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儿,我怎么可能还会离开妳?当然最后一句他并没有说出口。
他们彼此都好有默契地不提过往的伤心事,只是享受着这一刻的失而复得的幸福。
“倾歌,我真的好想你。”沉默之后,万俟流终于淡淡地开了口。
三年的时间,无时无刻都在想,想得心都痛了。
“我知道,流儿,我都知道。”他把她拥得越发地紧了,好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一个想字承载的是多少个日夜,他经历过,所以明白她的心情。
也正因为明白,所以越发的心疼。
彼此的言语很少,可是便因为太了解对方,所以有些事即使不提能明白。
此刻,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王上,药来了。”
因为鳯倾歌此刻是寂月的样子,又没有时间去说明,初云骑的人自然以为他就是寂月,见他如此守着万俟流也只当是兄弟情深。
鳯倾歌扶着万俟流坐好之后才起身去开门,一个小厮立在门口再一次恭敬地道:“王上,小的送药来了。”
鳯倾歌伸手接过小厮手中的药,便挥手道:“你先退下!”
等到门再度被关上,鳯倾歌端着药坐回床畔时,万俟流才好奇道:“倾歌,你怎么会易容成寂月的?”
她自是明白那是流月谷的易容术,可是却想不明白为何他要如此做?
“当然是为了在这里行走方便。”鳯倾歌勺了一勺药放在嘴边吹凉,这才递到了万俟流的唇边,“流儿,乖乖的吃药,别想着找借口,等妳吃完药我再告妳。”
小时候她每次吃药都要他哄着,如今这一点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都吃了好多,身体也好了差不多了,可不可以不吃?”万俟流皱着眉头望着那一碗黑漆漆的东西,扯着鳯倾歌的衣角道。
当初以为早巳没了那个温柔地劝她吃药的人,所她也忘了自己怕吃药,如今那种死去的东西似乎又慢慢地恢复了。
因为的纵容,所以她每一次都如此。
“不行。”声音虽然严厉,可是嘴角却依旧忍不住上扬,他的流儿似乎还是有不坏习惯还没改过来。
万俟流把手伸过来,笑着道:“那流儿自己喝就好。”
“不行,流儿的手伤还没好,我喂妳。”鳯倾歌哑然失笑,他怎会不知道她心底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我愿意如此宠妳一辈子。”他那略带沙哑的声音飘进了万俟流的耳畔,让她的脸不由地红了几分。
于是只能乖乖地低着头,喝下他喂过来的药。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害得她心甜不巳。
而他望着她那一脸嫣红,笑容越发的迷人。
有些事不用说,那是因为他们彼此都明白,而有些事不说,是因为早巳没了说的必要。
只要此刻他们在一起,又何必再去在意以往的一切。
是的,很多东西都变了,他们也不再是当初的他们,可是因为经历了太多,所以真的不想放手,即便负尽天下人也不想再放手。
她,是他的一切。
而他,是她的一辈子。
等到她喝完药,他才满意地笑道:“这才是我的乖流儿。”
“哥哥最坏了。”此刻,万俟流才突然明白自己是着了他的道,他刚才根本就是故意的让她害羞的。
她怎么可以忘了小时候他便是如此治她的。
他自然也明白她想到了什么,伸手揽过了她,“流儿,我说的是真的,就想如此宠妳一辈子。”
丝丝轻语,绵绵柔情,缕缕交缠……
“一辈子吗?”低声轻语,千回百转。
“对,一辈子。”一辈子也不放开。
有些话说一遍就够,而有些话即使说上一万遍都一够。
窗外,依旧是那略带着几分寂寥条冬景,而屋内却早巳春意盈盈。
多年后的重逢,再也阻挡不住的深情,于是额抵着额,眼对着眼,气息交错然后终究是唇齿相依,把一切相思,一切的浓情蜜意倾诉其中。
这个冬日,再不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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