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洛在云贵妃的床榻前坐下，拿过她的纤细手腕为她诊脉，脉象有些靡乱，气息有些不平稳，其他没有任何病状，不像是生病，“你家娘娘在昏倒前做了什么？”

“菊儿进来看到娘娘的时候，娘娘满脸都是血，整个人像是得了失心疯。”菊儿满脸恐惧回忆道。

柳洛看了看那张满脸是血的脸，看来问题是出在脸上，“菊儿，你去打盆水来！”

菊儿听了立刻跑了出去，接着就端了一盆清水走了进来，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娘娘终归是娘娘，怎么能随意与男子碰触，菊儿拧起了绣帕，“公子，还是奴婢来吧！”

柳洛笑了笑，起身将位子让开，这丫鬟倒是护主心切，没想到一向嚣张跋扈出了名的云贵妃还有此等衷心的婢女。

菊儿小心翼翼地为云贵妃擦去脸上的血迹，昏睡中的云贵妃微微皱眉，怕是水碰到了伤口有些痛楚。

终于将云贵妃脸上的血擦­干­净，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一道道指甲抓过的细痕，不知道今后会不会留疤。

柳洛看着云贵妃脸上的细痕，应该是她自己的指甲所刮伤的，刚才把脉的时候有注意到她手指甲中的肤质，还有血渍。

可是云贵妃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抓伤自己的脸，柳洛深锁眉头，难道是有人在云贵妃脸上动了手脚，转头质问菊儿，“今日云贵妃可曾在脸上涂抹什么东西？”

菊儿惊叫一声，匆忙从化妆盒中取来了一个瓶子，交给了柳洛，“娘娘今日沐浴完后，就是擦了这小瓶子里的药丸，可是娘娘涂完后像是变了一张脸，皮肤雪白细致，怎么会变成这样？”

柳洛接过了药瓶子，里面已经没有药丸，恐怕都给云贵妃用光了，放在鼻尖闻香，惊讶，这不就是西域进贡的凝香丸吗？

据他所知凝香丸是可以去疤痕，让皮肤更加细­嫩­，长时间用可以青春永驻，没想到皇上竟然将它赠予了云贵妃，但是光是用了凝香瓦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应该还有什么遗漏的。

“菊儿，这凝香丸是皇上赐给云贵妃的吗？”柳洛也不知道怎么会问出这么个愚蠢的问题，这要是皇上赐的，难不成还是云贵妃偷来的不成。

“不是，皇上并有赐贵妃娘娘这东西，奴婢也从来没见过娘娘拿出来用过。”菊儿想了想摇头，心里纳闷：这药瓶子里的到底是什么？这又和皇上有什么关系？莫非真的是皇上的意思？

“你确定这不是皇上赐给云贵妃娘娘的？”柳洛向菊儿再次确认，这私自盗取进贡的贡品可是要杀头的罪。

菊儿想了想，依旧点头。

“对了，今天白天娘娘在御花园赏花的时候碰到一位，美人，说是皇上的人，与娘娘相谈盛欢，娘娘回来后也是心情甚好，还叫了徐公公……。”菊儿戛然而止，她一下子得意忘形了，差点就说了不该说的话，再怎么也不能将皇上说出来。

“那位贵人叫什么？”柳洛问道，对菊儿口中的贵人有点好奇，难道是那位贵人将这凝香丸给了云贵妃，还在凝香丸里面加了什么药，所以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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