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方睛哼了一声,望着他的背影道:“没见过么差劲的sales,也不向你要一张卡片就走了。”
我笑道:“不,你走眼了,他很聪明。”如果我愿意给他卡片,第一次便给了。并且他如果要了我的卡片,这三天内必定会打电话给我,那就势在必行要减价。如果我要,已打了一次电话给他,自然会再打电话给他。
我抽五十元,递给身边的待应道:“请那位先生回来,告诉我想和他再谈谈。”
黄威重新坐下来,脸上却没有一丝得色,我对他道:“我朋友想再看看镯子,可以吗?”
“当然,悉听尊便。”他依然是那职业化的客套的笑容,礼貌的把首饰盒推到楚方睛面前。
我没有去理会那个首饰盒,只是对他道:“如果我提出去给这个手镯做一个鉴定,想必你不会反对吧?”黄威耸了耸肩,笑了起来,他说:“当然,为什么要反对呢?只要您高兴。”
楚方睛这时把盒子合上,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口道:“如果鉴定出来,这上面嵌的不是血珀,那么鉴定费用就应该由你支持,没问题吧?”
黄威刚想说什么,突然有点尴尬的笑了起来,欠了欠身对我道:“不好意思。”然后低声问了边上的待应,WC的方向。待应帮他拉开椅子,黄威又一次对我们道:“见谅。”便跟着待应走了。
我和楚方睛相视了一眼,不禁笑了起来。
我停下刀叉,向他举杯道:“如何?我朋友的提议……”
黄威很有风度的举起杯子道:“没问题!”我笑着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拔通了一位长辈的电话,这位老得实在太老的老人,第一句便道:“不许问我近来身体如何!”我不禁笑了起,因为这是我故去的外祖父的一位旧友,他们那一辈的朋友,不是仙去了,就是犯了帕金逊症,所以他觉得,问他身体如何,便等于提醒他活得实在足够长了。我便对他道,只是想去他的店子鉴定一点东西。他满口应允吩咐现在打理古董店的长孙招呼我。
黄威见我挂了电话,便问道:“不好意思,刚听您在电话里提到的这家店子,我记得是做古董生意的,我想,他们通常是不会有兴趣给琥珀、水晶这类东西做鉴定吧?”
我点头道:“是的。”
黄威脸上一松,向我举起酒杯,楚方睛恶作剧的笑起来,对他说:“但如果,这家古董店的创始人,在大革命时期他还是当铺学徒时和某人的长辈一起被绑过票、拉过壮丁,又两次都一起成功逃跑,你认为,凭这点交情,叫他们鉴定一下,不会太难吧?”
黄威刚好一口酒喝了进去,听了之后忍俊不禁喷了自己一身,忙对我们告罪又去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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