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之下,点点余辉摇曳,奔驰的马车,卷起的尘土,一副略带着寂寥的画。
马车里,万俟流静静地坐着,膝上躺着昏迷的凤倾歌,她的手指轻柔地划过他的脸颊,满眸的心疼,却又流转着几分淡淡的落寞。
寂月坐在一边,带着几分固有的慵懒,只是眸子却一直凝着万俟流,欲言又止。
楼玉夕依旧是一副冷清的样子,总给人一种淡然出世的感觉,好像这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便如此独自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流儿……”寂月终究还是开了口,少了以往的霸道,却多了几分圆滑。
“什么事?”万俟流轻应,只是视线却依然不离开膝上的人,便好似怕一转眼,他就会消失一般。
寂月的唇角微扯,身子稍动,便如此移近了距离,“流儿……流儿……”
他只是如此唤着,便如同当初的霸道和任性。
万俟流终是抬起了头,淡淡的笑着,“寂月,你这是怎么了?”
当初,唯有在寂月面前,她才是真实的那个她,可是此刻却已然物是人非。
眼前的人,依旧是他,却不在是那个和她处了三年,又事事迁就她的寂月。
当初的寂月不过是他练功走火入魔的产物,所以单纯,霸道,甚至嚣张得记不得别人的容貌。
只是此刻,他早已恢复,即便依然学着以往,却再也不是那么纯粹。
三年的时间,改变的东西真的太多,早已多到她无力承受。
本以为自己终可以抛开一切,从此随心所欲地活着,可是她最大的牵绊此刻正躺在她的膝上,如此得令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