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一章洗脑
我不好意思问顾朗我这若有似无的想法是什么,只心里和自己说:“贺星,你是活不长的人。ww能让你再遇见当年的人已是恩赐,做人不可强求太多。佛说一切都是执念,何况他已有了心心念念之人,你断不可做那般坏人姻缘的事。”
这话我像是心经一样来回和自己说了二十遍,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现在的心思怕是故人相逢难掩激动。苏瑾是人好瞧见我像妹妹才多关心我几下,不能和他胡闹。全九州的师傅若是知道我有这般洗脑的功夫也不会让自己的学生苦苦的背书了。
洗脑还是很成功的。至少我看不见他时也会宽慰自己故人到底是有了好的归宿。
慕祁风已出去了好几日,自我伤好就不见他,我问顾朗他也是支支吾吾的表示他有要事。我想着以这样的身份在我贺炎的府邸住着也不是事,顾朗倒是结结巴巴的表示府里的管家早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贺炎有特意交代过不得外传。
这期间我本来可以这样安逸过去,就是中间发生了一件事惹得我平静的生活起了波澜。
也不算什么大事。晚棠修书一封让我去找她,信中特意标明她就是颜歌的姐姐,颜晚棠,与苏瑾有婚约的那一位。
巧的是我拿到信的那一天顾朗不在府中,而我的第一反应不是该不该去而是颜歌与她姐姐的名字差的也未免太大了些。
那日距离苏瑾整理我的衣角和我说的出去几日已经过去了七天。
捏着信我觉得这宴我总该赴的。我依着顾朗从前和我说的女人去赴讨厌自己的人和情敌的宴都要把自己打扮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标准头一次穿上了白色的罗衫,细细描了眉施了粉黛。我思怵着我和晚棠这关系前面两种委实都算不上,但我既答应了要与苏瑾说媒自是保他心爱的姑娘。这战线也就分明了。
我踩着云罗衫出去的时候院里扫地的小厮脚趔趄了好几下,我估摸着他是从没见过我这般安静的样子,心里默默的想这样子总算能唬住人一时。ww又按照顾朗教的把戏把气势调了出来,学起我爹从前面对生人的样子摆起了不可接近的气派。我想这样总是能参透顾朗和我说的那句:你要让她知道你也是很美的,瞧不上她在意的人。又不能失了气势让敌人抓了话柄。
我觉得顾朗看的那些闲书头一次派了用场。
晚棠与我约的正是那天他和苏瑾耳鬓厮磨的茶馆,踩着木质楼梯吱呀呀的我想她这下马威给的可真是厉害。可我毕竟不是苏瑾正儿八经看上的姑娘,这下马威送了我委实太浪费了。
我推开门的一瞬,没想到里面坐着的是个面如冠玉的公子哥。
他转转手里的茶杯,带着那天在茶馆嘲笑众人的语气:“那天在山洞你果然没死。”
我一时吃不准这话该怎么接,说完我还有没有命回去。也不答话,只抬抬下巴摆出莫测的态度。他抬抬眉眼看看我低声道:“过来坐。”
我这才细瞧清楚他的模样,三次相见都是打个照面且性别不定,我并不晓得她真实的容貌。我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番,明眸皓齿英姿勃发,不似七天前穿着女装的妩媚却带着当初在茶馆特有的傲气。
我心定定,想这姑娘的长相束了发眉毛英气,也不怪我们之前没认出来她是女子。我想问她到底是异装癖还是换性别上了瘾,我一时有点理解苏瑾为何与她有了婚约还不喜欢她,本来嘛,如此随意的将性别颠倒错乱单是我见她三次其中两次就是男的。保不齐苏瑾哪天睡觉醒了就看见旁边躺着一个换好装的男的了......
我觉得我思想跑的太偏了些,这样严肃的场合自己实在是太不正经。定定神,坐在了她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