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30)
当我想把手镯还给她的父亲时,那位悲痛的老人指挥他的几个手下把我叉出病房,然后告诉我如果不想要可以扔掉,但不要再来烦他。我和楚方睛无言的走在医院的长廊,一直到走出医院都没有说一句话。
当我提出送她回去时,楚方睛拒绝了,她摇摇头道:“不用了,天冷了,你自己多穿点衣服。”载着她的计程车绝尘而去,王玉珏的逝去,实话说并没有让我有什么太大的感伤,只能使我感叹生命的脆弱和无常,但我不知为何,揣着不知所措的心痛和莫名其妙的悲伤,孤单的站在医院人来人往的门口,呼啸的急救车那红色的十字从我身边擦过,我想,我是不是该去看一下精神科?
也许再让我发呆五分钟,我将就不必考虑这个问题而精神病院会多一个病人出来了。
但幸好这世界上有一种不用交所得税的职业,唤做:小偷。
小偷不小,只不过魁梧的小偷在触摸到我夹着的包时,肘关节被拿住后,胳窝又捱了一下箭手,再被条件反射的我一个肘击打得满脸开花以后,小偷就小了。我来不及惊讶一个比我高大的人为何可以在地缩成这么小一团时,不知何时到我身边的老陈对我道:“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赵悦盛在电话那头急急地道:“你快去通知王玉珏小心些!”
我苦笑着对他道:“她不用再小心什么了。”
挂了电话。我转身对陈医生道:“谢谢。”
但脸色苍白的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就向医院里走了进去,那个被保安和巡警架起来的小偷,并没有抚着那血流如注的眉角,而是抱着左小腿上多出来的一个九十度的转弯不停地嚎叫。
我尽管对王玉珏谈不上爱情,但我自问的对她有某种亏欠。
我重新拔了赵悦盛单位的电话,又拔了电话给许工,我只跟他们说了一句话:我要下水。
如果镯子的祸根是从水库开始,那么,就从水库查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