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如没察觉到她情绪不佳般,依然笑的妩媚动人,不过说话的语气里却带了几分骄傲,“宫主不给我们赏面也不要紧,不过刚才太子爷让我们过来先和宫主亲近亲近,说日后我们便会变成自家姐妹,宫主若拿架子,可能会让太子爷脸上不好看哦。难道.....宫主是看不上太子爷,故此才如此冷言相对?”
两女一席话顿时引来众人的嗡嗡议论声。本来长公主与离越太子亲和,就不被太子所喜,现在太子让陪他多日的柳氏义女向他敬酒,分明是有唆使一下吧上之嫌,毕竟她才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被两个无名无份的女子当众敬酒,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凤珍气得脸都白了,但也不好发作,忍气吞声地朝沫长风投去一眼,见他匪气十足咧嘴在笑,却又心儿一荡,这种痞中带坏的男人确实少见,就算他目前不喜欢自己,可自己偏偏就喜欢他,容忍他的一切过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先让这两个妖女得意,等真正当了太子妃,还容的下她们么?
她自小在宫廷中长大,什么场面没见过,当下脸色一缓,竟笑意盈盈地说道:既然是太子授意,又岂能不给面子?两位把酒呈上来吧。”说完,便仪态端庄的坐正,只等两女躬身将酒奉上。
两女对她忽然的变化有些吃不定起来,她们如此激她,她竟然不发怒,果然还有些道行。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单膝跪下,将酒呈了上去,就在凤珍伸手去接时,那酒杯忽然一倒,全数都倒在那个叫柳丝丝的胸口,两女同时惊呼着站起,娇呼道:“公主,您不喜欢我们敬酒就说出来,为何要将酒撒在我们身上,这个样子,叫我们如何去见人。”
这一幕,在步惊艳这个角度,她可是看清楚的,明明是那个柳丝丝将酒用手指一勾,就倒进了她领口极低又高耸的胸脯上,则她们却又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是公主打翻的,分明是想陷害,让沐长风更讨厌凤珍而已。
被冤枉的凤珍大怒,公主脾气如何还忍得住,不由霍的站起来,银咬一挫,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好你个贱婢,竟敢算计本公主。”
柳丝丝顿时捂住脸泪水横流,呜呜哭道:“公主,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只是好意向您敬酒而已,不愿意就直接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不......”
步芳此时看到两女的表演,不由也暗自喝彩起来,虽然她没看清究竟是谁打翻了酒杯,但从两女的神色来看,觉得就是她们耍的一个花枪。
其他人因为位置不对,都没看清究竟谁对谁错,只觉得殿上被几个女子闹得一团糟,但鼓乐声依旧,乐师不敢稍停。
这是两女觉得分外委屈,竟然相扶着往沐长风那边奔去,凤珍岂能由她们巧舌如簧的冤枉了去,由侍女陪着,忙也跟过去,要向沐长风解释清楚。
几人一走,阁内顿时清静不少,而大殿内人的目光自然要追着几女过去,想看个究竟,毕竟,看热闹之心谁都有之。
步惊艳自是懒得管这些闲事,被几女一闹,心情竟好了不少,游目向殿上微扫,无意间又撞上沈拓清朗如月的目光,微微停驻了一下,急忙往旁边挪去,远远地,恰好又见柳荞正向她望来,眼里充满了怒气,似乎恨极了她。
步惊艳对他这种人简直无语,他欺凤九是个傻子,竟然公然调戏她,若不是沈拓出面,这么大的场合,他就会让她难堪。又有凭什么怒她呢?
想到这里,又有些怜惜凤九起来,若他是个有钱有势受人器重的王爷,她又岂会被人羞辱?不由回头去看半天没有声响的凤九,正见他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瞳望着她,似乎哀怨无限。
她心下立软,亲自执壶为他倒上被热茶,只听见凤九哼哼唧唧道:“啊步。”
她轻“嗯”了声。
凤九又唤了一声,“啊步。”
步惊艳把银壶放下,嗔他一眼,“叫什么?”
凤九低声道:“不要老背过去看别的男人,我不要看你的背影。”
步惊艳脸一红,这傻子,又在不分场合乱说话。坐在旁边的步芳倒是听清楚了的,“嗤”的一声笑出来,“你们两个刚才都还大的轰轰烈烈,转眼又开始情话绵绵,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她的话旁边的几个皇族公子小姐一愣,回头看了两人,果然又没事人一般,在那里轻言细语的在说话。
“各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是沐长风带着微熏的酒意走了过来,一ρi股坐在正对着步惊艳的凤珍那张位子上,左左右右地看了一下,忽然挑着眉梢笑眯眯道:“小艳儿,刚才发生在这里的事可能只有你看的最清楚,现在她们几个闹得凶,能不能请你把看到的事情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有这个必要么?”步惊艳似笑非笑的斜视着他,新内却实在不耻他这种为人,如果不是他故意叫两个柳氏女过来给凤珍敬酒,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嘴角微微一硒,“太子爷不是正希望几个女人为了你争风吃醋么?现在冤枉已达,太子也成了整个宴会的焦点人物,还寻问那真相作甚?”
见步惊艳如此毫不留情的讥讽离越太子,众人顿时又把目光纷纷凝聚到她身上,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