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16)
曾有两个人,想以亲友的名义去病院太平间瞧那尸体,因为其中年纪较大的那位记不起女死者的名字,只是说她死时戴着一只镯子,并形容了那只镯子的样式。陈医生因为他们没有办手续而拒绝了。
“什么时候?”赵悦盛很有些不快的问。
“你和他去的前两天。”
赵悦盛咆哮起来,拍着桌子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到现在尸体火化了,才来和我讲!”
老陈哆嗦了一下道:“但我又不知他们叫什么……”
“跟我回去做拼图!”赵悦盛一把扯住老陈的衣领。
老陈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了……”
我向周围的人赔了不是,又示意服务员没什么事,才坐下来对赵悦盛道:“别激动了,去洗把脸吧。”
赵悦盛刚一走开,老陈便凑过头来低声道:“我有那年青人的资料。一万块,但你要答应别和赵队说是我卖给你的!”
我翻了翻白眼道:“有他资料关我屁事?我又不是警察!再说这年青人又不一定和这案子有关。”
“有关、有关!”老陈谄笑着从我烟盒里掏了根烟点上道:“他曾给我两万块掩口费让我别说他去过……”
我有些鄙视地望着他,挤出两个字:“五百,要就要,不要拉倒。”
“一千!”
我数了钱给他,他把一份病历复印件塞给我,急急地便离座而去了。赵悦盛从转角走过来坐下,听我转述了以后,苦笑道:“本以为找出大坝有洞,就不用麻烦你了,可现在又有新线索,老陈又不肯做拼图,这样根本没有确定的线索,没法立案的,你得帮我……”
我对这件事,愈来愈好奇了。这张病历的复印件上的名字,我仿佛在哪见过。对了,我想起来,我认识的姓倪的人并不多,前几天我去找的黄威姐姐生前的公司副总,就是闲聊间托我做一份策划的副总,刚好就是姓倪,我对照了一下名字和电话,一点不错。
谁知一个电话拔过去,却是超出服务区域,打去公司,说他去了巴黎两周后才回来。也许我应该赶去巴黎找他,即便不说我手头上还有工作要忙,一趟巴黎的双程机票已抵得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赵悦盛无奈地道:“没法立案也就没经费,等吧。”
他吃了两个虾饺,饶有兴趣地问我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楚方睛,嘿嘿……”
“这不可能,懂吗?别说没这事,就真有,也不可能一起处。”
赵悦盛很有国外娱乐记者的风范,继续问道:“为什么?”
“太了解了,懂吗?处一起那就不是名义上失去自由了,是从本质失去自由了。”我望着这个爱情白痴如是说。
“那,你什么时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