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想若是那姑娘害我苏瑾是知还是不知。
我突然觉得头疼,我觉得我的想法太异于常人了一些。别人若是知道了多年前心心念念的人一直就在自己旁边一定会高兴的昏了过去,唯独我想到命不久矣。还没等我整理好这些绪我又看到他正大光明的调戏他的小青梅。我觉得这次是我自找的,若是我好好听苏瑾的待在府里也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苏瑾晚上果然是没回来。我坐在院子里被冷风吹着悲哀的想我这样太像弃妇了一点,可我连在一起都没在一起过,这样算我连弃妇都比不上。我更觉得悲哀。我正想着就看见顾朗拿着件裘皮大衣过来了,我看着他:“这是深秋,没冷到这种地步。”
他看我一眼轻飘飘的说:“我怕你心冷。”
我:“......”我拉着顾朗的一只袖子结结巴巴的组织语:“你说,那人就是他的青梅竹马吗?可我觉得......也没有多漂亮。他是不是喜欢腰身软一点的,是不是只有那样的在他看来才像女子?我是不是像.......”顾朗一见我似乎又是想要问自己是不是像个男的,脸上浮现出过去我一天问了府里所有的人不下于三遍的这个痛苦回忆恨铁不成钢的和我说:“你现在哪里像男的,身姿和样貌哪一点不是出挑的。抚琴作画如今你都会了,外人常说贺家女儿才华魏国无双长相云城第一,虽说是夸大了但你这脸怎么也不像男的。”我一张嘴要瘪下来:“那他还瞧不见我。”顾朗忿恨的说:“他瞧不见的是过去的你,你那时......算了,你那时过去谁瞧见都会误会,现在你看看自己这腰身,怎么会误会。”
我犹豫的站起来在顾朗面前比了一比,拉拉袖子将身段放软了些,整个人斜倚在石凳上,往顾朗那边靠了靠,朱唇轻启,眼波流转。我轻轻开口: ...
(“就像这样?”我见他鼓励的看着我,清清喉咙,声音也着意放软了些,手指比了个兰花看向顾朗:“公子?”
顾朗激动的笑了声音都颤巍巍的难掩兴奋:“对,就这样。”
我再次放低姿态:“公子......奴.....”我思考这个奴家到底要不要开口说出来。
我刚想再调整个身姿就见对面顾朗的脸僵了一僵,我快要哭出来:“这是不是还是不好看啊,你不要骗我现在才流露真感。”
顾朗一双眼为时已晚的看我,我听见背后传来幽幽的声音:“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样的时候。”
我整个人呆住了一股血往脑门上冲。苏瑾又在后面凉凉的道:“我赶回来,没想到竟能看到这样的好戏。顾嫣,你何时学会这些的。嗯?”
我听着背后他那个上扬的语调一时又愣着。顾朗干笑了一下看向我们:“你们聊,你们聊。夜里风大,我回去了。”说完他把裘皮大衣往我怀里一塞溜走了。苏瑾走过来凉凉的看一眼我怀里的裘皮大衣:“不热吗?”我赶忙给扔了。他也不开口,就是坐在石凳上静静看我,一双眼道不清。我结结巴巴的开口:“我.....学唱戏呢。”
他:“哦?唱的是什么,断桥相会?”
我:“......”我忽然想到明明下午在外面与人幽会的是他,心里闹腾了起来,声音也跟着提高:“你下午不一样和人在外听曲?”
他看我一眼,我顿时心虚,不甘心的绞绞衣角小心开口:“下午那个,是你吧,我瞧见了。”
他突然歪头饶有兴趣的看我:“是。”
我心里叹了口气,有什么心思沉了下去。但我从前既没让他知道此刻也不能让他瞧见心思,定了定神我漫不经心开口:“那个姑娘看着不错,我既答应你要与你说媒自当全心帮你,明天你带那姑娘来,我好好与她说便是。”想想我又补充:“或者我找她也行。”我觉得这番话我说的委实是太大度了。
但是苏瑾却是眯着眼看我,湖泊似的眼睛动了动浅笑一下:“你要说媒的那个姑娘不是她。”
换我呛住。不是你与她郎妾意?他歪着头好整无暇的看了我整场脸色变化,闷着声音似乎藏着笑意:“今天那姑娘叫晚棠,是颜歌的姐姐。至于我和她在茶馆,你可当没看见。要你说媒的那姑娘还没到时机,不急。”
我愣愣的听他说完,想到颜歌的姐姐可不是与他有婚约的那个。忽的现他已站起来脸与我距离不到三寸。我吓了一跳,他整整我的衣领眼神似笑非笑:“夜里风大切莫贪凉,我找时机才出来的。这两日我要处理些事,你好生待在府里别又像今天那样乱跑。”
我脸红着点点头。
他满意的看我一眼,走了出去。
唯我呆呆站在院子里衣领上还留着他手指刚滑过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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