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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男婚女嫁2

离越皇后雍容一笑,“小孩子嘛,总是淘气,只是不知道这位黑袍公子,可就是闻名天下的祭司大人?”

沈拓点头,“闻名天下不敢当,在下确实是天临国祭司沈拓。”

两个国家的大人物相见,自是免不了一番客套的场面话。沐长风站在屋顶,扭头对步惊艳道:“你怎么成了天临国的圣女?”

步惊艳满心感慨,又颇为无奈,“我也不知道,或许他们呢见我长得比韩雅暄还圣洁高雅,就像选了我当圣女。又或许是雪域王马上就要娶走天临国的圣女,他们国家又不能少了这样一个女人,于是就像那我当个替补,你看我说的可有道理?”

沐长风敲着她的脑袋,忽然哈哈大笑,“果然有些道理。既然天临国的圣女都可以拿来嫁了,不如等第一个圣女出嫁后,我就来娶第二个圣女,这主意可好?”

步惊艳眨眨眼,站起来,抚掌大笑:“果然是个不错的主意,那好,等有人娶了第一个圣女,那我就坐等太子抬着花轿把我给娶回去。”

两人站在屋顶上毫不顾忌的有说有笑,将下面正在说话的大人物们也惊得停了声,韩雅暄提了提嗓子,咳了两声才道:“皇后娘娘如果不介意,我们就先把圣女带回去了,同时也恭喜娘娘,能找回失踪了几月的太子。”

这些都是场面话,其实谁有比她更清楚沐长风的行踪呢?

这次步惊艳没再让沈拓­操­心,自己乖乖的就跟着沐长风下了屋顶。沈拓看着眼前女子,纤细的身体在金­色­阳光下艳光闪烁,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他心内暗叹一声,她终于又站在了他身边,只是比起在雄南山时的心境,两人之间已隔了一条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沐长风随离越皇后回到安平王分拨给离越使臣的亭香苑,便被带进了一间不大的屋子里。这间屋子不若其他的房间,很潮湿,很­阴­暗,窗户上都挂着厚厚的帘子,没有一丝外界的光亮透­射­进来,就如是一间与世隔绝的死屋。

案上有烛火,青­色­的烟雾袅袅上升,将屋内的气氛衬得更为死气沉沉。

离越皇后面部平板无波,用盖子轻轻刮着漂浮在杯面的茶叶,那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半空中回荡,将站在她后面的宫婢惊得心惊胆战。

沐长风环视一下此屋的结构,眉头拧紧,忽而又放开,突然开口道:“母后贵为一国之母,像这种出来与他国交涉的事,不是可以交给使臣来做?”

离越皇后喝了口茶,终于抬起了眼,徒然死死的看住他,“太子的日子似乎过得很惬意,难道不知道离越国内已经掀起了多大的风浪?你失踪的消息传回去,多少帮你夺得太子之位的大臣就如没了主心骨,心里都空落落的,站在那里摇摆不定。康乐皇子聚集党羽,呼声猛增,皇上已经有立他为太子之意,若不是本宫压着,你那东宫的位子早已不复存在!如果本宫不借着这次雪域王商议四图之事出来寻你,顺便拉拢一些友邦的支持,我们娘俩将来可能都会尸骨无存。本宫­操­心劳力做这些,你想想,可是为了谁?”

沐长风点头,然后单膝跪下,诚恳道:“母后不远千里奔波,日夜为儿臣­操­劳,儿臣知错了,此次回去后,儿臣一定要认真担起太子之职,将来让母后少为儿臣­操­心。”

离越皇后微怔,没料到沐长风这次会如此温顺的从了她的意思。以前在皇宫的时候,每次她训斥他,他不是嘻嘻哈哈,就是不理不睬以对,从来都是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吹吹就过,哪里会往心里头搁?

她微微疑惑了下,却不动声­色­,“嗯,既然你有这个心,母后就放心了。先起来再说吧。”

沐长风站起谢恩后,离越皇后又道:“母后上次让你到大夏去娶回一个公主来,不但公主没娶回来,为什么还要玩起了失踪?”

沐长风微微一笑,“母后不知,在儿臣进入大夏后,首先就做了一番细微的暗查。大夏皇帝虽然圣明,可是他下面却暗藏几股非常庞大的势力。太尉有皇太后撑腰,势力厚;宰相在京都关系盘结,门生众多,外面掌有几十万兵权,亦是不可小觑;就连新近崛起的晋王亦非常不简单,如果我娶了他们任何势力挂钩的公主,都不会得到善果。先不说能不能娶回来的事,如若大夏国内若发生什么变化,反而还要将我们也牵连进去,所以不如不娶,还能保个万全。”

离越皇后又一次暗自吃惊,这是她的儿子沐长风吗?他除了花天酒地什么时候会思考问题了?她放下杯子,忍不住站了起来,“你的想法是不错,可是为什么结果还弄得失了踪?”

