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透着些凉意,徐徐的吹入了开着的小轩窗,银白色的帘帐因风起舞,时起时落。
窗外,月色正浓,皎洁的月色笼罩了一切,夜正长。
窗内,烛火暗凝,摇曳的烛光带着几分迷离的暧昧,辗转缠绕。
银白色的丝帐下,一个人儿酣然熟睡,白色的琉璃丝裳包裹着单薄的身子,领口微微的敞开,露出了形状优美的锁骨,青丝散了一席,几缕散落在清秀的脸侧,几缕没入锦被之中,还有几缕紧紧的缠绕着床边男子那修长的手指。
手指微张,青丝从指间滑落,落入白色的锦玉软被之上,白色映衬着黑色,让那青丝看起来越发的亮黑。
床边的男子,一身白衣,轻灵而飘逸,眸直直的凝着床上的人,似乎连一刻都不想放过。
她说,她讨厌红色。
于是那象征着尊贵的红色便换上了淡雅的白色,甚至连他自己都换上了那一袭白衣。
如果说,穿红衣的他妖娆而邪惑,那么此刻的凤倾歌就若一个不沾染尘世的天人。
因为他的眼底没有任何的复杂,清澈而明亮,就若一汪清泉,潺潺的流入人的心底。
此刻,世界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眼中唯有在床榻上熟睡的那个人。
微微一叹,似无奈,又似轻嘲。
凤倾歌起身,走到了窗边,望向了窗外,眼凝着那一轮渐圆的月,扑朔迷离。
三日了,他们回到西国已经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