,他年轻有谋,知人善任,这样的人不是未来的君主还有谁人能担得起这样的重任?
他炯炯目光直望着耶律贤,心中感叹,自己果然没有跟错主子。
只见耶律贤唇畔似有若无的笑容一丝丝淡下,转为眉间一丝痛楚之色。
七良见状大惊失色,“王爷,”七良转而向喜隐耳语,告诉他耶律贤痛症又犯,需要先行离去。
喜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甚至是愤怒,他却是微微一笑显得波澜不惊,他俯身,轻声道,“今日多谢皇兄为本王主婚,来日定要相报!”
相报?何以为报?
耶律贤手捂着腹部,勉强笑笑,张了张嘴,却痛的说不出话来,他仅仅点点头。
七良向喜隐拜过后,便扶着耶律贤从偏门离席了。
萧思温状似不经意看到这一幕,而后轻啜一口茶水,一派轻松。
喜隐紧紧攥拳,青筋已然略有暴起,却忍着不发作,如吞下了黄连一般苦涩却非要说是甘甜无比,他笑得清苦,笑得不甘。
七良扶着耶律贤出了赵王府的偏门,走到人群熙攘的市集,瞧了瞧四周没有可疑的人后,耶律贤才恢复了他那英姿飒爽、翩翩少年的模样。
七良将耶律贤的坐骑若风牵到耶律贤跟前来。
耶律贤抚着马鬃,望着热闹的市集,“你先回去,本王自己走走。”
听到命令,七良便先行回晋王府。
耶律贤将轻撩青袍,翻身上马,轻勒马缰绳,晃晃悠悠地逛进集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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