沐长风不慌不忙道:“因为儿臣失策了。”

离越皇后动容,“从何说起?”

“儿臣当初想全身而退,就想利用最无权势的傻子秦王的王妃做散下烟雾,结果,却不知道秦王凤九是个醋坛子,在儿臣准备悄然回京的时候忽下杀手,同一时间还有天临国的人,一起将我们逼得跳了燕湖。”

“凤九?”离越皇后失声的重复了一句,侧过身去后也看不清她的脸­色­,过了好半响,才低喃般的问道,“凤九的王妃是谁?”

沐长风目光一柔,“就是刚才天临国称为圣女的女子,步惊艳。”

离越皇后猛抬头,声音里有了波澜,“凤九很喜欢她?”

“嗯,好像是这样吧。”

“听说凤九是与你们一起掉入燕湖,那......凤九死了吗?”

沐长风摇头,“没有,我们三个人一起在燕湖边还养了一段日子的伤。”

离越皇后对着黑­色­的巾幔没有出声,很久很久后,才忽然问道:“你就是在那里喜欢上步惊艳的?”

沐长风轻嗯了声。其实他也不确定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有可能是第一次在赌场里被她海扁的时候,也有可能是在六安堂里,许许多多地方,时间虽然不长,可是他几乎都记不清楚了,只感觉每见她一次,就舒坦一次。这或许就是缘,也或者是前世欠下的债,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悔。

“你是否真的想娶步惊艳为太子妃?”

“不管母后同不同意,反正您不能阻止我喜欢她。”

离越皇后道:“如果你真的喜欢她,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回去后,待母后把这件事考虑的更周全点。天临国的圣女可不是那么好娶的。”

沐长风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妇­人,忽然觉得她是那么陌生,从小到大,她从不以他的愿望为主体,通常都是他想要什么,什么就会被毁灭,从来没有例外。此次她忽然答应考虑接受步惊艳,而且还是嫁过一次人的女子,就算是外人,通常都会觉得荒唐,她居然不反对,不得不让他怀疑她有所图谋。

室内是可怕的沉静。

良久后,离越皇后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板,“不过此次你不顾大局,贪玩成­性­,为了禁戒你,该有的惩罚还是要实行......”

沐长风面­色­一冷,淡淡道:“母后可以吧那些惩罚全加诸在儿臣身上。”

“怎么可能?”离越皇后走到他面前,手指甲扣住他被鲜血染红的胸前,轻轻一拉,立即又有殷红的鲜血浸出,那抹血迹蕴染的更大,“你是我的儿子,再罚你,可能就会要了你的命,说什么母后也会心疼。还好,这次出来把她也带了出来......”

沐长风面­色­煞白,“母后!”

离越皇后冰冷,指挥人拉开屋子中间的一道幔子,幔子那一边是一间雪一样白的屋子,屋子正中央有一张宽大的床,床上睡着一个肤­色­白皙的少女,她的皮肤真的很白,就如一间有很多年没有见过阳光的那种,她的五官很小巧,几乎让人一个巴掌就能罩住。而她身上没有盖被子,穿的也很少,一条薄薄的轻纱,又如何能遮掩的住妖女的隐秘?

就在这时,那间屋的一道门开,从外面走进来六个大汉,都如牛一样高大粗壮,他们看到床上的少女,立即像狼一样扑了过去,几把就粗鲁的扯掉少女身上的薄纱,大掌就在少女白皙的身体上游走搓揉起来。

少女被突然而至的粗暴惊醒,看到眼前狰狞猥琐的面孔,顿时如受惊的小鹿般,吓得不知所措,惊恐的泪水汹涌而出,张开嘴要惊呼,却被一个大汉以舌趁虚而入,狠狠的吸吮她嘴里的甜蜜。

少女挣扎着,胸前的浑圆,紧致的双腿,更让几个大汉如打了­鸡­血般兴奋,他们不顾少女的反抗,张开嘴就在少女的身上撕咬起来......

沐长风目眦欲裂,这个场面是他的噩梦。

这个噩梦缠绕了他很多年,他心里愧疚,痛恨,也多次在这个噩梦面前妥协。

可是不论他怎么妥协,他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不曾将它摆脱掉,就如他生来就是旁边女人的儿子般,噩梦也如附骨之疽般钻进了他的心肺,永远不可拔除。

他曾经一度想忘掉这种锥心的折磨,所以他逃避,结果,逃避后的第一个现实,就是再次重新面对。

屋子那边的兽行在无声的上演着,这一刹那,他觉得他再也不能忍受这种痛,他管不了什么结局,愤怒的一脚踢开木门,像一只狂兽般冲进去,翻掌连连出击,将那几个兽­性­大汉打倒在地。他一把抱起少女赤luo的身体,用雪白的床单将她紧紧裹住,死死的抱住她,有湿润的东西从眼眶里滑落。

少女混乱的意识渐渐恢复,睁开眼,眼眶已经­干­涸,没有一滴眼泪,低声唤道:“长风......”

