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景,你找死吗?”话语中依然带着不悦,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意外的轻柔,就怕会弄痛了她一般。
她皱了皱眉头,委屈的望着他,只是眼底的狡黠之色却泄露了一切。
“寂月,你好凶,明明是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唯有在他的面前,她才会撒娇,才会展露自己掩藏起来的一面。
她不是说坚强就真的可以把软弱抛尽,她也有累的时候,她也有想要依靠的时候,而寂月给了他一个温暖的胸膛。
在他的面前,她无须担心什么,也无须掩藏什么,可以软弱,也可以依靠。
她也想放下一切,只做自己。
她也不想伪装自己,虚伪的欺骗自己,也虚伪的欺骗别人,但是她有不得不承担的责任,以前她可以只做自己,随意任性。
但是此刻,她便只能套上那个沉重的枷锁,而丞相这个头衔让她不得不以这样的面貌面对别人。
手指温柔的在她的发间游移,寂月所有的怒气已然消散,只化为一道无奈的轻叹,“流儿,我不该这么久不来找你的,都怪那个女人……”
思及此,寂月本来消散的怒气又瞬间聚集了起来,他转首,朝着牢门外吼道:“喂,既然跟来了,就给我出来吧。”
这段时间,他被凤泠雨缠得头都痛了,只想着如何甩掉她,而忘记了保护他的流儿。
他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寂月从来不知道人可以这样的死皮赖脸,或许他该学学她,然后缠着他的流儿。
凤泠雨笑着从暗处走了出来,立在门口,浅笑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