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魁
万俟流躺在软榻之上,一身慵懒,受尽凤倾歌宠爱的她又变回了当初那种个性,时不时的奴役他一把。
人果然是不能宠。⊙﹏⊙
“倾歌,最近好无聊。”某人开始撒娇,身子软软地靠在那个自己依恋万分的胸膛,像只懒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
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青丝,温和的眸子泛起了点点狡黠,俯身在她耳边吹着瞹昧的气息,“流儿,生个孩子就不无聊了。”
生孩子?
o(>﹏<)o不要啊!
万俟流心中大喊救命,身子却更靠近了几分,柔若无骨,手指在怹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委屈地道:“我害怕,谁叫你当初都不陪人家。”
凤倾歌知道万俟流当初怀着潇然的时候的磨难,知道她心中有阴影,所以总想着为她驱散这个阴影,根本不知道其实有人只不过是借机敲诈而己。
他的神色不由地柔和了几分,抓着她的小手温和地道:“流儿,不怕,我会一直陪着妳的。”
埋在他怀中的人正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只是道出口的话却还是那般可怜兮兮,“倾歌,真的会一真陪着我,陪我一辈子吗?我叫你做什么都愿意吗?”
“当然,只要流儿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柔情无限的凤倾歌根本不知道自己巳经掉入某人的圈套。
“真的?”万俟流从他身上跳起,盯着他问。
为什么他觉得她的眼神色色的,难道他的娘子大人打算……?
狭长的凤眸中泛着淡淡的笑意,唇角微微上扬,伸手揽过了离开他怀中的人儿,领首道:“当然是真的。”
可是那人儿显然很不安分,一下子又窜起,还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外面跑,完全没有刚才那副懒懒的模样。
难道他的娘子大人还要在野外对他那个吗?
于是某人高兴地跟了出去,心里还打算着怎么骗怹的娘子生个孩子。
可是为啥是衣服店?
他傻眼,望向一脸兴奋的万俟流,“流儿,这是……”
“老皮,我要一套衣服。”她转身指着自家夫君,笑道:“给这位穿的女装。”
老皮不由地打量凤倾歌几眼,心中大赞美人啊!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拿量身的工具。
“流儿……”某人不高兴。
“倾歌,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她拉着他的依袖,摆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大姐老是说她家的小殊当花魁的时候是如何的风情万种,硬是把她的心给勾住了,我家倾歌如果当花魁,一定比大姐夫更棒。”
“什么,花魁?不干。”不高兴,瞪眼。
“倾歌~~~”撒娇的声音。
“绝对不同意。”
“相公~~~”可怜兮兮的声音。
“可不可以换别的。”开始软化。
“好不好?”勾引魅惑加死缠烂打。
“就一次,下不为例。”没办法,典型的娘子最大。
于是,江湖上多了一个传闻。
青城的君留醉里的花魁未颜一笑,那是怎样的风华絶代,比之当年的景姝更胜一筹。
于是,青城多了很多江湖人。
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只为那佳人微微一笑。
于是某天夜里,某人暴走,迷晕了正笑着数钱的娘子大人,连夜离开了青城。
这件事情之后,某人乖乖地怀上了孩子,至于夫君大人是如何调教她的纯属人家闺房私密,佛日:不可说,不可说!
(二)天下无双
──无双,对不起。
他转身离开,为了母亲,他最终还是伤害了最无辜的人。
她上前,抱住了将要离开的他,“寂月,我想跟你走!”
──无双,我的心底有人。
他握住她的手,喃喃轻语。无法给她完整,那么便什么都不要给,不然只会让她伤得更重。
她靠在他肩头,一遍遍地摇首,“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她是软弱,可是她也出生皇家,看过了太多权术,她又怎么不知道他的目的,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会给。
说到底,她终究是一个不称职的女王。
只是母后说过,无双,母后只匚妳幸福就好。
母后,如今我为了那琢磨不过皂幸福放弃了自己的国家,妳会怪我吗?
泪从她脸颊留下,无比炙热,甚至透过广衫渗进了寂月的背部,带着那么些许的痛。
──无双,妳又是何苦?
他轻叹,终究还是负了个人。
“寂月,我心甘情愿。”人这一辈子,或许也唯有一次勇气,会放下一切,奋不顾身。
而这一次她不想失去。
──无双,喝下这个,我便会忘了一切。
──能否再遇见,便看我们之问的缘份。
如果心中的那仲人巳经很幸福,那么忘记是最好的。
给自己一仲机会,也给无双一个机会。
她点头说好,因为她知道这巳经是最大的让步。
她相信,他们会再一次相遇的。
她也相信,这次她会比谁都先遇见他。
他们会幸福的。
她放手,他离开。
他没有回首,而她也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消失,真到泪眼迷蒙。
她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爱一个人。
一切皆是情不自禁。
这一生,谁是谁的劫,谁又是谁的错?
再次遇见的时候,她转身,他回眸。
茫茫人海之中,她终于是找到了他,依旧那般的显眼,似乎只许望上一眼,却不伝会再忘记。
昔日荣富贵,昔日位高权重,却全然抵再次遇见他那一刻的喜悦。
女人的心终究太小,装不下整个天下,只能塞满一个男子。
她走过去,不顾一切,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寂月,这次终究还是找到你了。”
他睁大着眸子,盯着她,眸间泛起了点点笑意,可是他唤她流流。
一刹那的失落,却又在见到他的笑容时释然。
他记住了她的名字,可是却记住了她的容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