沐长风不敢看她,低低应道:“丽姐。”

少女苦涩一笑,“长风......丽姐怕是不成了,这样过着,生不如死,姐姐求你,杀了我吧......这样活着,比死了还痛苦。我也不想见我爹了,请他原谅我,我真的撑不住了......”

沐长风抱着女子,一刻也不敢松,嘴里却在呜咽般应道:“我知道,丽姐很痛苦,是长风不好,不顾姐姐的处境,就像独自一人逃走,结果却把最不堪的苦酒留给了姐姐来喝。”

“苦酒真的很苦,所以求求你帮我把痛苦结束吧......求你了......”

少女双目无神的望着屋顶,脑海里一幕一幕放出儿时的画面。那时候沐长风还很小,只有七八岁吧,每次见他,他都在一帮奴才的包围下,流着鼻涕挂着眼泪,总是默默地站在很高的地方望着天空。她觉得他很可怜,他是她的堂弟啊,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可怜的小堂弟?

后来她就时常偷偷溜到他的寝房里陪他说话,给他讲外面的世界,羡煞的他直流口水。记得第一次去的时候还吓了他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适应了她这个并不熟悉的堂姐,每天都盼望着她去给他讲话,说外面的稀奇事。

可是她不知道,两人在一起玩耍已经触怒了某个心毒的女人,不久,她在去他玩的时候,就被人强按在地上玷污了,那一次,不仅她被辱,还连累的家人都被那毒­妇­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失去亲人,贞洁不保,人生就如幸福的花儿就此凋谢,之后便是暗无天日的折磨......

她知道,长风总是小心翼翼的应对那个毒­妇­,他害怕看到毒­妇­因为他不听话就往她身上施加非人的折磨,可是却总是免不了有让毒­妇­不能称心如意的时候......

长风每每被逼着看一次,就哭一次,随着年龄渐长,他哭得少了,犯的错误也少了,整个人却变得吊儿郎当起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她受的罪就少了很多。

她没有怨他,怨只怨人心太恶,这种日子她真的受够了,死才是一种解脱......

她­干­­干­的笑着,终于感觉到长风的手印在了她的背上,然后一股无穷的冲击力砸中了她的心脏,她没有感觉到痛,很舒服,以后,她再也不用去承受了,她终于解脱了。

人静悄悄的来,就要静悄悄的走。

她露出了真正的笑脸,望着顶上的木梁,轻轻说道:“长风,谢谢你......”

她的笑容凝固,合上眼,软软的躺在了男子的臂弯,再也不会醒来。

沐长风只觉心被撕裂开了般的痛,她咬着牙,静静将女子抱起来,他要亲手把她埋了,所有的债,他下辈子再还她。

“你以为她死了,本宫以后再就不能制约你?”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沐长风继续往门外走去。

“步惊艳,对吧,她是叫步惊艳,既然你杀了沐丽娜,那本宫现在就决定,要帮你把步惊艳娶回来,她应该可以代替沐丽娜......”

“你究竟是不是我母亲?”沐长风回头,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如狼一般的幽森。

“真真切切的是,如假包换。”

“你不要逼我杀你!”

“你有那个胆吗?虽然你杀了沐丽娜,就不代表能狠心杀你母亲,如果哪一天你真能杀了步惊艳,再把我也一并杀了,这天下就非你莫属!”

沐长风嘴角溢出血水,由里到外,在这一刻,已经伤透了,伤的体无完肤。他要报复,由小到大便是这样,他一定要报复,他要叫这个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肝肠寸断的死去,在地狱里永不超生......

三月的风很怡人,一阵阵吹过来,暖洋洋的,浑身绵软,叫人只想打瞌睡。

已经四天了,步惊艳已经四天没有踏出这几幢貌似毫不起眼的屋宇。

此时此刻,她慵懒的靠在铺了软垫子的贵妃椅上,睫毛弯弯,嘴角微勾,­嫩­绿­色­裙裾裹着纤瘦的身子,像一只贪睡的小猫般,一动也不动的蜷在那里。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几天里,常常趁那对俊男美女不注意的时候,她就想溜走。可是她就好像遇到鬼打墙一样,转了几圈,弄了半天,又会回到原地。她知道了,她遇到了像师傅像步玉一样的布阵高手,如果没有他们的指引,她有可能永远都出不了这个阵。

后来韩雅暄接到有人传给她的紧急消息神神秘秘的出去了,就剩沈拓和几个伺候的下人,她­干­脆明目张胆的四下乱撞,却还是撞不出去,不得不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睡觉。想不出办法的事,又何必去做无用功呢?不如静下来,恐怕一下子就福至心灵,想出什么破解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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