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为什么不收下,我知道想表达一点我的心意”
步惊艳这时自凤九怀里抬起头,斜睨着沈拓,“去不去找她父皇是你的事,只是人家公主的心意。怎可以拂却?”
沈拓撇开眼,根本就不看她,将赵湘兰手里的玉坠接了过来。
步惊艳不以为杵,微微一笑,对凤九说道:“这里很冷,我也很饿。我们回去吧”
凤九此时已自无比震惊中缓过神来,眼珠一转,又复了常态,双臂绞住她的手腕,笑嘻嘻道:“好啊,我们回去后你一定要补偿我”
步惊艳任他绞着手臂,哼道:“为什么要补偿你?”
凤九撅嘴,“你一下子就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难道不应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果然这傻子会找她?步惊艳有些沾沾自喜起来,但一想自己也受了伤,不由没好气道:“你是心灵受伤,而我是肉体受伤,我们两人同时都受伤了,为什么是我补偿你?那谁来补偿我?”
凤九顿住,一脸正色的上下左右打量她,半晌,才问,“你哪里受伤?”
步惊艳指着后肩处,“哪,后面,箭伤,如果不是沈拓施救,我们可能已经天人永隔,再也见不着了”
“真的?”凤九紧张的要扒他肩上的衣服。马上又想起周围无数双狼眼,又停住了手,在她耳边神秘兮兮道:“等下回去了悄悄看,不能让别人看到”
步惊艳一时间对他这种可爱的表情爱的无以复加,正要逗他,不料旁边有人冷冰冰到“你一个已婚女子,怎可随意穿男人的衣服?还大摇大摆的,毫不知羞!”
步惊艳寻声望去,这才看到一身冷峭的凤远兮,皱了皱眉,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一出口就挑他的刺,管他什么事?
凤远兮这一提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步惊艳宽大的黑色长袍上,这种袍子,当然是属于男人的,难道秦王妃看不起傻子,已经于其他的男人有染?
本已经准备离开的沈拓听到他的冷言冷语,也拧紧了眉,回头看了步惊艳一眼,淡淡道:“这里很偏僻,王妃的衣服湿了,加上她又重伤在身,不得已才让她穿了我的衣服,你们别污了她名节”
“是吗”凤远兮冷冷一笑,走到火堆边提起木架子上那件衣服,历言到:“她的衣服早已干,却不见把衣服换下来,分明是舍不得,还有什么话狡辩?”
凤九被他说的脸色难看至极,揽在步惊艳肩上的手无意识的收拢,知道抓痛步惊艳新结痂的桑口痛叫出声,他才蓦然惊醒,忙不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步惊艳痛的直皱眉,又是在对满脸惊惶的傻子动不起气来,只得佯装恼怒的推开他,捂着伤口朝木筏上走去。
沈拓微叹口气,在擦肩而过时一把拉住他的手步惊艳一惊,只听他对凤远兮道:“本来我不想把我们的关系抖露出来,既然你们一定要误会,我只要照实说了”
凤远兮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有一瞬间目光如刀,转瞬又黯淡了下去,抑制不住地冷笑“你们的关系?你们有什么关系?真的是奸夫淫妇?”
步惊艳气急,冷笑“凤远兮,你欺人太甚,在你眼里,只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起,就是有奸情,那你母妃身边天天站那么多男护卫,岂非他们也是有奸情?”
“步惊艳,你说话太没分寸!是不是想被大夏律法处死?”
“什么叫分寸?没有证据就猜测就是分寸?你这样污蔑我,难道就是分寸?”
凤远兮气的青筋直跳,沈拓挥挥手,道:“你们别争了,先听我把话说完”
他侧目看着步惊艳,像是在下某种决心般,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一字一顿地慢慢说道:“其实我是她的师叔,她是我的师侄女,如果以我们这样的关系,都还有人怀疑什么,就堪比禽兽不如”
凤远兮闻言脸色一僵,他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暗骂他
步惊艳薇愣,喃喃重复看“师叔?”她只觉心脏在突突跳着。
“对,师叔”沈拓不敢在看好面容一眼,望着远处的群山,“我是你娘韩素的小师弟,本不想告诉你,但实在不耐这些喜欢故交蛮缠的人乱说话,只好现在说了,请你别介意”
步惊艳笑了笑,怪不得他对她好,宽容以待,原来是因为这层关系。
只听沈拓又道:“其实我已经帮你把封印解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每一个人惊讶的表情,并不是因为多日不见,而是因为你变成了本来的模样。非常的……好看”
步惊艳一愣,封印已经解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凤九把她从沈拓手里抢过期,在她耳边柔声道:“你本来就很好看,别管别人说什么,我们回去吧”
步惊艳扬脸对他笑“我知道,阿九从来就没嫌弃过,哎呀,不管这些了,我肚子好饿,公主,我们快点回去吧”
“对啊,真的很饿了,”赵湘兰应了她一声,走到木筏便,忍不住回头伤感的瞟了黯然不语的沈拓一眼,道了声珍重,便随人上了木筏。
凤九和步惊艳也紧跟其后,两人没说话,相扶着上了来时的木筏,由凤九挥动着竹篙,两人站在伐上相视而笑,确实,别人说什么,都不再重要。
凤远兮看着渐渐消失在水面上的迤逦身影,封印?原来她并非天生那副模样,他十指渐握成拳。眼眸里的光深不可测,变幻着,或许,有不为人知的生气,怨怒,或者酸楚?
不管是什么,自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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