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休笑道:“我不但知道今天是你十五岁的生日,而且是特地推了二皇兄的酒宴,来为你祝寿的。”他轻轻拈起她的一缕青丝,慢慢地挽上去,微笑道:“你知道及笄还有什么意思吗?”
刘娥低着头,道:“什么意思,我可不知道。”
元休火热的眼神象是要把她灼化了似的,他的笑容是多么地可恶呀:“及笄又叫上头,女子十五及笄之年,就是成|人了,要许配人家嫁人了。”
刘娥慌乱地揉着手帕,微微咬着下唇,嗔道:“谁说的,我哪儿也不嫁。”
元休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帕,笑道:“正是,我哪儿也不让你嫁,就让你留在这儿,永永远远地留在我的身边,一生一世。”
刘娥Сhā回了手帕,忽然只觉得眼前似有一层水雾蒙着:“你又来轻薄我,你自有你金尊玉贵的王妃,何苦寻我开心。”
元休握紧了她的手,俯在她的耳边,轻轻地笑道:“傻丫头,那个是父皇指下来的,而你——却是我自已选定的娘子。”
刘娥只觉得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她抬起头来,看着元休颤声道:“王爷——”
“嘘——”元休用一根手指轻轻地点住了她的朱唇,笑道:“我排行第三,宫中都称我三郎,从今天开始,当着人前,你叫我王爷,只有我们俩人在的时候,你也得称为三郎。”
刘娥满脸通红,站起来就要逃,却被元休拉住,笑道:“不曾唤我作三郎,便不许走。”刘娥的脸涨得更红了,扭捏了半日,元休只是不肯放过,非逼着她叫不可,好不容易,才自她的齿间听到断断续续细若蚊蚁的一声:“三、三郎!”
元休大笑,却仍是拉了她,道:“来,我带你去看一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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